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事波及甚大,时至三年,混战的局面才得以平息,只苦了各国的百姓和四周依附的小国,战争区内民不聊生,疟疾横行,四国翻然醒悟,平息战火,休养生息。
这个世界里没有电,没有枪火、原子弹,没有网络,没有高楼大厦、小汽车,没有高耸的烟囱,没有吹着口香糖的MM,按照我原本所在世界的说法,应该称之为纯绿色世界吧。但是听说,这里有部分人可以把人类的意念运用的十足十厉害,可以控制元素为己用,当然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我想,也许是这个时空分散人精神的物件没有那么多,所以才能产生那样的异能力者吧。时常想,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天分,有空可以挖掘一下看看。
这个世界有我熟悉的黑发黑眼,有我不熟悉的生活环境,好像回归到了古时的中国,但又不是我所知道的历史长河中的任何一页,完全陌生的王朝,或者说完全陌生的封建社会。总之我每次思索这个问题,总在挑战着本小姐的逻辑思维极限。后来忆起一篇科幻小说,算是给了自己一个较为合理的答案——时间空洞,或者是二维时空错位。地球还是那个地球,但是同一个时段存在着N个空间,互相不交合,因为剧烈的碰撞撕开了空间洞,而我被抛进了这个时间纬度,只是为什么抛到了婴儿身体里,这个还是表想了吧,只能换来头痛!
我来到这里,或者说我出生,已经两年多了,想起初来时不通语言的尴尬,行动不便的郁闷,时日如梭,又到了紫藤花开的季节,这温润的五月。再过几日便满三周岁,生活在温暖中的我,有时不禁感叹,上天对我真是好!有时,我也会想,既然上天给了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该怎样把握,谱写自己的人生?这是个封建王朝,对女子有着百般挑剔和约束,我能抛开熏陶了二十五年的新思想,去迎合做个男权下的女性木偶吗?
不可能,我做不到!
那么我该怎么生活才能不让自己太委屈?
窗外,紫藤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曲虬盘旋蜿蜒在架上,形成蜿蜒的拱门,这深深浅浅的紫色花瓣,收敛了人的视线,细碎的花瓣以垂坠的姿势簇拥,渐深渐浅地绽放,在绿意葱茏下面,熙熙攘攘,盏盏地悬挂。一串串的紫藤齐齐地争艳,却又是浅浅淡淡地缱绻,错落参差有序,于默默声中诉尽了繁华,默默声中却如雪缤纷,线线蜿蜒,当繁华还挂在枝头,坠落就已经开始。一朝一夕便芳华褪尽,寥寥而逝。
近五月了,风是温和的,今日阳光灿烂,我将小小的身子蜷放在藤椅中,靠在娘亲自为我缝制的宽厚垫子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浮云,由着心性发呆,嗅着拂面而来紫藤的清香,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几时,窗外传来一阵阵窸窣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不少,我诧异着这样忙碌的日子谁会寻来落英院?
起身,站在藤椅上,便瞧见了大夫人与吴姨娘等一群访客,夫人们身后是许管家和一早便没了身影的赵妈,以及夫人们的贴身丫鬟紫丫和福双,还有个不认识的老妈。我眯着眼观察着她们,直到她们迈进了娘的厢房。在最后的一瞬,我似乎瞧见了一抹绿色的光影,但又没有瞧真切,悟不出个所以然。
跳下椅子,我细细的思量,便转身向着娘的厢房走去。
大夫人,名唤乔娜仃,是如今朱雀国宰相的掌上明珠,姿容端秀,长身玉立,言语从容,神态娴静,处处显现出大家闺秀的风范。原就是都城富有盛名的天之骄女。如今作为将军府的家母,对下人严加管教,对妾群威恩并施,持家井井有条。
但是,我不喜欢她。
到不是她对我娘或我不好,相反,她与我娘相至如宾,对我温声细语。但是她的眼睛,尤其是抬眼的瞬间,我从里面读到了太多心机。此女自恃甚高,权欲强烈,心机颇重,也许是她原本的生活环境使然,看似温文尔雅的面容,其实是个不会善于的角色。
我的直觉向来精准。为了减少麻烦,我会尽量减少与她的交集,若是必要也将包括娘与她的交集。
进这将军府最早的姨娘,是柳氏,单名一个眉字。那是个温顺言语不多的女人,安分守己,逆来顺受,与世无争,从来都是低调做人。现在与奶奶一起住在菊院,吃斋信佛,除了新年祭祀团圆饭几乎不在府中走动。听说她是当年奶奶一手迎进门,是奶奶的远房侄女,但是她与父亲的关系一直很淡,她进府时才十四岁,父亲则是十一虚华。育有两个女儿,现在也都出嫁了。
在乔夫人进府之前的是吴姨娘。吴姨娘当年进府,可算得件惊天动地的事,只因她当年是个戏子。那年父亲十六岁,力排众难,才将她娶了进门。吴姨娘是个玲珑的小女人,弹得一手好琴,身子好似柔弱无骨,眉宇含情,舌音糯软,最让人难忘得是她那双清亮的眼,黑黝黝的吸引人,韩冷意便继承了那双黑宝石的眸子。不过,万万别被她那股子柔弱外表欺骗,她的脾气可是府中公认的不好,柳氏温吞不善语,又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吴姨娘便很快成了家中类似家母的地位。直到六年后乔娜仃以妻子的身份嫁入府中。
对吴姨娘来说,那无疑是当头一击,六年来治理府中大小事务的几乎都是她,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身份的变换。这两个人明里暗里斗过很多次,到现在还是互不相让。
吴姨娘虽是个玲珑人,但心计到底不若乔夫人,有时被算计过了,才知上当,可是哑巴亏是已经吃了,吐又吐不出,只得拉了下人出气,越发的形象不好,惹得父亲对她也越发的不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