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那淹死鬼吓的手足软但我仍不想就这麽被他弄死现浮不上去我伸手就奋力抓向压住了我头顶的东西居然是根棍前头还带个勾那前头的钩子摸着像是铁的而且还热的烫手我又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勾魂幡?
两手抓住那幡我刚想用力夺那幡却突然挣出了我的双手接着就觉得头顶的髻一紧那幡居然挑着我的髻将我提出了水面嘴里深吸了口气我挥拳照着那鬼就打可打不着我的胳臂和腿全够不着他这下我急了左手一解绑着髻的小绳打开头后嘴里带着怪叫就扑向了那鬼。
那鬼还是直挺挺的站在水面上我扑到他身前左手抓住他小腿右手五指如钩直袭向那鬼的下阴没想到刚抓到半途手脖子却被人揪住了我心知这次完了非死不可懊丧之下张嘴就恶狠狠的咬向他腿肚子。
这招也没灵上下牙没合拢前我的嘴就被那幡给顶住了幡头的钩上那股灼热更是烫的我舌头都快熟了此时只听头顶上那鬼笑道:“还有啥办法没?没有咱们就上岸吧。”说完也不等我回话拎着我的手腕就把我带到了岸上。
两腿着了地皮我的惊魂稍定那鬼也不搭理我径直走到我帐蓬边上一坐然后吧嗒吧嗒的叼着那勾魂幡一动不动了。
我趴在地上两眼直盯着他看那身形像是个老头直看到黑暗中他嘴里那勾魂幡冒出了点点火光才算明白过来居然是个大旱烟锅子是人此时我肺都要气炸了但却没敢过去揍他此人能踩着水面走路就凭这一点他的武功就肯定比我高出十万八千多里地去还是别得罪他为好但他如此耍我是为了什麽呢?
正百思不解时那人笑道:“应变还行不怪上官靖夸你你过来。”
我听他说出上官大人的名字心头才觉得轻松了一些强撑着还有点哆嗦的腿子走过去施礼道:“老人家您是……。”
那人哼了一声道:“才这麽几天没见就想不起来了?你在好好想想。”
我被他说的一愣盯着他的脸又看了半晌才看出来他竟是我在上官大人家里见过的那个看门老头现在的他与那天老眼昏花的形像好像很不一样细看下又觉得差不多就是两只眼睛变了现在的两眼神光外射顾盼之间威风凛凛只被他用眼角一扫我就觉得头皮麻。
见我瞪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那老头又笑道:“没想到会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对不?”
我下意识的点了下头但马上又明白过来了忙道:“您老可真是真人不露像啊我还替大人的安全担心呢看来是多余了。”
那老头呵呵一笑道:“你这小兔崽子为人不错还知道临走时给我和上官靖留下点银子近前来让我看看。”
我老老实实的在他面前一蹲那老头从怀中摸出个东西对着烟锅子就点着了是根小小的香头只见他捏着那香头在我面前晃了晃见我啥反应都没有不禁气道:“眼睛随着香头动。”
这老头指间的香头越晃越疾到后来我的眼睛都跟不上了那老头见此情景踩灭了香头又抽了几口烟后道:“上官靖让我教你点保命的东西看来武功方面你是没指望了。”
又是这句话我打心底叹了口气后道:“武功没指望我早就认了您把那手踩在水面上不沉的本事教给我吧我学会那个就知足了。”
那老头闻听此言哈哈大笑笑了半天后才指着我道:“你小子到真敢挑达摩祖师的一苇渡江岂是你能练的?我还是教你点你能用的吧拿着这个。”说着从身上解下了样东西扔到我脚边。
我拣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个皮刀带带上的皮套里整齐的斜插着九柄半尺长的飞刀我抽出一柄来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刀承弧状刃带青光沉掂掂的压手看到这里我猛然醒悟对呀我早就该练练这暗器的功夫了营中的兄弟们大部分都会就是轻轻的身上也总带着两柄兼作飞刀的匕。
想到此处我大笑着拜谢道:“多谢老人家指点我这就找地方练去。”
哪知站起来刚想跑时那老头在后急道:“你等等等等什麽呀你就找地方练去知道用飞刀的窍门吗?给我一把我先让你看看。”
这老头一出手就把我看呆了刀居然是拐着弯出去的直到那刀噗的一声深陷在我背后的树干上我才瞪着两只眼睛道:“您这刀是怎麽打出来的?快教教我。”
那老头又抽出一柄来笑道:“其实很简单你看看这刀这种飞刀两边全是刃你见过一种叫归去来的暗器没有?没有就算了那归去来就是这种刀的型状飞出去后可绕过阻挡物伤人若要直线伤人只需将刀竖起甩出就成了。”
我吃惊道:“就这麽简单?”
