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收衣裳的赵掌柜听了这话,不觉疑惑道:“夏公子做的衣裳,不是替林姑娘做的吗?他前些日子可是在绣房学了很久,莫不是林姑娘觉得夏公子手艺不大好?”
夏念在绣房待了半个月,学了半个月,一开始怎拿捏针都拿不好,虽是人瞧着娇俏,却也是个能吃苦的人儿。
一听说是给林姑娘做衣裳,这绣房的人可教了他好些日子呢!
“给我做的.....”林江听了这话,心跳顿时慢了半拍,递过去的包袱又拿了回来,“他真是这样说?”
“那是自然,先前夏公子在这学的时候,本也是如此说的。虽说眼下比不上那些好绣,倒也是下了苦心。”赵掌柜瞧得出,夏公子对这林姑娘有意。
眼下将用心之事直接送过来,怕也是不妥。
这林江林姑娘是个榆木疙瘩,绣房的人谁不知晓啊。
平日里一个男儿郎在她跟前过,不当心摔了一跤你,她能一把将人拎起来,还问人家为何好端端的平坦的路都走不稳....
这样的人,当真是一点儿也不知晓男儿家的心思。
绣房内那些个男儿郎,不少人对林姑娘上心,可就是没能让人明白过来。
林江听了这话,将包袱拿了过来,想了想,开口道:“这个我就不送给百姓们了,倒是明儿个我再送另一个过来,今日也有百姓送给我衣裳,反正夏公子都给我做了衣裳了。”
说完这话,林江拿着包袱快步回家去。
回到家中,林江也没见到夏念,里里外外找遍了都没找到人。
倒是发现先前夏念的东西也都没在家里,难不成人已经离开了?
想到这,林江又折身出了院子,赶紧去追人,她倒是忘了,之前夏念收拾的包袱放在马车上压根就没拿下来。
而这会儿夏念出了门去,想起先前跟糕点坊定的糕点都没拿回来。
林江这一去直接去了京城门外追人,借了街坊家里的马,直接骑马去找人。
这一追就是追到了京城门外,找了半响都没找到人。
又跟守城门的人打听了,也不知道夏念离去到底是坐马车走的,还是骑马走的。
可是就算要走,也应该是坐马车离去,毕竟回去墨国的话也理应如此。
“方才并未见着马车离去,前后一个时辰内,出城门的人甚少,倒是见着进来的马车不少。”不过是前后个把时辰的事儿。
如今还有半个月过年了,天寒地冻的,谁还往外头跑。
大多都是从别的城池赶着回来过年了。
一听这话,林江当下松了一口气,可见人还在城内,当下道:“帮我留意着马车,若是出城你就拦截下来,若是碰到一个身穿蓝色衣裳,长的相貌极好的男子便拦下来,此人叫夏念。”
“对了,若是人没坐马车也要拦下来,总归是要将人拦下来就是。”
林江想起夏念那双手,手指头红肿不堪,上面都是针眼。
原本以为,他是替绣房做衣裳如此,却没想到是为了给她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