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3oo人在后面跟着,我心里还真安稳了不少,不用担心树背后扑出只熊瞎子什麽的咬我了,我边走边想着主意,怎麽办好?没凭没具的可怎麽查呀?我是怀疑他安平县衙跟狼军有牵连,1oo多号人凭空出现还杀人越货,完事后迅撤离目的明确,没有个内应的他们有这样方便?这内应还不简单呢,想来想去也只有郑大老爷有这本事了。
可怎麽下手好?这郑大老爷的精明我可是深有体会了,就冲他想出的那招半个月查一次户口的绝户计,就能肯定他是只成了精的老兔子,再说我这一切还全都是猜测,那老兔子精就是站在我面前我也拿不住他,时间一拖久狼军再逃出去,那把弩有多大威力我可清楚,这要是被狼军带走了大量仿造我不敢在往下想了,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忽然觉得气有点喘不过来,脚下飘,心脏跳的也异乎寻常的快,我有些吃惊,现在这状况可不大对头啊,找了棵大树后背靠在树上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心里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我累着了,几天来一直再追着杀着,特别是看到王天赐的惨状后杀心一起,把什麽都忘了,精神高度亢奋下感觉不到累,现在可不一样,事情乱七八糟的弄不出个头絮,边上的几百人又都不叫自己放心,又担心狼军装备上弩箭那可怕的后果,那股怕被熊舔虎抓的小心却没了。
困劲上来了,边上的人在我眼中都走型了,我极力的晃着头,试图把睡意赶走,边上的徐连升道:你怎麽了,脸色可不对啊。
我含含糊糊的说道:几天没睡了,有些困,没事,到前面找个河沟我洗把脸,熬一阵这困劲过去就好。
徐连升笑了,说道:不就是困吗?这好办,我让他们抬着你走,你现在可是咱们的主心骨,要是趴下起不来可麻烦了。
接着就听他传令道:砍树,搓绳,做担架,你们四个先抬,每半个时辰一换人,郝大领3o人开路,郝二领3o人断后,其余的在我周围2o丈处布防,去吧。
接连的几道令听的我心里一阵热烘烘的,不光为他们抬着我上路,更感觉这群兵痞子还不算太孬,心里一宽,这困劲就更大了,努力向徐连升说道:平安县的道路你认得吧?.见他一点头我又说道:我怀里这东西千万碰不得,它咬人.说完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这觉儿睡的真爽,感觉身体像在云彩里一样,轻飘飘的,还不时晃悠着,全身的骨节都舒服的不行不行的,我做梦了,梦的还真不少,从公孙玉兰那不带一点凡间气的舞姿到那俩扶桑人妖,又从谢远山那扭曲的老脸梦到一头白的的柳大姑娘,那坚毅而又优雅的眼神,那嘴角淡淡的笑,忽然又记起那两颗珠子她还没还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临出来时问一声好了,答不答应有个痛快话,省着现在抓心挠肝的,想到这又开始懊恼上了,正在满肚子全是答应没答应的问号时,我被人摇醒了。
眼前徐连升的黑脸逐渐清悉了,只见他指着前面说道:下边就是安平县,咱们下一步怎麽办?还有,你怀中那只猫天快亮时跑了,我们没敢拦。
我晃了晃还有点迷糊的脑袋,也向山下望去,天还没全亮,薄薄的雾气把小城笼罩的若隐若现,还真有股云中仙境的感觉,这份安逸宁静真叫人舒服,身后的徐连升却没这感觉,虎着黑脸道:这里可有些不对劲啊,怎麽大的一座城居然鸡啼犬吠具无,不会是给咱们设下什麽埋伏了吧?。
我看着他一笑,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接过他递过来的干粮边吃边说道:没有就对了,这小城就差人吃人了,要是还能剩下鸡狗来才奇怪呢,挑5o个身强力壮的跟我来,别人原地休息。
徐连升点出5o人说道:咱们去哪?。
我使劲咽下那块干粮道:找个村子,到里面弄几套衣服穿。
山脚下就有一个村,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我们几十号人刚迈进村口,就见几个村中人飞快的闪进屋子,然后就是关门,闭窗,上栅板,那身手之快真让我们叹为观止,我身后一个兵楞头楞脑的问我道:我说大人,咱们这是进到什麽地方了?这里的人都怎麽了?我们不是土匪,干嘛吓成这样啊。
我苦笑着摇着头道:你不知道这地方的情况,这里的百姓见着土匪比见着官兵亲.说完指着前面一个大宅子又道:就是这里,给我围了。
这大宅子看上去挺气派,只是现在显的破败了,5o个如狼似虎的官兵把这院一围,里面就有哭嚎声传出来,看来这大宅中人早就现我们了,几个兵对着那掉了漆的朱红大门就砸,我往左右看了看,四外还是一个人都看不着,估计都扒着家里的门缝瞧呢,无奈下叹了口气,这响动可不能闹太大,得想个法子,不然风声进了城可要坏,想到这里我走到门口对着大门扯开嗓子喊道:老舅,我来看您来了,快开门吧,你们几个别砸了,都一边呆着去。
院里的人听我一见哭声当时就弱了,过了一会有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位军爷,您是?我好像不认得您吧。
我听完他话后哈哈一笑,然后说道:老舅,我上次是跟我娘一块来的,那时我还小,您肯定记不得我了,我娘一天到晚的老念叨您,现在外甥来看您来了,也没带啥东西,这个孝敬您老吧.说着掏出锭金子扔进院中。
只听院里先是传来哎黝一声,看来我那锭金子是砸着人了,接着一阵窃窃语声,语声过后大门开了,我见门开迈步就进,眼前出现一个满头白的瘦老头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我先向身后的徐连升小声说了句:关门.然后双手把老头一抱,边向大堂上走边喊道:老舅,外甥可想死你了。
等我进屋时这老头都快喘不过来气了,我把他往大堂中间的矮凳上一放后哈哈一笑说道:老舅,没吓着您吧,外甥当了几年兵,这嗓门子是真大了不少。
那老头先喘了几口气,然后问道:不光嗓门,你这胳臂差点把我勒死,这位军爷,小老儿实在是有些记不得您了,您是?。
我一摆手笑道:老舅,外甥今天来是借着公事的光才顺道过来的,等我办完事回来咱们在叙旧,您叫下人们找些旧衣服出来,多找些,不要干净的,算好件数,五钱银子一件,回头我给您老送钱来,这是公家用的,不能白拿,但那锭金子可是外甥孝敬您的啊,不在这衣服钱里。
这老头听完忙站起来答应道:好,好,你等着,我叫人去给你拿,来人,快给我外甥上茶来.说完直奔后头跑了。
旁边的徐连升见老头出去了小声问道:这位,,,真是您舅老爷?。
我嘿嘿一笑说道:对,刚进门时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