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木,又名沉水香、耳香、女儿香、蜜香,可算是这世界上最贵,最稀有的木头了,是珍贵的药物和奢侈品。
原本是一种叫白木香的植物的含树脂的心材。燃之香味清幽持久,质坚硬沉重,能沉于水。
《本草纲目》的木部第三十四卷有载:“气味辛,微温,无毒。主治风水毒肿,去恶气,邪鬼疰气,清人神,补五脏,益精壮阳,风湿气痢,补脾胃,益气和神,治气逆喘急……”
我国海南、台湾及两广一带特有,但由于采香损伤林木极为严重,分布较为集中的林木已被砍殆尽,现仅有零星散生的残存植株。
总之,这玩意很贵,很牛叉。
“啊?那,那怎么办?她已经走了啊!要不然,我现在去追她?”听了石菁的一番解释,米娜不安看着她惶惶不安的问道。
石菁放下沉香木珠点了点头:“那你有那位小姐的联系方式吗?”
米娜摇了摇头道:“没有,她只是来我们这里找一位叫杨风的客人,那位客人今天早上就退房走了。石经理,这,这可怎么办?”米娜的脸急的红红的,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一个叫杨风的客人?”石菁柳眉皱了皱问道:“你对那位客人有印像吗?”
米娜点了点头道:“是的,他的形象很特别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着一头白色的长发,个子很高,长的也很帅。虽然他说话很和气,但是表情和口气却很冷淡……”
石菁截口道:“他入住时登记的身份证上籍贯是不是奉京市?结帐时是不是用现金结算的?”
米娜点了点头惊奇道:“啊?是的,是奉京,也是用的现金,石经理您怎么知道的?”
石菁苦笑了一下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在青山市的时候就认识他,杨风,嗯,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了。这个家伙,总能给别人带来一些意料不到的麻烦和‘惊喜’。”
米娜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不解的看着仿佛颇有些头痛的石菁。
“对了,小米,你觉得那个送你手链的外国女孩和杨风是什么关系?”石菁定了定神问道。
“好像是他的朋友,或者……可能是恋人?我不能确定,反正那个女孩好像很在意他,而杨先生退房离开的时候也在前台给她留了封信。”米娜咬了咬下唇如实道。
“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会把这件礼物转交给杨风的。不仅我认识他,很巧,我的外甥女,是他弟弟的女朋友。”石菁笑着道。
只是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无奈的意味,这当然是心情激动的米娜所没发现的。
看着米娜消失在门后,石菁拈起桌面上的珠串把玩着,半晌,苦笑着自语道:“又一个被那小子骗了心的傻妞么?还是个国外的……”
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景色,石菁喃喃着道:“杨风,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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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咱们还真是有缘啊!”开往奉京的一列火车上,杨风看着走过来的一个女孩笑道。
女孩戴了一顶白色的牛仔帽,上身穿了件白色的李宁T恤,一只手还戴了只白色的半指的手套,下边是一条白色的牛仔裤,脚踏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还背着一个白色的双肩背包,看上去绝对的素净清纯。
听到有人招呼,于是摘下那副宽大的挡着着半张脸的酒红色太阳眼镜,看着杨风三人惊喜的道:“呀!杨风哥哥!利海涛,许云帆!居然是你们?!”。
这位眼睛极大,睫毛长得可以扫地的漂亮小妞正是杨风在飞机上遇见的小美 女,江南月!
“嗨!美-女!有缘啊!”许云帆一只手举着一把扑克,一只手撩起额头和脸上贴着的十七八张飘飘荡荡的白纸条,笑着对江南月道:“这样你都能认出我来,真是荣幸之极!”
“哈!和杨风哥哥在一起的,不是你们两个还能是谁?哎,对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江南月说着便挨着杨风坐了下来,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的两个脸上全被纸条贴满的‘怪客’开口问道。
“打扑克,斗地主,连着输了十七把了!”海涛沮丧的道。
杨风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牌道:“马上第十八次,你们俩准备好纸条吧!”
说着扭过头对坐在身边的江南月道:“你也去奉京?怎么还半路上的车?”
江南月伸了个懒腰,很自然的斜倚着杨风指了指窗外道:“昨天在郊区住了一晚农家院。恍然记起杨风哥哥家里是奉京的,反正在家里也是无聊,趁着暑假还没结束,于是就突然想去奉京看看,正巧也有去奉京的火车路过这里。哈!没想到上车居然就遇到你们了,还真是有缘分呢!”
