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这是一座底蕴深厚的城市,也是中国第一大城市。
但它的底蕴并非是如杭州那般秀丽和苏州那样的精致,它的底蕴是一种经济底蕴以及国际地位的底蕴。自上海被外国列强强行打开后,这两种底蕴指数就直线上升,虽然列强的入侵对于中国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耻辱,但也从某些方面狠狠刺激了当时闭关锁国,显得很自大的中国人。
所以,也让而今的政府更注重韬略,韬光养晦的功夫也越来越好。
或许现在的人都会大骂政府无能,一味退让,但可能百年过后,而今的领导人便会得到后人的称赞,如果没有他们如今的韬光养晦,也就没有未来中国的强大。
现在的中国,需要平稳的发展。也正是因为这样需求平稳的发展,张龙虎在以后也才能根据这个点切入,让国家忌惮,当然,这是后话了。
张龙虎坐在头等舱,向着上海而去。
他的人还在飞机上,但心却已经飞到了上海。
闭目养神的他此刻显得无比安静,仿佛死水,就连生机都被隐匿了下去。
这是一种叫做龟息功的修养功法,可以让修炼者的呼吸频率降到最低,而且心率也能夸张的降低到一分钟才四十次跳动,让运转这功法的人看上去就如同死人一样没有生息。
不要觉得奇怪和玄幻,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世界还有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浦东国际机场。
上海人似乎有一种天生的骄傲感,走路都是扬起头的,似乎天生便高人一等。
张龙虎并没有带什么行李,他一向是走到哪儿就把钱花到哪儿,一套衣服也不贵,他为人随性,有时候可以穿几百块的杂牌衣服,有时候发神经去买一套价格高昂的阿玛尼。他是一个随性的人,也正是这样洒脱的性格成就了他的魅力。
他离去的时候并没有对唐采薇撒谎,而是实话实说了。
唐采薇在得知他要去见李红袖后也没有生气,还言要他带去祝福。
李红袖这个女孩子的上善若水,让人不忍与她去争,让人不忍伤害她,哪怕是同为女人的唐采薇都不忍心。
当然,伤害了李红袖的人也都在地狱中活得很好,只有少数几人还在逍遥,不过张龙虎却已发誓一定会将他们揪出来。
李红袖今天身着淡蓝色的百褶裙,她总是喜欢穿蓝色的裙子,她额前的刘海梳得整整齐齐,古典婉约的面容上还着了淡淡的妆,着淡妆的李红袖似比往日更美了,如果着浓妆的话,那么绝对是对李红袖这天生丽质的一种亵渎与糟蹋。
她的美,是自然的,胭脂粉末并不适合她,淡妆已是极限。
石刻群音乐生涯的最后一场个人音乐会,仅此一场,在上海举行!而且,石刻群刚刚收录门下的得意门生李红袖也将登台表演。
所以,今天这音乐会的现场挤满了人,门票在黄牛党的手中甚至翻了接近七八倍。
距离音乐会开始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而李红袖却也越发不安起来。
不安不是因为她怯场,而是因为那个重要的男人还没来。
坐在化妆室里的她在这一刻焦躁不安,忍不住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如果张龙虎没来的话,那么这场重要的表演在她的眼中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石刻群走进化妆室,看着独自坐在镜子前有些焦躁的李红袖,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李红袖的情绪波动这么大,便轻声安慰道:“红袖,放心好了,这次的表演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我想,龙虎他会及时赶到的。”
石刻群今天染黑了有些花白的头发,把他苍老中的最后一丝朝气给渲染了出来,他准备用这场盛大的音乐会捧起李红袖,也让自己完美谢幕。
李红袖被石刻群看穿了心思,不由脸红,支吾道:“老师,我……我没事的。”
石刻群微笑道:“放心好了,他会来的。”
李红袖轻轻点头,道:“嗯!”
