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隶刑在小北出去给自己搬椅子时,双眼就一直紧盯在言桁身上,看着对方眼底的那抹阴狠,他那环在身前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严隶刑,你们究竟把扎西怎么样了?”
言桁不死心的继续追问着,他必须先弄清楚当前的情况,若是扎西什么都招了,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只不过,严隶刑对他的质问,并没有理会,他看着怒不可遏的言桁,微抿的嘴角冷冷的扯出一抹残忍笑意。
“严隶刑,你到底想做什么?”
言桁不知道严隶刑在打什么算盘,但被对方这么盯着看,他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刑哥,椅子我搬来了。”
小北已经从严隶刑的神情上,知道了他的真正想法。
他也在迅速将椅子放在里言桁有三米远的位置上后,才对着严隶刑说道:“刑哥,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先在一旁看着,让我活动活动筋骨。昨晚没出多少力,害我今天手还一直痒着。”
“好!”
严隶刑点点头,他在落座之前,迅速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在了地上。
言桁看到严隶刑双腿交叠,一脸惬意地坐在那张椅子上;而小北又在征得他的同意后,已经转身走到自己跟前了。
“你没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言桁虽不清楚他们两人要做什么,但从小北神情上流露出来的不怀好意,让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那抹潜藏在眼底的戒备,不由得再次浮现了出来。
“你们想做什么?”言桁不安的看着小北,但嘴里的话,问的却是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严隶刑。
“刑哥,他问我们想做什么?我要回答吗?”
小北就像听到一则好笑的笑话似的,眼底神色轻蔑,对言桁的质问,更是很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
“替我好好招呼他,把那口他吐在我外套上的唾沫清洗费,也一并要回来。”
严隶刑的双眼,往自己丢在地上的外套上撇了一眼,那似怒非怒的脸上,让人瞧了竟生出了一抹畏惧。
“好嘞!”
“你……你要做什么?”言桁在小北又一次上前一步时,身体忍不住的往后靠了下。
“刚才你没听到刑哥说的话吗?他让我跟你要清洗费。”
小北似笑非笑将一拳打在自己手掌心里,他在言桁背靠在墙壁的一瞬间里,双手冷不丁的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把他揪到自己跟前。
“你小子刚刚不是很带种的要跟刑哥单挑吗?不如在那之前,我先跟你较量下。”小北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
不明所以的言桁,对此事本是求之不得,他在小北这样说‘完’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立刻答应了下来。
“好,我跟你单挑,条件有你开,我都会遵守。”
“你确定!”
小北心里早已想好了计谋,只是他没想到这言桁会这般爽快的答应下来,他回头看了严隶刑一眼,在对方并没有出声反对时,直接照着自己的想法来处置这人了。
“我很确定,哪怕要我让你一只手,我都没有意见。”
言桁在小北松开捏着自己衣襟的双手时,斩钉截铁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眼里的神情,也在这一刻变得坚定起来。
“你还真会自作多情,我有说要给你解开铁链吗?”
小北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用手掌拍打着言桁的半边脸颊,脸上的戏耍之色,也一并呈现在了对方跟前。
“你……”
“你什么你,boss交代下来,前往不能让你比扎西过的舒服,你觉得我会让你有机会在我身上出气吗?”
小北不会妄自菲薄,但他没有跟言桁较量过,也不能断定自己一定会输。
只不过,他所谓的单挑,可不是对方心里想的那种干架方式。
“卑鄙小人!”
言桁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小北,那被镣铐锁着的双手,一直紧握着拳头。
卑鄙小人!
小北在言桁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眼底狠戾闪现。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好好尝一尝卑鄙小人的卑鄙招数。”
说完,小北是在言桁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对着他进行了一顿拳打脚踢,下手之狠毒,更是超乎了寻常。
严隶刑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那过分平静脸上,并没有一点情绪变化,仿佛跟前的这一切根本不存在。
小北如同在打沙包似的揍着言桁,而且越揍越带劲。
“你不……不……得……好……好……死……”
言桁硬生生的吃下小北的每一记拳头,后背也在他连续拳打脚踢时,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身后的墙壁上,让他痛的无法说一句完整的话。
而他每挤出一个字,就像要耗尽所有力气一样,痛苦万分。
但,小北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身后的严隶刑,也没有要出声阻止。
“咳咳咳——”
连续的咳嗽声,伴随着口中的鲜血,在言桁被揍了N拳后,从嘴里吐了出来。
小北直到这个时候才停手,他退后一步,看着言桁双膝重重跪立在地上时,嘴角的笑意,不期然的浮现了出来。
“刑哥,我打了都不到五分钟,他就承受不住,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要同我单挑。我们健身房的沙袋,要比他这破身体牢固多了,至少我那个沙袋已经练了三个月了,目前还是完好无损的。”
小北甩甩双手,活动着十指。
“你……你有本事……跟我光明……光明正大的打!”
言桁在说最后一个‘打’字时,突然仰起头,瞪大双眼,面色狰狞的盯着小北。
“打?”
小北冷笑一声,他对着严隶刑沉声道:“刑哥,这蠢货可能是觉得我刚才手劲太小了,嫌我打的不够用力,我能再重来一次吗?”
严隶刑的双眼,不自觉地眯了下,“平常你在健身房要打多久的沙包,现在就正常进行多久,不必顾忌。”
没心没肺的话,让言桁咬紧了牙关,他忍着身体的不适,用力的拉扯着束缚着自己的镣铐。
“严隶刑,你这个没种的男人,有本事就跟我光明正大的单挑,不要像个缩头乌龟的躲在那边看戏。”
“啧啧啧,你这人是蠢呢,还是听不懂人话?”
小北在言桁声嘶竭力地怒吼时,再次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眼底残酷一片。
“刑哥的意思很简单,只要你能活着,他就成全你,跟你单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算计我什么事,你们……”
“嘭嘭嘭——”
一连串击的拳打声,在言桁的话还来不及说完时,小北又一次在他身上揍了起来。
而他此刻,除了发出一阵阵的哀嚎声外,已经无法好好说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