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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溶洞中魔法阵的光芒渐渐的淡了下去,一丝丝的黑气,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注入到了空中悬浮着的血色巨茧当中。在那丝丝黑色的包裹中,血色的巨茧像是一颗心脏一样缓缓的搏动起来,隐隐的透出一丝丝猖狂的笑声和惨叫。
在冥真和一众长老的带领下,黄泉的众人大声的念叨着祷告的经文,四壁的灯火明昧,回荡着众人汇集在一起的宏大的声音,此起彼伏。
杨风依旧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那只巨茧,嘴角上若有若无的噙着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突然,巨大的血茧中猛然爆出数道炽烈耀眼的雷光,在一阵轰鸣声中,刀光闪动,巨茧轰然炸裂破碎。
离得最近的几个长老们发出一阵惊呼声后急速飞退,然后,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破茧而出的人影。
绯雨英二郎,静静的浮在半空,一把四尺长的太刀原本持在他的手中,此时却贯胸而过,但却没有一丝的血迹从伤口涌出。他的全身都被一层黑色的光华笼罩着,周围一道道细微的黑色闪电跃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鸣声。
英二郎的身体在空中做了几个诡异的伸展动作,然后抬手缓缓的握住了身上长刀的刀柄,将那把穿胸而过的太刀一寸寸的缓缓从身体里拔了出来。
他身上的黑气与电光像是奔腾的潮水找到了渲泄的出口,带着呼啸的风声疯狂的向他身体上的那两个伤口涌去,如水一般注入他的体内。
当所有的黑雾与电光全部涓滴不剩的注入他的身体后,那两个贯通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随后,他静静的飘落在地上,稳稳的站住了。
缓缓的抬起头,睁开了眼睛,幽深如死水一般的双瞳,射出两道妖异疯狂的目光,那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然后仰天发出一声得意的长笑。
飞驼长老眼中精光一闪,第一个从阵营中冲出,猛然跪伏在英二郎的脚下疯狂的叩拜着,大声道:“阴阳师飞驼率黄泉下属,恭迎天草殿下重返人间!”
八嘎!冥真微微的皱了皱眉,看着跪伏在那里的飞驼,心中升起强烈的不满。该死的家伙,拍马屁的时机找的还真是好啊!
“天草殿下?”绯雨英二郎挥手拂了拂从额前垂下的一绺血红色的长发,看了眼飞驼,喃喃的道:“你说,我是天草四郎?唔,天草四郎……”
“是的!魔界的天童!黄泉的圣子!天草殿下!”飞驼一副激动的表情恭敬的仰止视着英二郎颤声道:“我们等待您的再临,已经等了两百年了!”
仿佛是被这个名字刺激而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往事,英二郎的动作停住,一脸苦思的神情,半晌,摇了摇头,低声笑道:“错了!错了!呵呵,呵呵呵……”
“我说……错啦!哈哈哈……”在一声长笑中,绯雨英二郎双手握剑举过头顶,随后简简单单的一剑迎空劈下。
如闪电一般辉煌耀眼的剑光带着一道弧形的漆黑的剑气,从长剑中激射着劈出, ‘哧啦’一声脆响,跪伏在地飞驼整个人被这一剑猛劈成两片,剑光如雪一般疯狂的绞动着,两片尸体化做漫天的精血飘散,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随后,英二郎手中的那柄饮足了鲜血的长剑,有如活物一般发出一声满足的*后,恍如琉璃一般破碎。
炸裂的长剑形成了数百枚缤纷的血色碎片,那些碎片在空中悬浮着,不停的盘旋撞击着,然后像被风吹动的落英般四散开来,带着呼啸的破风声向着黄泉众聚集的方向激射过去。
密集的人群中接连发出了声声的哀嚎,一个个身影被那剑体破裂出来的碎片击中,爆发出一朵朵的血花。
