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却在这时正言道,江湖中的确有人对我产生了好奇。
我不由的皱眉,江湖?不能算坏事,但是也算不得好事。
黄皮多少有些担心,嘱咐我还是少走动,等自己别那么热门在出门吧。
送走黄皮,矽尤又开始对我进行毁灭性打击。只见他喝口茶,润润嗓子,才朗朗说道,现如今街面上已经流传出了无数关于我这次冲突事件的版本,但是总之一句话,我的确成了这梁城中的名人。
版本一:话说风黑月,小巷之中轻松大战杀手组织鬼杀,折对方七员大将,而自身无损。——哪来的风黑月?大白天啦。自身无损?汗颜啊,差点都快没命好不好,这都是那个在帮我吹牛啊,那个吹的快到天上去了,让我得劲的感叹,天为什么这么黑?
版本二:路见不平拔刀助,为了救下一个来京的书生,将军府的四小姐,不顾自身安危,大战鬼杀!将对方十四名杀手全部逮捕归案。救书生?我靠!十四名?还让不让我活了?说到逮捕?我还六扇门呢!
版本三:小巷中,冤家狭路相逢,将军府四小姐与情敌相遇,对方指派鬼杀的四十名死士前来助阵,全部折羽而归。呃?这、这,越来越不像话了……
版本四……
还有啊?暗道命歹哦,呜呼哀哉,也没人出来帮偶说句实在话啊。我看着矽尤欲言又止,吞口口水,示意他先停停。
那知,矽尤大手一挥,说还有很多的。不想听了?哦,那好吧。嘿,你不必紧张成这个样子,民间流言素来的快消的快,多个情敌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救下个书生……
横扫腿,再单劈,手刀随后落下。矽尤被打得哇哇直叫才解了我的恨,唉,此恨绵绵无绝期,无绝期……
我心中荡着个重大疑问,是谁将这事给我放大出去的?而且将我的身份点的一清二楚?那日我可是男装打扮,小巷中也没有杂人。
等等,李积!是他?是与不是,看来都需要再见见那猪头了。
这几日父亲好像很忙的样子,夜夜晚归,一时间我们父女俩也没了单独见面的时间,却知道,他定有很多话想问我。
娘亲这几日看到我就伤心流泪,让我有种窒息感,心中难过的要死,但是不能告诉娘亲太多事情,她操心越多对她的身体就越多负荷。
妙语则在生我的闷气,冷着一张脸不再与我搭理,让人郁闷,说了无数逗趣的话,就是逗不乐她。并且许是前些日子妙语对我过度担心如今又放松的太快,我回府的第二日就病倒了,五天里喝了十副草药,怜人一边照顾她一边还要帮衬我,不觉显出疲惫,人也累瘦了,让我看着心疼。怜人到很乖巧,对我言听计从,毫不受妙语影响。此前还悄悄拉了我到屋外,说不必在意妙语的态度,她才是更担心我,现在那个样子是因为知道我没事了,才能摆出来的。
呵呵,听的我哑然失笑。其实,我懂妙语,但是,她仍旧不是太懂我。
这里不得不说说乔夫人对我态度。
她居然没有过问我那日的情况,这让我太意外了!寻思着是父亲的意思,或者是她知道了其中周旋着的势力,所以选择了不过问?说到底,她出自官宦之家,当朝宰相的女儿,多少有些敏感度,不必说她与娘家人还走的很近。
那么,有一个疑问,便在我脑中生了根——宰相,他对太子现在是什么态度?
摇摇头,不禁对自己暗骂,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处,整天操心些个乱事,但是又不能否认,自己对此很好奇,便妥协着想改日探探口风总是可以吧。
不想,日后的探知却探出了别样味道。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寻思着该去李积那里做深刻拜访了,便拉着矽尤想出门,不想遇到了韩冷玉和韩冷宁。
我顿下脚步,问了声好。矽尤也跟着上前问安。
韩冷玉到还罢了,鼻子里哼了声,权当回答,偏偏韩冷宁走上前来,对着矽尤暗讽夹刺的,让人听了不舒服。
“听说是叫矽尤,是吗?”韩冷宁微扬着脸问。
“是。”矽尤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
“怎么样,到了将军府,还习惯吧?”韩冷宁干笑着问道。
“回四少爷,还习惯。”矽尤依旧表情不变的答道。
“是吗!哟,我可听说,一般粗人要是到了上等府邸得好一时的不适应,看来,矽尤还是厉害些。”韩冷宁说着,笑得得意。
矽尤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握紧的手却暴露出了他的不满。
我松开了微皱的眉,脸上挂笑,慢慢踱到韩冷宁身边,笑道:“死哥哥,死、哥哥,真是客气了呢,难怪夫子们都说死哥哥才是人中龙呢。”我用真诚的目光又看向一旁的韩冷玉,说道:“玉哥哥,你听说了吗,爹爹似乎想让死哥哥去历练历练呢,因为爹爹也说死哥哥这人品性优良,性子不急不躁的,办事却利落。”
“真的?”韩冷宁脸上一喜,历练的概念便是去军中跟队,将来可能大有作为。
我却不回答他,笑着看了眼韩冷玉,而后转过身子轻轻摇摇了头,说:“其实,我也不过道听途说,真不真的,可不敢给哥哥说。”
见到韩冷玉皱了眉,知道他那善妒的心已经开始不满,骨子里他瞧不起韩冷宁,就像他娘看待花月一样,都是侍从而已,何能平起平坐?如今听了我的话,会有韩冷宁一顿好受的吧。暗笑着,拉了矽尤离开。
出了府,矽尤走在我身后,沉沉的说:“笑,你大可不必这样。”
我没有回头,笑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说的也不全错。”矽尤似乎有些钻牛角尖了。
我停下脚步,拉住他,“矽,他的确错了!首先他的语气便该打。我这算是便宜了他,若让我收拾他,苦头更甚。”
“你……”矽尤似乎有些懊恼,忍了忍终于还是说出口:“笑,我,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树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