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中,有的底蕴相当深厚,甚至比有些道家大派都要久远,他们手中掌握的风水阴阳之术,像龙虎山,茅山等这样的玄术外门都不一定拥有,并且门人技艺相当精湛,其道行不容小靓。
比如传承已久的杨公,杨家在寻龙点穴和寻阴宅定阳宅这一方面,乃是公认凌驾于一些大派之上的,世间公认杨家风水之术最是正统。
除此以外,还有北方的叶赫那拉萨满一族。
萨满教在天象,预言、占卜一道上有着极其深厚的底蕴,在关外地区盛名最著。
据传叶赫那拉氏族中的萨满大师乃是清朝王室,是清帝御用风水大师,被几任帝王都予以国师之位,有这么一说是当年慈禧太后登位就是得到了叶赫那拉氏的全力支持,然后才能掌控晚清几十年的,因为慈禧太后本就出自于叶赫那拉氏。
还有声名比较卓著的就是川南唐门和岭南王一系了。
世间只知川南唐门擅精暗器布阵之学,但殊不知唐门真正的看家之术是奇门风水中的阴阳术法,虽属小道但却由于传承精湛,在阴阳术法这一项上罕有人能比拟。
而岭南王,则是外界对广东王朝天一族的尊称。
在两广地区乃至港台一带,岭南王朝天之家的风水术乃是公认的首屈一指,他们甚至只认王朝天一族而对各大道派佛门反倒不甚关注。
特别是两广和港台等富商,都以结交王家为荣,王家出来的人都被他们尊为大师之称,被奉为座上宾,其在华南地区的声名非常响亮。
据说,当年港岛那位李姓大富豪在深水湾道的顶级豪宅,就是由王家出手布置的,而由此李家也是一步步的踏上了首富之位,并且蝉联多年没有变动,其中一说就是因为李家风水得天独厚,李家之人都能享受福泽。
而且十年前港岛排名前二十的商界富豪,有半数以上都曾请王家出手替他们定阳宅,并且多数家业都稳定至今。
......
当然了,这些手段在真正的术士圈之中虽然也还是拿的出手,但并不是多顶级的手段。
唐夏姓唐,自然就是出自川南唐家,乃是唐家这一代的长女。
虽然在风水界也有传男不传女之说,但因唐夏自幼年起就在阴阳术法一道上展现出了极其精湛的天赋,所以唐家破例将她着重培养,虽不是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但也是下了大工夫的,在唐家唐夏深得唐老爷子的器重。
唐老爷子曾经感叹,唐夏要是身为男身的话,唐家之名还能更上一层楼。
唐夏手中的那个罗盘,就是唐家为数不多的法器之一,乃是当年黄石公所用之物,自从黄石公死后罗盘流转了不知多少手,在不知多少年后落到了唐家,然后一直沿袭至今。
唐夏十九岁那年离家来江城读书,在临行之时,唐家老太爷亲自把罗盘传给了她,一是用来防身,二是为了锻炼唐夏能够更好的在风水一道上发展下去。
唐夏也是偶尔听闻同学之间传言双城山鬼楼之事的,顿时就起了好奇心。
来江城两年了她都一直没有机会出手,直接导致她闲了两年没有动用阴阳术法,这一次听说双城山鬼楼后就动了心思,跟着一帮闲的蛋疼的同学前来探探虚实。
原本,唐夏对这个鬼楼并没有多重视,只以为是有亡魂留恋世间在此徘徊,闹鬼也只是鬼魂骚扰常人而已,可等她来了之后-进入会所内,唐夏顿时有点后悔了。
这绝对不是寻常的鬼楼,此地阴气之重极为罕见,她之前从未碰到过这种地方,而当她看见那些飞进楼内的红衣小鬼之后,她更是有点抓瞎了。
幼-童之期的小鬼她到是碰到过,但是鬼婴对她来讲那也只是个传说。
“唐夏,那些小鬼是真的鬼么?”在唐夏身边,蛋蛋一次又一次的追问着。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早知道你们应该听那个人的话,赶紧离开这里的”唐夏有点后悔了,这
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茅山道士?还是捉鬼大师”李铭纹和蛋蛋他们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电影里的一幕能够重演。
在这危机时刻,能有天师从天而降,解救他们于水火。
