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1章,弄钱花花
不久,一行人在何倩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低矮的民宅前。这里的石板道路宽不过两米,窄的地方只有一米左右。
道路两旁,挨挨挤挤的建满了木板房、土砖房,结实的砖房非常少见,大都只有一层,两层的不多。似乎经过了岁月的洗礼,许多房屋的外墙、尤其是越接近地面的墙壁长满了青苔。
望着一溜儿的黑瓦“青墙”,吕战感觉在偌大的洛阳城里看到这样的房子,真有像21世纪的贫民窟——一些人富的冒油住高楼大厦,一些人一贫如洗住矮房屋。
“两极分化就算是文明先进的21世纪都没解决,又何况这一千多年前的汉末了……”他在心里发了下感慨,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未来的丈母娘了,他的脸庞就有些发热,叹道,“可怜我囊中羞涩,身无分文的来见岳母了,真是史上最穷的女婿。”
有道是近乡情更怯,近家则情更真。
此时何倩的心情激动万分,白皙的脸颊因太过兴奋而爬上了两抹红晕,水灵灵的眼睛明亮一片,似乎蒙了一层薄雾,两片红唇紧抿着——纵有千言万语却不出口。
看着熟悉的房屋巷,她脚步匆匆,恨不得飞到娘亲面前,哭一会笑一会,把这些天发生的在她身上的事都告诉自己最亲最熟悉的人。
一些在巷里追逐嬉闹的孩跟一些闲坐在自家房前的大人,看到了何倩,先是微笑着跟她打招呼,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走在她身后的那些人,眼中诧异之sè大起……
很快,何倩在一间矮的木板房前停下了脚步,浑身因为激动兴奋的缘故而隐隐有些战栗。深呼吸几次后,她抬手敲了敲门,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娘——”她深情的呼唤了一声。
“娘——”另一边,何海飞快跑到对面的一间两层楼的木板房前,高声叫道,“快,快准备些饭菜,有客人来了。”
“是你爹的朋友来了?”一个响亮甚至是尖锐的妇人声音道。
“不是,是倩丫……是堂妹的朋友来了。”
“她朋友来了,要我做什么饭菜?”
“娘,是这样的,她朋友可有钱啦。”
“真的?那我去看看,倩丫头的朋友长啥样?”
……
在那两母子旁若无人的对话声中,吕战的视线顺着被推开的木门望了进去,里面光线昏暗,大概有十几平米,一边摆有锅碗瓢盆等用具,一边是一张古旧的木板床,上面有些被褥。
这里应该是何倩家的“客厅”,其后,左边有一扇木门;中间有一间屋,好像是厨房;右边有一个草棚,棚下有一个中年妇人坐在一架老旧的织布机前织布。
听到了何倩的喊声,她浑身抖了下,转头看来。一见是差不多半月未见的女儿回来了(当初,何川让何倩出去办事,也没跟她是啥事),她那已经有些粗糙不见光泽的脸庞及有发黄的双眼顿时涌现出了无比的欢欣与喜悦,连忙起身走了过来,慈爱的道:“倩儿,你回来啦?”
