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也不知道啊!”我强忍着内心凄凉的感觉,白了一眼周传银道。
这么大个门,不是大力士的话肯定推不开。瞧瞧这高度,一眼都看不见顶。但既然来了,遇到困难肯定是要想办法解决的。
所以,我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门上那凸起的铆钉。心里想着会不会像小说或者电影里那样,既然咱是有缘人,那这神藏肯定有特殊地方法确定咱的身份,到时候说不定就自动开了呢。
我满怀期待地将手贴在那巨大的铁圆环上,这个巨大的铁环应该就是专门用来拉门的,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敲门。这种东西在老式的门上很常见,几乎个个都有。
不过敲门是不可能敲门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敲门的,先不说这个门究竟有多高,就说这看着就不知道多少吨的大铁环,我能不能拉得动都是问题。
我的手掌相对于这个巨大的铁环来说,就像个蚂蚁一样。
周传银和陆开也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我,希望待会会出现某种特殊的场景,比如说芝麻开门之类的。
我静静地将手贴在上面,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反应。这片天地间,除了偶尔的那细微的风声之外,剩下的全是下面那无数腾蛇吐杏子的声音。
即便是逃出来了,但听到这种声音,再看看下面那密密麻麻的蛇影,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胆颤。
“大哥,行不行啊?”周传银看见半天没有动静,于是便问道。
我闭上眼,没有说话,仍然静静地感受着。
其实在我将手贴在铁环上的刹那间,我便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股悲伤的情绪涌进我的心中,根本不可阻挡,导致我现在的心中又苦又涩,这滋味难以形容。
这种悲伤的感觉就像是昨天死了爹,今天就死了娘,然后一回家,发现家也被人拆了。
这种感觉懂么,反正要是用言语形容的话,差不多就是这样。
就像整个人都掉进了苦海一般,悲伤而又苦涩。
过了好久,这种
悲伤的情绪才慢慢消散,我那因为悲伤而快要抽筋的心脏也慢慢恢复正常。
刚才那抽筋的感觉,让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升天一般。
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根本没有任何特殊现象,这道门也是,还是一如既往地紧闭着,完全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趋势。
“不行啊。”陆开看见这么久都没动静,在那里谈了口气道。
“看来这里并不会芝麻开门。”我望着仍然紧闭的大门道。
“现在咱们该咋弄?”周传银问道。
我没有接下他的话,因为我也在思考。就目前的形式而言,想要顺利出去,留给我们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往前走。
退回去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下面那密密麻麻数量极多的腾蛇,再说了身为有缘人的我,好不容易到这里了,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从进来这座坟墓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退回去。
“既然打不开,那么这里就肯定还有什么机关!”我转溜着眼珠,十分肯定道。
“要不咱们分头找找?”周传银建议道。
“我看这样可行,咱们分头找找看吧!”陆开也同意周传银的这个意见。
“那就分头看看吧,这个广场这么大,鬼知道那个机关在那里。”既然他们俩都同意了,而且现在确实也没什么办法,我也只好同意这个建议了。
于是,三人便分头寻找那不知道在那里的“机关”。
而我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处高台,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原来来到了这么个地方。
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烽火台,准确来说是瞭望台更合适。
这个地方很大,在右边还有一块很大的石碑。
石碑很光滑,表面看着就像玉一般,不过,待我走进之后才发现,原来这远处看着很光滑的石碑,离近了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纹。
因为这些裂纹很细,所以在远处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抬头看去,只见这块石碑上写着两
个字——天庭。
我内心很震惊,这里真的是天庭?我有点不敢相信,要知道这里可是地府啊!天庭怎么会出现在地府?这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
我想起了以前书中关于天庭的描述:天庭位于三十六重天之中的最高天位,最高处乃是弥罗宫。弥罗宫中的最高处为皇极凌霄殿(凌霄宝殿),玉皇大帝玄穹高上帝陛下在此殿中统领诸天万神仙佛。
而这里不可能是三十六重天,更别谈什么三十六重天的最高位了。
更何况,这里的景色虽然也很宏伟,但我觉得和真正的三十六重天,和真正的天庭比起来,应该也差远了。
望着这恢弘但并无生气的景象,我想起了之前那种悲伤的感觉。
“这里究竟是谁的墓地?是哪个身份逆天之人,才有资格被葬在这种地方?”我心中满是疑问。
相传古往今来,天庭代表着大气运,代表着一方天地,这世间也只能有一个天庭,其他人是不敢贸然妄立天庭的。
天庭虽然代表着大气运,但同时也镇压着无数妖邪,要是其他人胆敢乱立天庭,必会被气运吞噬,为大道所不容。
而这座坟墓,不仅取名为天庭,而且这里的建筑和天庭极为相似,有着三十六天宫和七十二宝殿。我不敢相信,地府中居然会存在一个“伪”天庭。
更让我迷惑的是,从之前的种种行为来看,我确实是这里的有缘人,难道这里葬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特别是那令人控制不住的悲伤,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都笼罩在谜团中。
冥冥之中,好像似乎有什么人牵引着我一样,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这块巨碑。
刺痛感从手上传来,我的手被石碑上的裂缝割出一道口子,鲜血很快粘在石碑上。
“我靠?这石头这么锋利吗?居然连我的身体都能割开。”我很惊讶,因为一般的石头根本就不可能刮伤我的手指。
就在我惊讶这石头的坚硬度时,一道光芒从石碑中射入我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