可惜的是,唐夏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她看不出 我的深浅,但估计我的年纪跟她自己差不多,可能是某个道派的弟子。
唐夏手中的罗盘法器,散发出一圈光幕,将几人牢牢的护在里面,那些红衣小鬼在周边徘徊着想要冲过来,但却全都被挡在了外面。
冲击了几次之后,小鬼似乎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
唐夏虽没有应付过鬼婴,但出自川南唐家耳熟目染下见解颇多,她见鬼婴隐隐有焦躁之意后,连忙将手中的罗盘驱动,让法器内蕴含的道气迅速扩散开来。
罗盘乃是堪舆墓穴之用,一般的阴阳先生在办丧事之时都会运用到罗盘,唐家的这个罗盘传自黄石公,年代久远,在黄石公手中时就已经具有法器之威了,经过多年祭炼之后其内蕴含的道气更重。
但有一点,这个罗盘在堪舆墓穴的时候乃是不二法器,但却不擅攻击,最多只能防守,能防得住鬼物不进身却无法将其驱散。
“吼······吼·······”
红衣小鬼见冲不破那道光幕顿时就急了,张牙舞爪下那脸变得渐渐狰狞起来,脸上的脓疮和被烧的干裂的皮肤让蛋蛋他们看的差点把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给吐出来。
鬼婴张着嘴龇着牙,食指露出尖尖的指甲然后扑到光幕上连啃带挠的想要冲进来,里面的人都急了一身冷汗,蛋蛋哭丧着脸说道:“完了,完了,它们要进来了,我们会不会死啊,会不会死啊”
唐夏抿着嘴,全力催动罗盘让法器之中蕴含的道气不至于停顿,但时间长了她也扛不住,罗盘是需要她源源不断用道气驱使的,一旦她的道气停歇光幕就会消散了。
唐夏只能期望楼上的我能够尽快赶下来,把他们救出去。
但是,越来越多的小鬼从窗外涌了进来,仅仅片刻之后至少有二十几个鬼婴把唐夏他们给团团围住了,尽管鬼婴撕不破罗盘的防御,但你他妈被一堆小鬼给围得密不透风的,光吓都能把人给吓个半死。
三楼。
我再见到有鬼婴前仆后继的从窗外飞入后就知道楼下那帮傻逼要倒霉了,麻溜的就从三楼往下飞奔,两条腿一个劲的捣腾,等我下来后果真看见一堆鬼婴正在那忙活呢。
我反手掏出了龙幽匕,飞速跑来,手握着浑身漆黑的龙幽猛的一挥,铁剑横着就朝最外面的几个鬼婴扫去。
蕴含无边杀气的龙幽匕首,仿佛切豆腐似的毫不停顿的就贯穿了鬼婴的躯体,最后击中了罗盘散出的光幕上,愣是给击破了一道缝隙。
“哇!”唐夏吐了一口鲜血,她被我给误伤的反噬了。
“草······误伤,误伤”我有点汗颜,但还是手指虚空连点,将凝聚而出的剑气挥向剩余的鬼婴。
一道道剑气洞穿了鬼婴的躯体,原本气势极盛想要冲破光幕的鬼婴顿时萎靡不振,身体不断萎缩着。
我深吸口气,胸腹之处顿时鼓胀起来,唐夏惊诧的发现,在这阴气弥漫的楼内突然有一股道气从我的身上涌出,渐渐的有超越阴气之势。
只见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的一吐,鼓胀的胸膛顿时塌陷下来,一道炙热的气息从我开始迅速朝着鬼婴蔓延。
突兀之间,鬼婴之处爆出一大片火光,那火没有任何征兆的凭空而燃。
所有的鬼婴都被淹没在火海之中,仅仅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那些鬼婴居然瞬间就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仿佛跟做梦似的,蛋蛋和李铭纹他们就看见唐夏吐血之后,一道火光就从外面烧了起来,等他们明白过来呢,火灭了,那几个小鬼也消
失的干干净净了,好像刚才啥事都没有似的。
“是咱们眼花了?”蛋蛋又开始不相信人生了,觉得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但转眼之间一切又烟消云散了。
不光是他,另外几个感觉也相当不真实了,要不是唐夏的胸前还沾着血迹,他们都得觉得是这几个人眼睛同时出了毛病。
“离开这里,马上”我沉着脸,大步流星的就从楼上往下走。
唐夏上前两步和他并排,问道:“怎么?”
