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渝本来是在保护苏小姐的,结果察觉到贺校长遇危险后,她第一时间朝着贺贤飞奔而去。
虽然贺贤人高马大的,身体也很硬朗,但毕竟是50多岁的人了……
他的身手矫健程度和反应速度,自然比不了年轻人,况且许乐跟失心疯一样手握高尔夫球杆。
这球杆前端是金属做的,她要是失手打在关键部位,这后果不敢设想。
可谁都没猜到,在千渝第一时间到达贺贤身边时——
忽然,许乐一个急刹,紧接着她调头就朝另一边的苏糖急奔而去!
她红了眼,像极了一个怪物,嘴里骂骂咧咧:“都怪你,都怪你苏棠!我杀了你!”
原来许乐不过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她表面上是准备打贺贤的,其实是为了转移一直贴身保护苏棠的千渝。
这样,她才有把握收拾那个贱人苏棠!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此刻快疯了的许乐?
可就在许乐转身朝着苏糖这边来时,她大脑中的警报声已经在第一时间响起了!
【叮!小主注意安全,许乐朝你走了过来!】
所以在面对紧急的危险时刻——
苏糖不算是被打得措手不及,就许乐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即将落下来时,苏糖见机行事,立马往旁边闪躲。
那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要知道,苏糖的体能是被优化过的,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躲避的能力。
贺贤惊出了一声汗,只觉血压‘蹭蹭蹭’往上飙:“小棠注意安全!”
许乐扑了个空,还因为身体的惯性刹不住车,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摔倒,她单手扶着沙发,才勉强站住。
同时,她也错过了第一时间打伤苏棠。
那种不甘心和愤怒,让她整个人近乎抓狂,她嘴里一边骂着难听的脏话,一边高举的球杆又往苏糖那边打过去。
“砰!”
“砰砰!”
“砰砰砰!”
被许乐敲打过的真皮沙发顿时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足以证明她用了多大的力。
可留给许乐的时间不多了,因为千渝已经疾步跨过来……
这一幕落在苏糖眼里,她觉得有些奇怪。
许乐是没脑子,有时还傻里傻气的,但平时不会有这种被激怒到发疯的情况,像是完全不能自控。
就在千钧一发时——
忽然,靠墙的沙发中间的空隙处,立马蹿出一个穿着后黑条纹连帽衫的人影!
准确说,这个人影还是一个孩子,只见他一脸正义的模样,迈着小短腿站出来捣乱。
像个柯基一样,屁股还扭了扭。
而他手里拿着玩具水枪,然后一副认真的模样,精准地对着许乐的方向“呲呲呲”了几下。
许乐顿时被喷地满脸都是水,她“啊啊啊”几声,在注意力被分散的同时——
千渝一个高抬腿,就毫不留情地朝许乐下巴踹了过去,紧接着,她以一个标准的锁喉格斗动作就将许乐制服在地上。
一瞬间,许乐被压得哭都哭不出来,更别提挣扎了。
除了千渝,就是苏糖是离许乐最近,她迅速半蹲在地上,半挑着眉看着狼狈的许乐,压低嗓音说:
“你的命,只有我想给才是你的,不给你,你就是想留都留不住!”
这话言外之意,是要对许乐赶尽杀绝。
与此同时,门外的保安破门而入,他们按照贺校长的指令,准备将房间里的几个人送到警局去。
只是苏糖刚站起身,那个小短腿的男孩立马站在她面前,他一手拿着水枪对着许乐,另一手插在腰上……
像极了在保护苏糖的姿势。
苏糖仔细观察了下小孩的侧脸,他肉嘟嘟的脸颊因为生气,表情都很生动。
他皮肤很白,像个瓷娃娃一样,可反差点就在,明明还是个孩子,那表情却像一个大人一样。
苏糖顿时被这孩子萌到心坎里去了!
僵持片刻,还是贺贤率先回过神:“念之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隔壁等我?”
安念之倏地脸红了,他低着头,没说话。
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贺贤的口吻有些严肃。
“快过来。”贺贤再次发话。
如果今天不是许乐来挑衅捣乱,他已经带着安念之去检查了。
念之是霍瑾瑜交给自己的,说这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是自闭症,都4岁了,都没开口说过话。
眼下这孩子的父母还昏迷在医院里,霍家又是这么个混乱的情况。
自然,作为舅舅的霍瑾瑜担任起照顾这孩子的饮食起居,不过更重要的是给他治病。
可霍瑾瑜事情也很多,所以贺贤主动揽下照顾安念之的任务。
与此同时,苏糖脑海中那道警报声响起!
【叮!小主,这男孩是安之柔的儿子,叫安念之,今年4岁。】
苏糖愣了几秒,迅速反应过来,安之柔是霍家五千金,所以这孩子是霍小六爷的侄儿了……
贺贤见安念之不说话,猜到可能是自己口气不好,吓着孩子了,于是他一边走过来,一边哄着:
“乖,待会儿爷爷给你买糖,然后我们去医院。”
爷爷?苏糖捋了下贺贤和安念之的关系……
所以贺贤是认识安之柔的,或许关系不差?不然他们怎么会将孩子交给贺贤照顾。
那这么说来,或许贺老师和霍小六爷关系也挺好?
念头一起,苏糖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并没有多想,也没多问。
只是在贺贤伸手拉安念之时,这孩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迈着小短腿,一下蹿到苏糖身后躲着。
苏糖和贺贤同时僵住:“……”
两人对视一眼,贺贤刚刚还紧张的神情,倏地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我们念之很喜欢小棠姐姐啊。”
只是话音一落,他又觉得说错了话,这孩子可是瑾瑜的侄儿,叫小棠姐姐的话,那辈分不就乱了?
于是他连忙改口:“是阿姨,阿姨……”
苏糖也不在意这些称呼,她笑着回:“叫什么都可以的,我也很喜欢念之呀。”
于是贺贤又介绍:“念之是之柔的儿子,他母亲和父亲生病了在医院里,所以暂时交给我管着。”
“但孩子身体有点不好,不怎么爱说话,所以我准备带着去医院找我老朋友看看。”
这话说得比较含蓄。
并不是贺贤故意对苏棠有所保留,只是孩子在面前,他不能提自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