石刻群道:“好好准备,把自己最好的状态发挥出来。”
李红袖再次点头,但是却也没有把这句话往心里去,只是一个劲挂念着张龙虎为什么还没有来,这让她颇有一种心急如焚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把老师的话当耳边风。
当张龙虎走入这个上海大舞台的时候才明白石刻群对于中国音乐的影响力,这里没有空下一个位置,挤满了人,纵然门票卖得这么贵却也如此火爆,不愧是中国的音乐教父。
悄悄避开了保安,来到了后台。
石刻群此刻正在与工作人员对话,看到张龙虎后不由立刻走了过来,笑道:“你可算来了,红袖都快要急死了!如果你不来,估计她今天也无法安心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石刻群也很忙,所以一下子把话都说完了,指了指化妆室后就继续与工作人员商量去了。
张龙虎也不在意,随意地耸了耸肩就走开了。
悄悄拧开房门的把手,推门而入。
只见李红袖这个让他爱到了骨子里的柔弱女孩正皱着婉约的眉头,轻抿着如花瓣般柔软鲜嫩的嘴唇,纤长白嫩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带着些林黛玉那样的冰清玉洁的忧伤,浸润前世,弥漫今生。
仿佛就那么熏透了一夜的幽梦,这个女孩像是从梦中走出来一般。
百褶裙样式时新,高贵大方,却又不会盖过李红袖的带着些柔弱的古典气息。
李红袖似乎已经入定了,并没有听到那没有可以遮掩的熟悉脚步声,只是轻轻叹着气,皱眉沉思,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再影响到她。
“红袖,在想什么呢?”张龙虎轻声道,坐在她的身边。
“当然是想你了……”李红袖喃喃道,随即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她猛地一转头,就看见张龙虎笑眯眯地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李红袖略微紧张,打起了手势。
“小哑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龙虎笑道,刮了刮她的鼻子。
两人的相见并没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愁绪与感慨,只是很平淡的温馨。
李红袖抿了抿嘴,目光温柔,直面张龙虎的目光,嘴角带起一抹柔和且醉人的微笑,柔声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就仿佛怕惊扰了美好的梦境一般,“龙虎……”
张龙虎把李红袖抱入怀里,让她侧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顺势搂住她的纤腰,微笑道:“我在这儿呢。”
李红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再次轻轻呼唤:“龙虎……”
张龙虎不由莞尔,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青丝,目光温柔,道:“我在。”
李红袖伸出双手抱紧了张龙虎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上,又轻轻喊道:“龙虎……”
张龙虎有些无奈,拍了拍李红袖的脑袋,笑道:“红袖,你傻了吗?我在这儿呢。”
李红袖羞涩道:“不是……我,我只是想要喊你的名字。”
张龙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红袖喜欢喊的话,就喊吧。”
李红袖柔声道:“龙虎,红袖好想你。”
“我也想红袖呢。”
张龙虎笑道:“看来,我们的生命之间的联系是越来越紧密了。”
李红袖含羞一笑,嗓音仿佛高山流水,清脆温婉。
李红袖鼓起勇气道:“张龙虎,李红袖好爱你!”
张龙虎微微一怔,把李红袖抱得更紧了,道:“小傻瓜,我们之间的爱不要轻易说出口,彼此了解就好了,说出来反而会落了俗套。其实红袖的一个目光,一个动作,都能够让我感受到那份爱……”
李红袖却出乎意料地反驳道:“我沉默了将近二十年,我想把爱说出口。”
张龙虎柔声道:“好,你说,我就听。”
李红袖温柔地点点头,把头再次靠在他的肩窝里,带着深深的眷恋,轻轻呼吸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分别一月余,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张龙虎了。以前跟随张天士在云南老屋的时候两人每三个月,甚至半年才能见一次李红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而今这样的感觉却越来越深了。
张龙虎理开李红袖额前的刘海,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一次次亲吻起来。
李红袖抬起头与张龙虎轻吻,没有缠绵悱恻的湿吻,只是淡淡的温馨弥漫在两人身边的空气里,前世今生都在这轻轻的吻中变得迷离起来了,而那三生石上紧紧依偎着的两个历经了无数年风雨的名字也更加深刻了,仿佛已不分彼此。
那长得微卷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柔弱。
李红袖温柔道:“龙虎……红袖每每想你的时候都想喊你的名字,就好像你能听见一样。”
张龙虎笑道:“那就喊,我一定能听见!”
李红袖轻轻点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拉起张龙虎的手,道:“要开始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我们出去吧,石老师该着急了。”
张龙虎牵着李红袖的手走出化妆室,柔声道:“要好好表现哦,别给石老师丢人了!”
李红袖笑得很自信,“你放心吧!”
张龙虎被安排在灯光师身旁的位置上,这里离台上近,也能将台上的一切都收入眼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