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的几排小字如同被删除一样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图,一副像素很差很差的图。
虽说像素很差,看着很是有些模糊,不过依旧可以从轮廓当中推断出这图案上的东西是一杆秤,嗯,就是一杆秤,一杆一边红色一边蓝色的双色秤,这红色的一边微微扬起,而蓝色的那边微微向下倒去,就好似有什么不轻不重的东西放置在上面一样。
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沈柒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作用,这突然出现的图案又到底是在示意提醒着什么。
想不出来索性也就不想了,沈柒直接向着距离较近看的比较顺眼的另一扇门走去,在沈柒刚刚动身的那一刹啦一声轻微到不可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当沈柒带着疑惑与警惕回望过去之际,那之前还好好的呆在原地的石碑已经消失一空。
和之前一样,再一次的消失了。因为有了上一次经历的缘故,对此沈柒除了皱了下眉头以外就没有它言了,再度向着那张淡蓝色的大门走去。
现在这种连退路都没有的时候,在想那些有的没得不就是自己作死了吗?
淡蓝色的大门上依旧除了血掌印以外空无一物,没有门把,没有图案,没有纹路,只有诡异的淡蓝色光芒和血红妖异的血掌印在无时无刻的刷新着存在感。
又是一阵白光充斥眼前,又是一阵眩晕感,然后当沈柒再度睁开双眼之际已经来到了,来到了一间淡红色处处透露出暧昧桃色气息的房间内。
梳妆台,碧铜镜,轻纱红帐,这是一间古代房间,只是与普通房间所不同的是,无论沈柒如何查找与查看也未发现这房间周围有门窗的痕迹,不但如此,那看起来薄薄的,仿佛一脚就可以踢开的木墙无论沈柒如何踹打如何暴揍都没有一丝一毫破开的意思,甚至于连一丝一毫损坏的样子都没有,端的让人感到失望与沮丧。
刚进这屋子,就给人一股很诡异很旖旎的感觉,沈柒轻蹙眉头,看着眼前平静中带着诡异的梳妆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开始响起一些声音。
烛火摇曳,声音更是清晰入耳,沈柒神色转冷,朝着周围冷喝一声,“谁!”
声音还在继续,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
明明那轻声细语说话声就在耳畔,却连一个人影也见不到,沈柒脸色越发冷寂,警惕性也提到了最高,冷冷的盯着空荡荡的房间。
一声声的靡靡之音由远及近,由淡转浓,从微不可闻到近在咫尺,还未等沈柒做出反应,这房间内不知何时出现了数个男子,这些男子长相都无可挑剔,也许用漂亮这个词语来形容有些不够妥当,但眼前这些穿着青紫文士袍的男子绝对担得起漂亮这两个字。
肤白胜雪,柳眉星目,巧笑嫣然,一颦一笑之间简直比她这个女人还像是女人。
这些相貌近乎完美的男子出现后,就一脸急色的向着沈柒直冲过来,一脸急切的将沈柒包围其中。
随着人影,声音越发响亮起来,但无论如何,这些声音传入沈柒耳中,竟然连一个字都听不清!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她到底来了什么鬼地方!
一脚将距离最近的男人踹飞,沈柒以最快速度向着另一边的空地跑去。
这间房间看外形应当是一间女子卧室,说是卧室也不太恰当,因为这间所谓的卧室其宽敞度比之一些人家的大厅也丝毫不空多让,否则也无法一次性容纳如此多的人不是?
五六个长相俊美似女子的男人被沈柒那一脚狠踹吓得倚门而立不敢过来,而沈柒则已经跑到了床边的柜子旁,望着柜子上那闪闪发散着寒光的匕首默然无语。
长方形的柜台上没有胭脂盒,没有铜镜,没有首饰,除了一把竖立在上面的匕首以外什么都没有,在这匕首下面还用鲜红的似血迹一样的东西写了一个字,‘杀’。
拿起这匕首看了看,淡红色,刀柄有着一个似蛇形的吊坠,刀身则刻画着一种拥有七瓣叶子的不知名花种,在沈柒手指刚刚触碰到那匕首的瞬间,那些男子动了,就好似受到了什么不可违背的命令一样,不再惧怕沈柒那一腿的威势,悍不畏死,状若疯癫的向着沈柒直冲而来。
随着狂奔,咿呀似狂吼的声音震耳欲聋。
沈柒看到瞬间冲到眼前的男子一眼,侧身躲避,躬身弯腰,长腿一扫把人踹开。
“碰”重物落地声后,本应该响起的惨叫声却并没有紧跟着响起。
沈柒也不管其他,因为没时间管,另外的男子已经在这个间歇冲了上来,沈柒握着匕首,眉头深蹙,最终提刀向攻击之人砍去,配合着高超的近战伸手,愣是片刻就把一干人等全部解决掉。
沈柒拍了拍手上压根儿就不存在的灰尘,走过去,看着这些至始至终,无论是腿脚被砍,还是身中数刀却依旧一声不吭的男子有些疑惑。
而此刻,那些声音也消失了,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
提起离得最近的一个手臂被砍的青衣男子,沈柒正准备搜身找线索,异变突生,一声好似黄莺鸣叫的清脆声响过后,整个空间微微一晃动,下一刻所有的东西凭空消失!
沈柒愕然,警惕的扫了周围一眼,再回头,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男子,甚至于连刚刚洒满了这间房屋的血迹都消失一空。
什么情况?
就在沈柒疑惑之际,“噌”一声清响,连着被紧握在手中的匕首也消失不见了,望着空空落落的手掌,沈柒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直接起身走到了那红木床前。
不知何时这红木床已经从中分开,在里面露出了一道有些狭小的木门,木门的把手处有着一个鲜红的血掌印。沈柒知道她在这里的事情算是完成了,现在只要进入这间房门也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这破吊坠将她引来这里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