那老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就这麽简单但准头这方面你要自己练今后你也弄一些香火头点燃后在夜间练眼力还有这刀若甩不好可容易绕回来打伤自己所以你初练时左手最好先拿着把盾。”
见他要走我忙道:“老人家您究竟是什麽人能告诉我吗?”
那老头沉吟了一下后道:“我是谁你今后会知道的小崽子好好干只要你行的正走的直我还会给你一样你梦寐以求的东西的。”
我见问不出来无奈下只好长揖到地那老头向我摆了摆手转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他最后的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还会给我个梦寐以求的东西什麽东西?我最想的是轻轻难道这老头知道轻轻在哪?不对要指的是轻轻他也不会说是东西了呀这老头不是拿话逗我呢吧?
他说的这飞刀容易伤到自己果然不假练了几次后我就不敢在试了刀锋利的很这黑灯瞎火的真容易出事。
天亮之后我就收拾好东西进城了西市上卖刀剑枪矛的真多但却多是以剑为主看的我眼都花了一边翻着那些刀矛我一边在想怪不得长安城里只要有点身份的人就全挎着把剑许月蝉和罗士信送了我好多套丝袍是不是我也该买把好看的佩上?
筹躇了良久我决定不买了这些剑光是好看却极不实用有的甚至是木头做的要那花里狐哨的干嘛我一个臭当兵的跟那些年少多金的公子们可没法比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把好盾这里卖的全是好看的样子货与我们营中那种盾牌简直没法比没有盾怎麽办?去二殿下府里要一把?去了就一定还要与那杜如酶过话我烦那个人不光是他天策府里府外有不少人我都不喜欢总觉得这些人是一群谄臾之人。
还是去找秦琼吧他一定有他的家在哪我知道只不知现在下值了没有去看看再说吧哪知刚转过两个街角我就被一件东西吸引了是个又厚又圆的大锅盖立在地上有我胸口高足有二寸多厚好这东西可比西市上卖的那些盾牌结实多了。
有了这面大锅盖练那飞刀可方便多了从此后我就干脆住在那河边只是买干粮时才顺路回家去看看一个多月后我这水性可真是大有长进飞刀也练的摸着点门道这天回家时我被门口那卖卤肉的小老板叫住了从他那油滓斑斑的围腰兜子里掏出封信来道:“这是一群军爷前天给你送来的见你总不在家就交到我这了。”
我道过谢后打开一看居然是长安城内兵马司给我下的公文让我见信后五天内去他们那里报到这里的兵马司找我干什麽?想了一会后我拿着那封信就向天策府去了。
到了天策府一打听才知道二殿下上朝去了别的熟人也一个都没在没办法下只好去找那杜如酶那杜胖子看过信后笑道:“去吧不是坏事。”别的就什麽都不说了。
不是坏事我就去到了兵马司一问我才知道给我安排职务了是长安西墙金光门的门领官接过那任命书我叹了口气拿了分给我的衣甲又扛了一面红色的大旗垂头丧气的收拾了我在城外的东西就去看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