英二郎嘴角上带着一抹邪魅轻笑观看着这一切,双手一挥,在胸前一圈,那些喷洒在空中的血雾便突然凝成了一道道血泉,随后无数道血箭上纠缠着灰白色的闪光,带着如雷鸣一般的破风声扑向了英二郎。
一根根血箭在他竖起的掌前缓缓停下,不停的汇集着,逐渐形成了一把由鲜血构成的巨大太刀。抬手握手血刀的刀柄,一股强大的魔气顺着英二郎持刀的手臂涌到了血色长刀之上,随后爆发出了无数道漆黑的光芒。
身体周围空气在光芒中急速的流转起来,一道细细的光流在血刀的刀身上闪现,然后顺着英二郎持刀的手臂朝着他的身上涌去,转化成了精纯的内劲,缓缓的注入了他的身体。
随着他的身体上传来一阵噼啪的爆响,在他四周的空气中突然荡漾起一片如水的波纹。半晌,一切异状消失,英二郎随手一挥,恢复了原状的长剑如同一道虚影一般钻入了他的体内。
迎着周围骇然的目光,英二郎的脸上露出了妖异的微笑,邪魅的双眼注视着黄泉首座冥真,眨了一下大眼睛,淡然道:“因为需要一些鲜血和力量,就杀了几个人,不好意思。”
杨风看着这一切,突然缓缓的踱上前来,站在他的面前,歪着头打量着他,疑惑的开口道:“天草四郎?”
“错了!”绯雨英二郎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的兄长,您又一次拯救了我呢?”
“很好!”杨风笑眯眯的点头,转过脸去对着一言不发的冥真嘲讽道:“尊敬的冥真首座,你们的祭祀失败了!原来你们是想以英二郎做为祭品,将天草四郎的灵魂从魔界中召唤出来,占据英二郎的身体复活。我说的不错吧?啧啧,你们黄泉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冥真首座看着一脸轻松微笑的绯雨英二郎,一言不发。
“只是你们没有想到吧。”杨风笑了笑,讥讽的道:“祭祀中出了岔子,啊哈,那位所谓的魔界天童,似乎是被英二郎干掉了呢?您实在是没有想到吧?好吧,好吧,我才不关心你们的祭祀是否成功!但是,我需要一个解释!”
文觉连忙走了过来,赔笑道:“杨先生,您听我说,这是一个误会!”
杨风摆了摆手道:“别和我说是什么误会!文觉大师,当初我可是把英二郎交到你的手里,拜托您照顾他!可是,如果今天不是祭祀的失败,那么将来你要如何向我交待呢?”
咬着牙冷笑道:“你们黄泉,未经我的同意便谋算我的联络人?”
冥真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杨先生,请相信我,我们绝对没有恶意。”
杨风挥了挥手道:“有没有恶意我不知道,你去和英二郎解释吧。祭祀我们看完了,家里事情多,所以我要赶回东京去了。当然,鉴于你们的原因,我会带英二郎一起回去。英二郎,你的意思呢?”
“当然。”一头红发的英二郎浅浅的微笑着,向杨风欠了欠身道:“我是做为您的联络人而驻留黄泉的,自然服从您的安排!”
冥真首座身后几名黄泉的长老和头领们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那些聚拢在溶洞中参加祭祀的黄泉众们哗然,看着那些人纷纷的聚拢在一起,鼓噪着,无数道不善的目光投向了杨风和英二郎这一行人。
杨风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雪茄自顾修剪起来,盖文贱笑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冥真身后的那些长老们。
安斯艾尔和白儿面容冷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站在杨风的身边,他们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视着周围,从他们站立的姿式和位置来看,只要杨风一个眼神或是一个轻微的暗示动作,他们两个随时都可以出手做雷霆一击。
英二郎依旧微笑着,双眼只是凝着着手中的那把诡异的太刀,一只手不断轻轻的扶摸着剑柄,仿佛什么都毫不在意。
“黄泉的各位头领和执事,请约束自己的族人不要妄动!”冥真高声道。
叹息了一声道:“英二郎先生,您相信转世吗?”
“听说过。”英二郎歪着头,耸了耸肩道:“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冥真盯着英二郎的眼睛,低低的道:“你,绯雨英二郎,就是天草四郎的转世!”