忽地看到何倩身后跟着数人,她步子一缓,面带疑问的望向女儿。
“娘,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何倩rǔ燕投林般的跑了过去,抓着妇人的双手,有些心痛的道,“娘,你又在织布了?我不是过,你眼睛不好,这样的活以后要少做。”
吕战见未来的丈母娘穿着简朴,面相温和,身高只到何倩的鼻子,完全一个柔弱妇人的样子,却以自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含辛茹苦的把何倩拉扯大……想到她是一个单亲母亲,要带大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他鼻子忍不住一抽,在心里发誓道:“准岳母,以后女婿不会让倩儿受半苦的,你也跟着享福吧。”
“在家没事干,织布打发时间而已,娘没做多少事,你不用担心。”何母伸出长满老茧的双手轻抚何倩的发丝,轻柔的道。
“娘,我这里有些银子,给你。”何倩知道她是为了赚钱补贴家用才不顾眼睛不好而去织布的,马上把身上剩余的两锭银子拿了出来——在桃源寨白吃白住了几天,想拿银子给红衣,但是对方没要。
“你哪来这么多钱?”何母惊疑的问道——她辛苦织布一个月,也才挣得一两多银子。
“哟,倩丫头,你回来啦?”这时,何海带着他娘亲朱氏过来了,一见何倩手上的银两,她眼睛不由一亮,神态亲热的道。
何倩正想把银子往娘亲手上塞,一见她来了,便给了娘亲一锭,又给了她一锭:“婶婶,我不在家时,多亏你们照顾我娘,这是侄女的一心意,不成敬意。”
“哎呀,这些年来婶婶没白疼倩丫头,现在有钱了,也知道孝敬婶婶我,好好好。”朱氏闪电般的伸手把何倩手里的银子抓住,摸了又摸的道。
吕战见她模样跟何海有像,身体没有三围,眼睛,薄嘴唇,尖下巴,又听她话“抑扬顿挫”的,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子。
“娘,你还不快去准备酒菜,招呼这些朋友们?”何海催促道。
“嗯嗯嗯,你们这些客人随便坐啊,妇人失陪了。”朱氏来也快去也快,匆匆去了。
“啊,你们坐你们坐,地方太,招呼不周,还请别见怪。”何母把钱收好,转身去找凳子给大家坐。
何倩则是给大伙倒茶递水。屋子太,数人站着还好,坐下来便显得有拥挤。
吕战问候过何母之后,见何海跟屁虫似的站在自己身边,还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要什么,便叫上典韦跟何母告辞一声,转身出门。
何倩像个媳妇似的跑到门口倚在门框边叫他心些。
“我会快去快回的。”吕战冲她温柔一笑。
三人出了巷,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吕战让何海带路。
“这个未来的妹夫人还不错,初次见面虽产生了一矛盾,但能主动帮我还钱,我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了。”何海走在前面,轻车熟路,心里想道。
半刻钟后,三人拐弯上了一条街,行不多远,看到有一群人围在两只鸡笼前,指指,交头接耳。鸡笼里分别装了两只大公鸡,一白一黑,身子粗壮,血冠铁喙。旁边还立了块牌子,上写:斗鸡游戏,白虎:买一赔十,需坚持一柱香的时间不败;黑凤:买一赔一,需在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内战胜白虎……
不久,一个面白无须的锦衫公子带着两个牛高马大的厮神气十足的走了过来,接受大家的押注。
“我出十钱押黑凤。”、“我出百钱押白虎。”、“一两银子押白虎。”、“两两银子押黑凤。”……
一见有人在赌,何海就挪不开步,伸直了脖子看着那些满脸兴奋的投注之人,忍不住探手入怀摸了摸,看身上还有多少钱。
“想赌的话,押白虎一百两。”见他这般模样,吕战便停下身来,心想:手头紧,先弄钱花花再,反正瞧那个锦衫公子也是“大款”一个,于是冲何海道。
而典韦瞧那两只大公鸡的眼神,恨不得把它们烤吃了。
“押白虎?这是明摆输啊,我都在这上面输了不少钱,要押也押黑凤啊。”何海头也不回的道。
“你不押我押。”吕战大步从他身边走过,来到人群旁,向着那个锦衫公子道,“我押白虎一百两。”
“哄——”此话一出,现场立刻炸开了锅。
“他不会有毛病吧?”、“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人家有钱,你管得着?”……
“好好,香,比赛开始。”锦衫公子生怕他反悔似的,赶忙叫人香放鸡。
“我这妹夫有钱啊,却白白送人,唉……”何海见事已不能改,叹息道。
马上,两只出笼的黑鸡白鸡像有仇似的斗在了一起,你来我往,狠抓猛啄,一副yù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
锦衫公子见吕战衣着不凡,虽没掏出银子押注,但也不怕他跑了,一边拿眼瞅着那根插在地上燃了的香,一边在心里盘算今次能赚多少钱。
那根香被分成了三份——上面划有两道红线,此时,三分之一柱香还没燃一半。
“黑凤加油。”、“白虎坚持住啊。”、“黑凤啄死它。”、“白虎抓瞎它的眼睛。”……
一帮赌友狂热的喊道,似乎很想变身为黑鸡或是白鸡,亲自去战斗。
趁人不注意时,吕战使出了一指弹绝技,对着那只明显威猛一些的黑凤屈指一弹。
一股无形劲气如利箭般的shè向了正腾空而起要狠狠啄向白虎的黑凤。
“喔喔……”便见黑凤一阵哀鸣,倒地不起。白凤见仇家如此,凶狠的扑过去猛啄。
“啊?”
现场诸人看到了这个结果,大跌眼镜,无不惊疑的叫道,像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