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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水玄子,空中的修士们大都靠着自己敏锐的灵觉,发现了遍布在空气当中的危险气息。随着数百道彩光的飞速遁去,夜色中的富士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一阵隐隐的隆隆声,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越来越清晰。
无数被惊扰的夜鸟和走兽,开始发疯一般大规模的向着山下奔逃,在这一片杂乱的声音中,昔日里水面平滑如镜的富士五湖中,随着山体和附近的地表轻轻的震颤,湖面的水波也开始渐渐的翻腾着泛起了阵阵的气泡和水花,一股刺鼻的硫磺气味开始在山间弥漫开来。
远遁百里开外的修士们猛然听到身后传来轰然一声爆响,停下身形后转身望去,只见一股又粗又长的浓烟从终年积雪的火山口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气味和火星蹿上了几千米的高空。火山口的积雪在浓烟带起的高温下溶解成了雪水,混合着堆积在火山口周围的泥土碎石,形成了狂暴的泥石流奔腾着冲了下来。
“乖乖!”玉游子摇了摇头,感叹道:“火龙道兄真是道法高深,居然能够引动这山下的地火,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望着这一切,火龙子也有些傻眼,晃了晃脑袋,喃喃的道:“老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这山原本就是一座暂息的火山,定是贫道那玄武鼎中的天火放出后一不小心勾动了地下的火脉……无量天尊!火山啊!先人板板的,老道我声明,一切后果都与老道我无关……”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碎石崩飞,山口处猛然喷出了一道百余丈粗细的巨大火柱,天地瞬间变得一片赤红热浪冲天。山顶的积雪早已被高温蒸发干净,滚烫的熔岩随着火山的剧烈颤抖缓缓的从山口溢了出来,带着灼热的毁灭气息势不可当的向着山下奔涌而去。
侥幸逃得一条性命的浅间大宫司,带领着百十名心惊胆颤斗志全无的神官、阴阳师以及秘法僧们站在山脚下,目瞪口呆的看着庞大的圣山富士颤抖着发出声声的咆哮,猛烈的尽情喷吐带着致命毒烟的烈火和炽热的熔岩。
山崩、地裂,众人脚下的大地在一阵阵不停的轰鸣声中剧烈的震颤着,山下的地面建筑纷纷在这可怕的震动中轻然倒塌,在烟尘与烈火中,富士山的山体缓缓的裂开了道道巨大的缝隙,火红的熔岩便从其中奔流着向山下涌来。
“大神啊!”浅间大宫司一声哀嚎,身形冲天而起,看着眼前这末日一般的景像,凄厉的对众人吼道:“诸君,这是神罚啊!那些支那修真者是要毁灭皇国吗?我等已经竭尽了全力!奈何天不佑皇国……”
一脸烟熏火燎焦头烂额的水户长老,此时披着一件不知道从哪捡来破烂袍子,腰里扎着一根麻绳,裸露着两条又干又瘦的大腿走了过来。
在他身后是近百名几乎个个带伤的菊花残存的忍者,做为硕果仅存的菊花长老,水户领着手下一众残兵向着浅间大宫司深深的施了一礼。
“诸位大人,”水户垂首哽咽着道:“感谢诸君击退了邪恶的中土修真者,在下代表菊花一众忍者……”
浅间大宫司冷冷的哼了一声,打断了水户的话头,寒声道:“你们这些忍者,你们是皇国的罪人!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混蛋,支那的修真者们怎么会跨海而来?圣山崩塌了!马上还会有更大的灾难来临!你们这些罪魁祸首!”
“皇国的罪人?罪魁祸首?”水户闻言一愣,打量着浅间大宫司的脸色,冷冷的道:“大宫司大人,请恕在下不能苟同您的说法。而且这个罪名太重了,我等菊花一众实在担当不起。大家都有看到,那些支那修真者明明是为了攻击你们才施放出引得圣山爆发的术法!别以为你们救了我们,我们就要给你们背黑锅!”
“八嘎牙路!果然是无耻的忍者!”看到水户如此流氓无赖的嘴脸和说辞,神道秘法界的众人纷纷大怒。
神官和阴阳师们抽刀拔扇,秘法僧们也阴沉着脸提起了金刚杖。水户长老的这番说辞,让这些刚刚经受了极大损失的神道秘法界诸人瞬间气炸了肺。
水户漫不在意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欠了欠身道:“诸君,熔岩就要涌过来了,我们忍者没有诸位这般妙法神通,所以先行一步,告辞!”说完便带领着一众忍者们纷纷发动了五行遁术,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浅间大宫司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狂吼道:“八嘎!这些无耻的混蛋!忘恩负义的杂种!我们当初就应该任由他们被支那的修真者杀光!八嘎牙路!我们撤退,诸君,一定要尽我们的全部力量,拯救灾难中的皇国!”