“开什么玩笑?”杨风不屑一顾的道:“冥真先生,请你不要用这种拙劣借口来掩饰!”
“这是真的!”冥真说着,从大袖中取出一个古旧的卷轴递给杨风道:“这是天草四郎生前的画像,请打开来看一看吧。”
杨风接了过来,缓缓拉开卷轴,画面上是一个英俊邪魅的红发男子,他身穿大红色的法衣,长发飘飘,右手上握着一把滴血的长刀,左手五指微屈,举掌托天。在掌心处有一颗光华四射的白球,画中人的双眼活灵活现,目光中似乎带着一股阴冷妖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便是天草四郎么?”杨风摇了摇头,转手将画轴递给了英二郎笑道:“自己瞧瞧吧,说良心话,这位天草殿下的卖相还是不错的。而且眉眼相貌与你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嘛,看上去却是邪恶多了……”
冥真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道:“两百年前,在我们黄泉的努力下,天草四郎终于在岛原再次复活,但是一意孤行,妄图征服世界建立天道乐土的他,在幕府的反击下再一次遭受到秘法僧和阴阳师的围攻,而这一次,甚至还包括了天下的剑客和忍者们。天草落败,再一次被封印于岛原的祭坛。”
文觉应声道:“但是在封印之前,天草将自己的灵魂拆解了,其大部份的灵魂被秘法僧与阴阳师们封印在了魔界,还有一部份没有记忆的灵魂则逃脱了,转入轮回之所的‘常世’,等待着下一次的转生。”
“正是这样。”冥真颔首道:“我们黄泉,在百多年以来便在不遗余力的准备复活天草四郎,并且在秘密的寻找着天草四郎在人界的转世者。前一世,我们找到了天草四郎在人界的转世,并将之带回了黄泉培养,但是那时候复活天草的条件还不够成熟,所以我们只能无奈的杀了他,让他再次轮回。”
“杀了?”英二郎眉尖一挑,不解的道:“为什么?”
冥真叹息道:“我们当然可以让他活着,甚至活过两百岁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天草四郎,是不可能附身在一个老人身上的。复活后的容器,需要转世者年轻的身体!十年前,我们终于准备好了复活祭祀的条件,可是因为英二郎阁下您在小的时候就被人送上了富士山加入了某个秘密的忍者集团,所以我们这些年来苦苦寻觅,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天草四郎的转世肉身……”
杨风懒洋洋的道:“英二郎,我认为你是毘沙门天王,战国军神上杉谦信的转世,你信不信?”
“杨君。”英二郎莞尔一笑,耸了耸肩道:“何出此言呢?”
杨风撇了撇嘴,指了指英二郎手中的画轴道:“找人画这么一副玩意,画得与你有几分相似,然后再弄一杆靠旗,写个‘毘’字,不就得了?”
冥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请相信我。”
“算了吧。”盖文懒洋洋的道:“一张破烂画再讲述一个离奇的故事,谁能相信?你们差点把日本小子给弄死!然后讲个故事就想扯过去?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老板,我们回东京去,这该死的地方我受够了!”
“好吧好吧,”杨风挥了挥手道:“很遗憾,冥真首座,哦文觉大师,我对你们的借口实在是无法相信。你们想要谋杀我的朋友,虽然没有造成事实,而且我能感觉到,我们的英二郎先生确实得到了某些好处。”
“但是!”杨风淡然的道:“但是,即使如此,而且我们以前合作的,嗯,也还算是愉快,但是以后,我想咱们还是不必合作下去了。”
英二郎也耸了耸肩膀,一脸嘲讽的笑道:“说不定哪一天,你们又说在下是源九郎义经的转世,我可不认为自己还有这种好运气!”
“未必不可能哦。”杨风笑嘻嘻的道:“不过那和我们没关系了,好了,我们回东京!冥真阁下,多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英二郎向着冥真和文觉各鞠了一躬,微笑着道:“感谢文觉大师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以及首座先生的栽培,只可惜在下无以为报,那么,后会有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