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弩缇拿着一根黄瓜,嘎巴嘎巴地吃着。
拔汗那老老实实坐在一旁,正表演三口一头猪。
他的嘴很大,阿弩缇怀疑拔汗那能吃下他自己的拳头。
老程和刘仲两人微醺着脸,正喝着小酒。
老程伸出一根大拇指:“好酒,好酒。”
说起来的时候摇头晃脑。
这酒是市面的酒再次蒸馏过后的,很烈!
喝起来很带劲。
拔汗那用袖子擦了擦满嘴的油腥,大声道:“老程啊,敢不敢再和赌一把。”
老程一听,咧嘴笑道:“就凭你,你还欠我三个婆娘呢。”
拔汉那一甩手,道:“就三个,等我攻下了高附城,我给你抓十个。”
“听说塞王的妻子国色天香,天生就带有香味,是到时候我抓来给你跳舞。”
拔汉那吹嘘道。
老程眯着眼,有些坐不住,幸好椅子有靠背。
他拉长了声音:“我可不敢,到时候那女人得留给阿弩缇王子。”
拔汉那一拍脑袋,懊恼道:“对对,得给阿弩缇。”
“阿弩缇就喜欢这个。”
“我给你们说,当年阿弩缇那可叫一个风流,带着我去看我妹子洗澡。”
“咳咳咳。”
阿弩缇重重咳嗽一声,这叫什么话,大庭广众之下揭短?
谁知拔汗那来劲了,说起来眉飞色舞。
邦当!
阿弩缇拿起一旁舀水的飘砸在拔汗那的脑袋上,冷哼一声。
“不要诬陷我的清白。”
拔汗那精神了一下,迷离的两眼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知道在哪了。
立马打了个哆嗦,颤声道:“我啥也没说。”
阿弩缇瞪了他一眼,道:“谁给你说的塞王妻子好看?”
拔汗那大声道:“这人尽皆知。”
“听说塞王后宫女人数不过来,他生的几个女儿也是漂亮的很。”
“生了一大堆女儿,结果就有一个儿子,我看是报应。”
阿弩缇也就随后一问,也没打心里去。
......
而另一边。
胡德莫休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禾会。
他大吼一声:“是不是你做的?”
禾会不敢直视胡德莫休的眼眸,心中发虚,但是又强硬地抬起头,目光发散,强行狡辩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哼,这是神殿,你说话注意些。”
胡德莫休气的是胸膛起伏,阴寒着脸。
“我说为何今年神殿突然招这么多女人?”
“呵呵,原来是你操纵的。”
“若是让臣民知道贡献给天神的女人,被你却送到了兰也城,到时候你会怎么办?”
禾会也冷哼一声,底气突然足了起来。
“是又怎么样?你敢说吗?”
胡德莫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还真不敢说。
毕竟若没有塞王的命令,谁也带不走那些女人。
这么多年以来,神殿本就是塞王找女人的一个借口。
说是选一些陪伴天神的女人,最终都会进入到塞王的后宫。
每年都是如此。
这次,塞王竟然舍得把这些女人送人。
真是下了血本。
一旦被拆穿,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塞王非要和他拼命不成。
所以,胡德莫休才会如此的生气。
此时,走了一名士兵。
“大人,塞王请你进去。”
胡德莫休甩甩了长长的袖子,冷眼看了禾会一眼。
他走进了神殿。
神殿中,香气环绕。
这种香,不是单纯祭拜天神的香味,而是带有许多胭脂香。
塞王坐在女人堆中间,嬉笑玩闹。
看到胡德莫休之后,才稍微得体了一些。
“美人,一会再宠信你,下去吧。”
塞王心中也是有些恼火,白白的送走了那么多美人。
也不知道谁办的事情,把他妻子的外甥女送走了。
他对她可是贪恋已久。
可惜,禾会那个蠢臣,以为这次塞王把她塞到神殿中是下血本。
可是塞王心中苦啊。
明明是想趁机XX
“不用多礼了。”
塞王简单挥了挥手。
胡德莫休还是郑重的行李。
然后,他站起身来,认真道:“伟大的诸王之王,臣想问一件事情。”
塞王见胡德莫休脸色不太难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其实很怕这些老臣,德高望重,还真怕惹恼了他们。
“好,你说。”
胡德莫休直勾勾地看着塞王:“阿弩缇那边收下礼物有说什么吗?”
塞王笑了,看来胡德莫休也改变了主意,支持自己的做法。
他的神态放松,笑道:“那边很满意,禾会说,阿弩缇王子亲口说很仰慕我,愿意收下这份礼物,不日再来还礼。”
“看来大月氏也并不是凶残蛮横之人啊。”
胡德莫休也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不满意塞王和禾会等人的做法。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落定,也只好这样做了。
结果是好的就行。
“那有没有签订什么契约呢?”
塞王一愣征,还需要契约?
“这到没有,不过契约很重要吗?”
胡德莫休:“......”
“没有就没有吧。”胡德莫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真的回礼,到时候可以签订一份契约,双方和平相处。”
塞王连连点头:“对极,对极,不打仗就好,老老实实做生意多好。”
胡德莫休也没话说了。
塞王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对了,听说你家小儿子要到成婚的年龄了?”
胡德莫休皱了皱眉头,恭敬道:“是。”
“正好攸玉也到了年龄,不如把她嫁给你小儿子吧?”
攸玉,塞王一个很宠爱的玉儿,更是他正妻所出,身份尊贵。
样貌也是极好。
胡德莫休也是吃惊,不过他微微一想,便释然了。
他道:“小儿知道这个消息后恐怕会激动地晕过去。”
“哈哈哈。”
塞王开朗地笑了起来。
“攸玉到时候也需要你多多体谅,她脾气被我乖坏了。”
接下来,便是君臣和睦的画面。
神殿外,禾会目光闪烁,低声对着小厮道:“去吧,有什么消息再告诉我。”
他望着神殿,道:“胡德莫休,咋们走着瞧。”
巴克特里亚,内部也是有些复杂。
这边在讨论的时候,阿弩缇正在享受。
李菲儿鬓角都是细汗,她娇声道:“李朗,我不行了。”
蓝氏城内,大月氏女王抿着嘴,微靠在大柱上,喃喃道:“李朗。”
在她不远处,床榻上躺着一位女人—大且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