“以前去过奉京吗?”杨风笑道。
“去过,第一次去的时候我才八岁,我爸爸带着我去的。后来也去过几次,有时是和家里人,有时是和同学,不过自己去倒还是头一次。哎,好困。”江南月说着倦倦的打了个呵欠。
看着她两只大眼睛里的血丝,杨风询问道:“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嗯,昨晚睡农家院的土炕,真不习惯,一夜都没睡好!缩性坐起来发短信和网友聊了一个通宵。”江南月眯着眼睛含糊的靠着杨风道。
杨风打趣的笑道:“哈,还是青山市的那位?”
“哪啊,回来就把他的QQ和电话都删了,太可怕了!”江南月闻言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嗯,靠着我睡一会儿吧,肩膀借你休息一下,可别再流口水了啊。”
江南月红着脸佯怒的捶了杨风一拳,嗔道:“讨厌吧你就!”
枕着杨风的肩膀,江南月迷迷糊糊的呢喃道:“杨风哥哥,我到奉京去你家看看吧?”
“我家?我哪有家啊,以前倒是还有个落脚的地方,现在,房子都没了……呵呵,不提也罢。”
杨风突然想起自己的“家”,那二层小楼,现在还在翠玉戒里‘装’着呢。
“呃,那算了,那你就跟我住我家呗,反正你也没地方住……”江南月闭着眼睛喃喃的道。
杨风不解的问道:“你家?你在奉京有家?”
“有啊,我姨家在奉京有个小院子,现在她们都搬到京城了……”江南月含糊的嘟囔着,枕着杨风的肩膀睡着了。
对面坐着的许云帆看了看睡着的江南月,然后抹了把脸,把纸条扯了下来,轻声道:“嘿,我就佩服风哥,这才几天啊,一共见了两次面,这小妞居然就不拿你当外人了!”
海涛对他比了个中指,小声道:“你没戏,天生奸臣的模样!”说着把手上的牌扔到桌上:“咱甭玩了,别吵着人家美 女休息。”
杨风点了点头,也顺手将扑克扔在了小桌上漫声道:“不玩了,随便聊聊?海涛,想过将来的打算没有?”
海涛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脑子笨,想法少,向来都是跟着风哥混。你指哪,我打哪,风哥不在,我就等着你回来,反正我自己从来也没想过太多,动脑子的事情有风哥,有帆子,我懒得去想。”
杨风笑了笑,海涛是个憨人,这种问题对于他来说,确实有点难为他了。看了看许云帆,杨风冲他抬了抬下巴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许云帆干脆的道。双手十指交插握拳平放在桌子上,低着头,一双眼睛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向上吹了一吹从前额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怅然道:“从前在中学的时候,看着上一代的生活,便以为自己也就是读书考学,分配工作,然后娶妻生子,就这么一辈子了。”
看了对面的杨风和身边的海涛一眼,缓缓的道:“后来即便是混上了这条道,也没想过就能混上一辈子了。还天真的以为自己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大学,离开了奉京,那么在奉京做过的那些事情也就渐渐的被人淡忘了。
然后过了几年,参加工作,就渐渐的回归到主流社会中,呵呵,像个普通人一样,或是成小资了,或是当白领了,这辈子就那么一回事儿了。”
自嘲的笑了笑自顾道:“原本以为,黑社会,流氓,不过也就是说几句脏话,打个架,砸个场子就是了。谁知道沾上这条道以后才明白这黑社会到底有多黑,架也打过了,场子也砸过了。
甚至还包过娼,聚过赌,卖过药,贩过毒,一条一条的,咱们都干过了。甚至都还一起杀过人,杀完人后又放了把火,嘿嘿,有时我想起来,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做过这么多坏事呐……”
杨风眯着眼睛,轻轻的笑问道:“后悔了?”
“后悔?”许云帆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可后悔的?记得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想起来了,‘我无心忏悔,因为我习惯了将错就错!’是吧?海涛,你还记着当初咱们三个做下的第一件事吗?”
海涛笑了笑,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道:“谁又能忘呢?”一向粗豪的脸上居然难得的浮现出一抹沧桑的暗沉。
“是啊,谁能忘?”杨风眯着眼睛轻轻的道。
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深邃的目光,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大家的思绪都被扯回到了六年前,那是一个让人难忘的夏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