“有人在此地祭炼鬼婴,那些鬼婴不可怕,但祭炼的人不好对付,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迟了我怕走不了了”
这时唐夏一低头,见手中的罗盘又开始疯狂转动起来,并且那转动的指针快的好像根本看不见针影。
“阴气又开始汇聚了,并且比刚才还要浓烈······”
我忽然停住脚,猛的回头看着后面的几人眯眯着眼睛。
“怎么了?”唐夏话还没说完就见我回头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蛋蛋,李铭纹和几个同学诧异的望着他不知所措,我的眼神盯在他们身上让人感觉直发毛。
就在唐夏说阴气加重的时候,我忽然发觉他身后有一股让人悚然的气息出现,那气息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仅仅只有片刻然后就消失了。
这肯定不是错觉,我的道行是不会出现任何错觉的。
我咬破食指挤出一滴鲜血,屈指一弹,血滴就朝着蛋蛋飞去然后隐没到她的印堂中,然后他再次挤出一滴血后弹向了李铭纹。
众人都有点懵了,不知道他在干嘛,只有唐夏意识到,是他们这里有人被鬼上了身,我是在用阳血之气把那鬼给逼出来。
一连屈指弹向了四个人,到第五个人的时候,对方突然“吼”了一声,猛然朝着旁边的一个同学扑了过去,张开嘴狠狠的咬向了之前拿着红绳的那个女生。
女生淬不及防下被人给扑了个正着,她尖叫着挥手阻挡,胳膊顿时让对方给咬死死的咬住了。
“啊······放开我,放开我”那女生钻心刺骨的痛楚下被吓的都瘫了,胳膊上一大块肉都被撕了下来。
“哼!”我食指朝着咬人的那个用力一弹,对方身上突兀的就冒出一股青烟然后迅速消散而去。
被上了身的那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一股浓郁的黑气笼罩在整张脸上,双唇紧闭呼吸缓慢。
“他,他怎么了,死了?”蛋蛋惊愕的问道。
唐夏摇头说道:“不是,身上阳气被抽空了,暂时昏迷过去,没生命危险但得要大病一场了”
...........
寻常的鬼上了人身后一般有三种症状。
一是脚尖点地脚跟不着地,走路的时候只用脚尖走,脚后跟是抬起来的,那是因为鬼上身的时候是压在了人背上,整个人都被压的往前倾,只能用脚尖去走。
所以,如果晚上有人出门见到行人脚跟不沾地的在走路,那就有多远离多远,这人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还有一种状况是人面部僵硬,流泪,瞳孔超大,并且不眨眼,因为本身鬼是没有表情的,上了人身后同样也没有,所以如果你忽然看见身边的人有这个征兆就赶紧离开,他肯定被鬼上身了。
最后一种是被上了身的人在过门槛时,子里有回声,鬼压在人背上走路的时候反应比较慢,人已经走过了,鬼却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以前家里盖房子的时候都会在门下放门槛,就是防止被鬼上身的人回家时家人不知道,到了现在呢人也不信这个了,楼房里都没有安装门槛,只有北方那边农村在盖民房的时候还会有这个习俗。
这只是寻常的小鬼或者孤魂野鬼上了人身会有此症状,而如果道行高深的鬼上了人身,你根本是发现不了的,除非鬼控制着人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才能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