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虽然遇到了很多的危险,但是,都被伽罗有惊无险地避过去了。
三天以后,昏迷中的海克丝终于醒来了。
“你是谁,不要靠近我,我好害怕。”海克丝的反应出乎伽罗的意料。
虽然,她能够认得伽罗这个勇士大叔,眼睛里面也流露出惊喜而又企盼的目光。但她根本认不得芬妮了,而且只要她一见到芬妮,就吓得直打哆嗦。
“我是芬妮呀!”芬妮满脸都是泪水,但她的叫声,根本唤不醒海克丝,相反的,海克丝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样,畏缩在车厢的里面瑟瑟发抖。
伽罗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海克丝可能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而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她的父亲死在她的面前,赶过来救她的芬妮,却狠狠地刺了她一刀。
人类的大脑有自身的修复和回避的功能,它们可以选择避开一些主人不愿意记起来的东西。
伽罗询问过海克丝,海克丝竟然说,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也许,在海克丝的小脑袋里面,她宁可相信那个疼爱自己的芬妮已经去世了,也不愿意相信,最疼爱自己的芬妮姐姐,会刺自己一刀。
现在,只要伽罗提到芬妮的时候,海克丝就浑身发抖,呈现出一副又要晕过去的样子。
她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不停地向伽罗怀里钻去——当然在芬妮的面前,伽罗拒绝了海克丝这种无意识的非礼。
“好可怜呀!”朵拉好奇地用心观察着面前的情景,她的小脑袋不明白面前发生的一切。但是,她轻轻地依偎在海克丝的身边,劝说着海克丝。
朵拉纯真的笑容感染了海克丝,她如同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地向着朵拉的怀里钻去。朵拉笨拙地抚摩着海克丝金黄色的长发,咦咦呀呀地安慰着怀中比她还要大的小女孩。
“让时间来治愈伤痕,海克丝的病不太要紧,让她过上一段时间,她一定会醒的。”
伽罗虽然没有什么信心,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不太要紧的样子。
这个时候,安定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他是这一队人马的主心骨,这个时候就算是说假话,也不能让人心散了,那样队伍就不好带了。
将芬妮拉到了一边,伽罗说出来他的猜想。
听到了这些的芬妮,浑身不停地颤抖,她的身子向后跌倒。见状不好的伽罗,连忙将芬妮搂入怀里,轻轻地安慰着她。
这一刻,是芬妮最脆弱的时候,她没有拒绝。芬妮的肩头不断地抽动着,泪水如同瀑布一样地流泻在伽罗的胸口。
一边偷吃着干粮,花猫一边鄙视地看着伽罗。
对于这个家伙,它早就不抱任何的希望,因为他只是一个有色无胆的色狼!你看看他,人家芬妮哭得多么伤心,而他只是享受着美女入怀的手感。
他的一只右手,已经伸到了芬妮的臀部,而他的左手,还在人家的背部轻轻地抚摩着。
推倒,赶紧推倒,花猫在大声地呼喊着,它将自己的想法,不停地发送到伽罗的脑海里面。
但是,伽罗只是将芬妮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声地安慰着。
“我不是禽兽。”伽罗鄙薄着伦巴的猫格,很犹豫地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拒绝了花猫的提议:“不行呀,那边还有朵拉和海克丝看着我们,青天白日之下,我干不出这种兽行,我真的不行。”
“是的,你不是禽兽,你连禽兽都不如!”花猫气愤地向伽罗发出了自己的愤怒,但那个家伙已经陶醉到了芬妮丰满的**上面。
他拒绝了花猫所有的建议,而且向伦巴的脑海里面发了一个中指的信号!他明确地告诉花猫,让它不要用花猫之心度伽罗之腹。
什么人嘛,真的是太虚伪了!
花猫气得哼哼了两声。如果它是伽罗的话,早就将这三个女的全部推倒,来一个4P大战了。4P大战是什么东西?这好像是伽罗昨天YY的时候,被花猫学习到了的词汇。
花猫摇了摇头,思考着伽罗那些新词汇的含义。
花猫和伽罗他们两个的脑袋只要愿意,就是互通的。
喜欢偷窥的花猫,根本不讲什么人权和**权,有空的时候,就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来窥视伽罗的内心。虽然失败的情况很多,但是,偶尔也有偷窥成功的机会。
虚伪的人,这是花猫对伽罗的评价。
虽然这一人一猫是生死与共的伙伴,但花猫极为不喜欢伽罗的性格。作为神灵的花猫,它的性格从来就是想干就干,它也想让伽罗成为它那样的性格。
为什么你不将你的思想化为行动?就像我想吃就吃一样。伽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面有些什么!
什么4P大战,什么山河如此多娇,还有什么***大陆…哼哼,虽然花猫不是太懂,但绝对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你为什么遮遮掩掩的,不解释给我听?
