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陪到底?”
长宁候置身于江流身前远处,望着江流如此自信磅礴的面容,不由揶揄一笑,道:
“战灵的召唤,本候的确输你一截。”
“但若论其他文灵的召唤,不是本候看不起你这个小辈,而是,你凭什么有这个自信,能一定赢下本候?”
长宁候的话锋,犀利直接,充斥着无上威压。
他虽输了一场,却也只是在大意与轻视中输的。
而接下来与江流的对决中,他必将全力以赴。
到那时,江流想赢,绝无可能。
“想知道我凭什么有这个自信是吧?”
“那我来告诉你!”
感受着长宁候的轻狂蔑视,江流身上,陡然放出道道铺天盖地的绝伦气。
只见江流的灵质空间,被他顷刻间放出。
他从灵质空间中,再次拿出了一套金阶纸笔。
金阶纸笔一出,江流手握金阶笔锋,将金阶锡纸,再次用着圣力,凌空禁锢在了他的身前半空。
就在此时,江流面色一沉,手臂一抬,直接拿起手中的金阶笔锋,顿落在了悬浮身前的金阶锡纸上。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嗡~~
就在整个叶家庄园内的无数道瞩目焦点之中,金阶笔锋之下,江流身前的金阶锡纸上,赫然被写下了两句诗句!
此诗,乃江流上一世,诗仙李白的作品。
诗名、侠客行!
此诗在上一世,名声显赫,固有杀意纵横的超凡诗篇。
江流相信,此诗一出,秦州大地,谁与争锋?
刹那间。
江流屹立场中,手持金阶笔锋,持续不断的疾笔书写着。
而他写下的这两句诗句,已是幻化为漫天金光,从他身前的金阶锡纸上脱离飞起。
这一刻。
江流身形之上,势气大涨。
无穷无情的灵力与金光,自江流身前的金阶锡纸上,飞升而起。
江流屹立金阶锡纸前,手中的金阶笔锋,不停的在金阶锡纸上挥舞着。
不到片刻……
嗡!
一股弘大的灵力,伴随着漫天升涌的金光,迸发而起。
而江流身前的金阶锡纸上,已是又有着一个个金色字体,浮空而起。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哗然!
当这两句诗句,一经飞入江流的头顶,与开篇的两句诗句排列在一起,整个叶家庄园之上,瞬间形成了一股狂大的灵力飓风。
空气翻腾了。
江流方圆的空间,都仿佛颤动了。
犹如九天烈阳的强大光晕,普照着整个叶家庄园的每处角落。
如此光晕,令人看上一眼,竟有着一股眼睛爆裂的灼烧感。
只是。
面对如此局面变幻,江流面不改色,无视着长宁候、叶云啸、楚晃儿与年轻女子众人的惊愕面色,依旧紧握着手中的金阶笔锋,接着写下了第五句与第六句诗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轰!
这两句诗句一出,狂暴的灵力,再也压抑不住,开始疯狂的朝着四面八方爆涌而出。
与此同时。
遮天蔽地般的宏伟杀意,陡然自这两句诗句中,澎湃卷起。
“嘭!”
“嘭!”
“嘭!”
天际风起云涌。
道道乌云,层层密布,隐隐伴随着雷鸣轰动之声。
场外,那长宁候、叶云啸、楚晃儿与那名年轻女子几人,也是在这股股浩大的灵力冲袭之时,双瞳猛然收缩而起,身躯也是被逼迫的连连倒退了起来。
这一刻。
偌大的叶家庄园,已是被灵力层层充斥覆盖。
整个叶家庄园的上空,已是激烈的翻腾起了阵阵狂大的杀气。
天空都仿佛变得猩红起来。
江流头顶上,在那金光闪烁的金色字体之上,更是开始了实质般的杀意汇聚。
如此局面。
是整个叶家庄园上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特别是当长宁候与叶云啸几人,看到江流手中的金阶笔锋与金阶锡纸,竟然在刚写下几句诗句后,便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栗起来。
这一幕,无疑更像是一记重磅炸弹,让这些名门权贵,有着一种如临末日般的震惊。
“这才刚开始写,金阶纸笔就支撑不住这首诗的灵力了?”
“这……怎么可能?”
道道刺耳的惊呼声,伴随着空气中肆意翻腾的灵力,震荡而起。
而场中的江流,依旧屹立身前的金阶锡纸前,满脸的郑重肃穆之色。
他手中的金阶笔锋,在不断颤栗着。
他身前的金阶锡纸,也在不停震颤着。
甚至。
因为这首诗的灵力太过庞大,而难以承受,已是让江流的这套金阶纸笔,裂开了条条醒目的缝隙。
这个结果。
是江流所没有想到的。
虽然他知道,金阶纸笔,可能很难支撑这首《侠客行》的灵力与杀意。
可是。
这首诗才刚刚开始写,连三分之一都没进行,就已经让金阶纸笔难以支撑。
那么。
如果将全诗全部写下,这首诗的灵力,得到达一个什么样的惊人地步?
岂不是连灵阶纸笔都难以支撑?
可是。
现在局势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诗已经开始书写,已然不能中途而止。
如若金阶纸笔不能支撑,那么,他只能释放出自身的全部圣力,强行支撑金阶纸笔,将这首诗全部写下了。
想到这里。
江流屹立场中,无视着周围虚空的暴动骚乱,紧握着手中的金阶笔锋,再次顿落在了身前的金阶锡纸之上。
“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嘭!
当这首诗的第七句与第八句被江流写下,犹如万江奔腾的滔天灵力与杀气,赫然冲袭而起。
如此灵力与杀气之下,虚空一片动荡。
甚至。
就连叶家庄园的建筑楼,都仿佛遭受到了爆破一般,突兀震荡爆响。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此诗杀机四溢,锋芒毕露,霸道异常!”
“其中,又蕴含着侠客风采的绝世洒脱,简直是经典绝伦!”
场外。
感受着江流此诗中的滔天杀意与灵力,哪怕是长宁候这位与江流较量的对手,也是忍不住望着江流头顶上的诗句,发自肺腑般的惊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