温雅、墨司南和记者三人僵在原地,像是在玩一个叫做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游戏。
可温雅到底是平民之中再寻常不过的女人,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考验。她一直低着头,脖颈开始酸涩难受。
记者在这个时候,忽然指着温雅:"等一下,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你。是哪里呢?前一段时间,有个视频特别火,你好像里面的..."
"滚!"墨司南再次暴躁的开口:"如果你不想丢掉你的工作,或者是丢掉你的小命。现在就立刻从我面前滚开!"
现在,这就是相当直接的威胁了。
温雅心中紧张,不免抬起头,相当尴尬的看向墨司南。她挽住墨司南的手还在发抖,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墨司南答应过她会保她无虞,可温雅发觉,事情在无形之中,好像变得越来越棘手。
记者瞪圆了眼睛,这下是连说话都变得相当的不利索:"墨...墨先生,您这就是真的人生威胁了啊。我...我可以去告您的。"
"随你的便。"墨司南冷冷丢下这句话,然后揽着温雅径直离开。
温雅得以喘息一口气的时候,不免在心中庆幸。其实有些时候,冰块脸还是相当好用的。至少这些记者,不敢在墨司南面前骚扰他。
墨司南带温雅走到了阳台上,这里人很少,夜晚的微风吹过温雅的脸颊,把她心里的焦躁和尴尬,也吹散了一些。
这里的视野很好,毕竟苏家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别墅。
住在这里,倒是与世隔绝。看着城市里遥远的点点星光,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让温雅有种置身梦幻之中的感觉。
温雅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了许多。然后她转过头,看到身边一直盯着自己的墨司南,瞬间又变得局促。
太过于享受眼前的风景,让温雅忘记了,墨司南人还在这里。
墨司南此时的眼神直接,又意味着什么呢?
猜不透,她真的是猜不透面前的男人。温雅只知道,墨司南的确会保护自己,虽然他用的,是他自己的方法,有些时候,也不能被温雅所接受。不过...温雅现在已经身不由己,哪里还有这么多选择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里的夜风太温柔,温雅嘴角勾起恬淡笑容:"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安安静静的,只是看看风景了。"那些过去的时光,她真的很怀念。
墨司南凝眸看向温雅:"所以呢?"
"所以?"温雅苦笑一声:"没什么。"
只是一句话,温雅便知道,墨司南和她心中的感觉不同。看到这风景,温雅情不自禁的想起往事。可她忘记了,身边的人虽然未变,可他们的心却改变了,再也不是当初相爱的在一起的两个人了。
墨司南忽然上前一步,把温雅圈在自己和露天阳台的护栏之间。
温雅心中狂跳,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里看起来格外的无助。
墨司南停顿片刻,似笑非笑的开口:"温雅,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欲擒故纵。你以为,你在我面前,能得逞吗?"
"不能。"这一次温雅回答的很快。心疼的次数变多了,总归是要成长起来的。她微笑着看向面前的墨司南:"既然我做的这一切,在你面前都不过是小儿科,那司南,你现在能放开我吗?你难道看不出,你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像是有些失态?"
墨司南冷哼一声:"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只可惜,没什么用。"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好用?"温雅现在索性破罐子破摔,微微眯了眼睛。她今天晚上喝了一杯酒,此时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她脸颊坨红,多了几分娇羞可爱。
只是这说话的神情,多了几分娇媚,性感和单纯,这一瞬间,在她身上展现。
墨司南眸色渐变深:"温雅,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这是在勾引我。"
温雅笑着耸耸肩,分明已经被墨司南圈在怀抱之内,可此时她的举动看起来,好像无所谓了许多:"是不是在勾引你,这自然是司南你说了算。不过我对你的心意,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温雅挑眉,眼眸里的感情半真半假,让人看不出问题来。
墨司南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你的滋味?"
温雅做出的那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忽然变得惊慌。可很快的,她笑着摇头:"司南,你怎么也学会了虚张声势。"
"虚张声势?"墨司南冷哼:"我说的是事实。"
温雅眉头皱起,墨司南现在说的话,她根本就不明白。在她的记忆里,两个人之间并未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墨司南要对她这么说?温雅完全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眼神已经变得迟疑的望向墨司南。
这一切,像是谜题一般。
墨司南见温雅愣在原地,忽然有些烦躁的松开温雅的手:"看起来,你讨好的男人不止我一个。否则连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竟然都无法想起来。"
其实墨司南可以理解,当时温雅根本毫不知情。可他不懂为什么,现在自己心里的怒意忽然变得汹涌。他们的过去,他们的一切,温雅都该记得。
他大概是疯了。
温雅没想到墨司南会把自己丢出去,当即就撞在了地板上。她停顿了片刻,抬起头看向墨司南时,甚至还能挤出几分笑容来:"司南,生气了吗?"
墨司南最讨厌的,就是温雅此时的样子。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站起来,我觉得没意思,现在打算离开了。"
"好的。"温雅当即站起来,可因为穿了高跟鞋的缘故,她崴了脚,这下根本用不上力气。
墨司南看着温雅这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冷哼一声,语气满是讥讽:"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的样子,是打算博取我的同情。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一招不好用了吗?"
"是吗?"温雅笑着张开双臂:"司南,你不能抱抱我吗?我崴到脚,很痛的。"
"又要演戏吗?"墨司南冷冷盯着温雅:"如果痛,还能笑的出来?"话虽然这么说,但墨司南眉头紧皱,看向温雅的神情,还是多了几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