众人飞身而起,看着火光喷涌的圣山,纷纷咒骂着这班该死的忍者,无耻、下流、卑鄙、猥琐、扫把星、丧门神、寡廉鲜耻、臭不要脸……
总之,在他们那塞满了经文和咒法的脑子里,那些有限的,能翻腾出的贬意词,基本上全都给这些忍者用上了。但即使这样,仍觉得犹为不足以刻画这班小人的嘴脸和无耻行径。
但是面对着忍者们诡异的五行遁法,这些内心受到极大伤害和打击的神道秘法界诸人,也只能是徒呼负负的无可奈何。只是这些被气翻了的人在心里暗下决定,以后若是再见到这班混蛋,纵使不能下手打杀,也要好好的和他们算帐!
十分钟之后,八级强度的地震以富士山为震源中心,以每秒钟近百米的速度开始向着四方迅速的蔓延开去。
本岛西部的日本海与东部的太平洋,在万米范围的近海上空,乌云正在缓缓的聚集着,黑沉沉的厚重云团仿佛从天空垂下来的恶魔巨翼,在狂风的呼啸中迅速的布满了整个天空,遮住了月华和星斗。
沙滩上的海水像被一只大手推动着,飞速的向着海的深处退去,一阵阵浑浊的泥浆带着一连串的气泡从海底翻腾上来,大浪开始剧烈的起伏,水面下仿佛打了一连串的闷雷,发出一阵阵沉闷的轰鸣。
“这岛子的祸事来了!”端坐高空的水玄子看了看下面,摇了摇头感叹道:“诸位道友,难道说此番我等跨海而来,实在是杀戮太重了?”
“水道友何必如此伤叹?”龙虎宗的虎灵道人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冷笑着不以为意的道:“此乃天罚,与我等又有何相关?道祖在上,对这班欺师盗典的逆贼还要存甚么仁善?”
“张道友言之有理。”玉游子折扇轻摇,懒洋洋的道:“天命如此,死便死了吧。反正又不是我神州血脉,便是抹去了又有何可惋惜的?”
一道青光裹着一枚玉华莹莹的飞苻自南天飞来,土寒子招了招手,将飞苻纳入掌中,心神沉入其中,缓缓向众人开口道:“是我家小师弟的飞苻,已经开始动手剿杀世俗界的余孽了。”
“给我看看!”火子从土寒子手中接过飞苻,片刻,笑嘻嘻的对玉游子和制器宗的灵心子道:“二位道友,你二人门下各有一位在官府中行走的外门弟子,此时也在那岛上,我家小师弟问了,若这二人伸手添乱他该如何处置?”
“敢在此事上添乱者便是附逆!”虎灵道人双眼一瞪,恶狠狠的道:“若是我龙虎山门下,道爷我非一剑砍杀了他不可!”
灵心子闻言,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向着火龙子稽首道:“贫道以制器宗一门千年清誉做保,那人虽然只是我派的外门弟子,但附逆这种欺师灭祖之事却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是极,是极……”玉游子点了点头道:“这班人等均是身在俗世官府之中,想来所作所为也是有着诸多身不由己的苦处,倘若真有冒昧有得罪之处,还望火龙道友劝慰一下贵宗的杨道友,略施薄惩自无不可,但且莫伤了他们的性命……”
“二位道友放心,我五行宗门下岂有嗜杀之人?”火龙子不以为意的道。
众人闻言,纷纷一脸古怪神情的看着火龙子,想到他刚刚祭起那只怪鼎将数千人烧成灰灰的一幕,又看了看喷火的远山和脚下越涌越高的巨浪,心头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道祖在上,但愿那位小杨六祖不会如火龙子这老疯子一般发癫!
不知众人腹诽的火龙子神念运转,将一段信息输入了那枚飞苻当中,屈指一弹,一道淡淡的赤芒便向着东京方向飞去。
当富士山的火山在苏醒后开始第一波喷发的时候,在东京六本木的樱花夜总会里,却正是一片人满为患醉生梦死的热闹景象。
狂躁的摇滚乐一刻不停的嚎叫着,仿佛要掀开夜总会的屋顶,空气中飘浮着*和女人身上的脂粉气混合的气味,疯狂的刺激中暗暗涌动着勾人心动的暧昧。
在场子中间,无数的年轻人互相紧贴着抖动的身体,他们半闭着眼睛,随着躁狂的重金属乐一刻不停的晃动着脑袋。四周的半封闭式包厢内,隐约可见几具被扒光了的身体,此时正纠缠在一起不停的扭动着。
场子边几名衣冠楚楚的上班族扯开了领带,懒洋洋的斜靠在栏杆上,正一脸迷醉的吞吐着*雾。偶尔传来几声玻璃器皿的破碎声和女人的尖叫,但一切很快都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了。
楼上二层的包厢里,盖文和加埃斯带领着他们俩的那一票混蛋手下,躁动不安的等候着杨风所谓的‘异象’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