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一个秘密——我心中说道。
东方明玥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我,笑的强硬,说:“所以,你现在不可以是太子妃。”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直到再也感觉不到他与另外五个人的气息之后,我才站了起来。风掠过,带着丝惆怅。
你现在不可以是太子妃。这句话,其间可是大有学问。
摔摔头,我悻悻的往回走,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单纯。
来到青实别院,我拐了进去,戎双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一副贤惠的小女人模样。记得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她也是这般在洗衣服,只是当年的弱小丫头长大了,身材也显示出了少女的柔美,脸上已是脉脉温情,唯一不变的是她乌黑的发,齐耳的流海,还有隐在发下的眸子,闪亮如同珍宝,通透着琉璃的光芒。我唤了声,戎双看到是我,立刻擦擦手跑到我身边,不说什么,红扑扑的脸蛋上闪着单纯的惊喜。
突然觉得有些累,我抱住戎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就这么站着不语,嗅到了花香和戎双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
戎双显然没想到我会靠到她身上,身体刚开始有些僵硬,而后才慢慢放松。
“你俩在干什么?”矽尤戏谑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来,冲他咧嘴一笑,而后站直了身子,对戎双说:“谢谢你的肩膀哦。”
“笑,来,看看这个。”矽尤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
什么意思?我慢慢走了过去。身后,戎双问我:“笑,晚上在这里吃饭吗?”
想了想,我说:“今晚不行。”得和意一起吃饭,不然这次可不是发火那么简单了,那小子现在是孤独的狼。
进了屋子,矽尤拉我到几前,递给我他手中的纸,我拉过一看,不觉笑了,上面赫然写着:昨晚。夜幕。质子空,一身蓝衣,带蓑帽,独自一人由偏门进入李勇府邸,天明未归。
拍了拍纸,我哭笑不得:“那臭小子,连这个都关注了,蓝衣,蓑帽,亏还是大晚上。”
“呵呵……”矽尤也笑了起来,“黄皮难得这么细致啊。”
黄皮算的是个梁城通,街道上发生的事难有瞒过他的眼线,因为他本就是街道上的霸王,况且还带领着一群路上讨吃的人。所以,我便诱导了一番,训练他不难,黄皮本就有看家的好鼻子,嗅到线索,太简单了。
“不过,去的地方倒是耐人寻味啊。”我眯着眼,想象着那个李大将军,心中却开始为那空有颜叹息起来。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福兮?祸兮?
空中仿佛看到空有颜那阴柔的脸孔,那是血水捏出的人儿,透着嗜人的诱惑。
是啊,即便来的晚一些,这个时刻终于还是来了,抬了抬蓑帽,他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遥望南方,那里有朦胧的故土,只是还有没有故人呢?
黑压压的门檐,反射着金光,那是门匾上的金字,李将军府。空有颜冷冷的笑笑,压低了帽檐,缓步走了过去。
绕到后院,看到了一扇小门,刚漆过,显得森森的压人。空有颜握了握拳头,他知道一旦迈进去,便是另一个开始。进门的刹那,他下意识的望了眼身前的南方,月儿柔柔的散发着黄韵,很美。
似乎是揉进了另一个躯体,空有颜有些窒息,但是他没有反抗,任由门内的人紧紧的拥抱着他。
半晌,那人才松开他,带着丝怒意压低声音说道:“怎么这么晚?!”
“怕有人。”空有颜顺着眼说道。
那人一听,似乎消了怒意,不自觉的往门外看看,立刻去锁门,拉了空有颜向屋里走去。
进了一间小屋,空有颜左右看看,不是书房,是一间客房,微微有些失望。
“看什么?你的眼睛从来就是这么不老实。”燃上烛火,看清了容颜,赫然立在身边的是朱雀国李勇将军。
空有颜眯了眯眼才适应了烛火带来的光明。
啪!清脆的一声响。空有颜有些发愣,李勇扇了他一巴掌!然而他没有生气的权利,更没有反抗的权利,能苟活于世,已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作为一个被故土都遗忘了的质子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若不是这身皮囊还能满足一些人的欲望,真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死在什么地方了。而这召之即来的伤痛,早已经习惯,空有颜露出阴柔的表情,用南人特有的气质软软糯懦的说道:“李将军?”
“哼!你就是见不得一点血的苍蝇!”李勇剧烈的呼吸着,似乎极度嫌恶的擦拭着自己刚才扇空有颜脸孔的手,压低了声音喝道:“连那样一个下贱的东西你都去招惹,真是个肮脏的东西。”说完似乎不解恨,犹自用力的踹了空有颜一脚。他是在恨空有颜前日从了个富商的宴席之邀,谁都知道,那样的邀请暗含的涵义,酒色酒色,酒过三巡便是色。
空有颜心底苦笑着,那样的邀请不是自己能够拒绝的,况且黑暗里还站着个更加危险的男人,不从?是自找苦吃。包括现在,自己也不过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来,或是去,不都是一句话而已?
这一脚分外用力,空有颜吃痛,捂了肚子摔在地上,抬起的眼却不带半点恨意,目光依旧柔如水般缠在李勇身上,冰凉但是妖娆而魅惑。
终于李勇按捺不住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拉了空有颜站起来,细细的看了看刚才踹他的地方,那关切的表情仿佛刚才抬脚的人不是他一般。心中是重重的矛盾,爱还是恨,或者都谈不上,该说是想享用还是嫌弃?如同眼前的空有颜,趴在地上的动作那么低贱,仿似勾栏妓女的动作在魅惑人,偏偏眼里是高傲,贵气十足的头颅,额心那点红,诱人的散发着魅惑,好像既是娼妓又是王子,不,应该说是娼妓般的王子!多么令人着迷。
哦,天哪!真是个吃人的妖精!这样的错位让自己难以自拔的陷入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