花猫的眼神,蔑视地看了一眼搂抱中的男女,骄傲地弓起了腰。它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趴在地上,继续看着下面两个人的表演。
真的没有什么意思,花猫哼哼唧唧地打着呼噜。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花猫更了解伽罗。伽罗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它的眼睛,偷窥了伽罗内心的花猫,知道更多伽罗的龌龊事情。
哼哼,这个猥亵的家伙,他连自己的那几个小侍女都YY过,YY什么萝莉养成计划,什么美少女牧场…
花猫气愤地想着,人类太虚伪了,真的是太虚伪了。他们一点也没有花猫那敢作敢为的精神。想到什么却不去做,还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什么玩意嘛!
伽罗经常讲什么“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我呸!花猫举起了自己的爪子,用粉红色的舌头,仔细地舔弄了一番。
它曾经偷吃过那些小侍女们养了很久的小金鱼,它也曾偷吃过皇宫里面祭祀祖先用的贡品,反正花猫想到了什么,就马上去做,至于那些严重的后果,它在享受的时候从来不想。
大不了被吊起来毒打一、两顿,或者是三顿。
痛苦是暂时的,享受后的快乐,才是最美好的,那种事后满足的感觉,花猫最喜欢了。至于说负责,那东西只是天边的浮云。
花猫绝对地鄙视人类为他们的怯懦,找一个高尚的借口,它绝对不会那样做。
香喷喷的烧鸡,味美多液的牛肉,你不吃,最后还不是让别人吃了?反正结果都一样,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
花猫曾经将自己这个关于吃的理论,提升到了格言的境界,然后告诉正在欣赏女孩子的伽罗。因为当时伽罗的眼光,一直在那些女孩的重点部位巡视,所以,花猫就将吃的内容换成了女孩。
当时伽罗的表现很奇怪,他的手狠狠地握在了一起。然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舞会上那些如同蝴蝶般美丽的年轻女孩后,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当时,花猫能够听到伽罗心跳已经到了一百二十的频率,能够感受到伽罗的体温迅速地提升。
到了最后,这个怯懦的家伙叹了一口气,他狠狠地揉动着花猫的脑袋:“以后不准用这种魔鬼般诱惑的语言来挑逗我,知道吗?”
魔鬼般的诱惑?我没有说什么呀?花猫很疑惑,它当时只是说了一句话:只要你愿意,这些女孩都是你的,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花猫已经不愿意看下去了,它决定睡觉。它的呼噜声在车厢上面响起来的时候,那两条人影还没有分开。
芬妮痛苦地哭着,但是,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感激地看着微笑的伽罗,他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是不是海克丝唯一的亲人?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坚强?哭有什么用?
“如果你有意外,海克丝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如果海克丝清醒了以后,发觉你有意外,她会不会觉得自责?
“因此,只要你们还活着,一切都会好的,你说是不是?”
下面的日子,是一段很快乐的日子。
旅途还在继续,海克丝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也不再那么害怕芬妮了。
她和朵拉混得特别亲热,两个小女孩经常在一起,玩着让两个大人觉得极为愚蠢的游戏——比如给花猫在尾巴上,安一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
仿佛处于梦中,一切都变得那样地顺利,生死与共的相处,让所有的人都互相信任和亲密了起来。
温暖的车厢里面,芬妮仔细而温柔地帮着朵拉梳理着长发,海克丝睡在她的脚下,发出低微的呼吸声。梳子在朵拉如水般柔顺的长发上滑动,可是芬妮的心思,已经飞到了伽罗的身上。
这些天来,芬妮一直在暗暗地观察着伽罗,观察着这个谜一样的男子。
这个男子如同天上的浮云,飘浮而不可琢磨;他身上有着一种贵族的气息,但不是很强烈;他的言语有些粗俗,丝毫没有贵族那种特有的浮夸、婉转的语气。
他还很会逗人开心,也很会讲故事,现在每天晚上,当他给朵拉讲故事的时候,芬妮总是支着耳朵偷听。
为什么是偷听,而不是旁听?
原因很简单,这个男子在她来了以后,毫不客气地将那些洗餐具、整理帐篷等所有她能干的,以及她不能干的事情,都一古脑地推给了她。
从这一点,芬妮就不相信他是一个贵族。一个贵族怎么能够这样的不尊重女性呢?而且是她这样美丽的女性?
虽然,从伽罗举止的细节上,可以看出他受过很好的贵族教育。
但是,芬妮没有抱怨,反而更加仔细地做好每一件事情。
她学会了杀鱼,生火;她懂得如何辨认哪些野菜可以吃,哪些蘑菇有毒。
干粮倒是不缺,但是伽罗的嘴很刁,既然有了芬妮这个廉价的劳动力,当然需要好好地利用了。
做得不好不要紧,多做两次就可以了,失败是成功他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如果是在十来天以前,有人告诉芬妮她能学会干这些东西,她绝对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她干得很纯熟,以至于引来了伽罗“你真的很有做家务的天分”的感叹,并给她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因此,每天当伽罗给小女孩讲故事的时候,芬妮总是在一边忙碌着。
伽罗的脸皮极为厚实,面对着芬妮美丽明亮的凤目,吩咐各种各样事情的伽罗,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最多他只是翻了翻眼睛,然后将越来越多的琐事,都托付给了芬妮。
芬妮没有推辞过一次,开始是因为感激和报恩,到了现在,是因为心甘情愿。
她真的很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