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一行人趴在训练室外的玻璃墙, 看着面那对ao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一只满毒瘤的a级嗜极生物,被狙-击-枪轰烂了脑袋,鲜血跟毒液像烟火似的朝艾丽他们迎面喷溅。
但没等落在他们上被玻璃拦下, 喷洒的肉沫留下一道道黏腻的痕迹。
那只丑陋的a级嗜极生物轰然倒下,露了站在嗜极生物后面的omega。
隔着一层血肉模糊的玻璃墙,艾丽看见了一双漆黑凛冽的眼眸。
玻璃墙是特殊材质,艾丽能外面看见陆盐, 但对方并不能看见她。
确定那只嗜极生物已经没有生命迹象,陆盐冷淡地收回视线, 转又投入到了新的战斗中。
他跟alpha配合默契, 起跃腾挪, 每个动作都流畅利落,紧绷的体蓄起漂亮的肌肉线条。
艾丽眼看着陆盐又爆掉了一只嗜极生物, 喉咙艰涩地滚了滚。
半晌她才扭头, 满脸不确定地问边的高黎,“这……这是第七只, 我没记错吧?”
高黎的目光仍旧落在训练室内陆盐跟赫淮, 他点下了头, “是第七个, 他们只用了十七钟。”
霍多听到十七钟也不谈定了,连骂了句卧槽。
十七钟解决了七只a级怪物!再来几对这样的ao没他们什么事了。
霍多快羡慕哭了, “这是百百匹配吗?这他妈也太叼了, 为什么没让我遇见这样的omega?”
艾丽嫌弃道:“你算了吧。跟你高匹配的精神伴侣那得多猥琐?有你一个我们够够的,不想再来第二个。”
不同于艾丽跟霍多, 温沙射嫉妒仇恨的目光,他现在像一朵霉的蘑菇,阴郁地待在角落, 狂咬自己的衣角。
911银卫军的军费是普通作战队的好几倍,配备的武器都是顶尖的。
对付大型嗜极生物都是重武器,看着训练室致力于爆脑浆的omega,艾丽看向一脸阴郁的温沙。
艾丽疑惑地问,“你确定那个青梅竹马是训练室这位?”
寻偶的alpha刻在基因的,艾丽也是alpha自然知道温沙不认错自己喜欢的人。
但面这位腼腆害羞,性格可爱?
陆盐根本不像温沙这些年形容的模样,上午一句秒哭了温沙,下午在训练室又比他们a还a,这是腼腆害羞?
或o大十八变,原本陆盐是一个可甜可咸的软乎o,后来才变成这样的?
那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性格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其他人跟艾丽同样疑惑,都齐刷刷看向温沙想知道小甜o怎么变成大佬o了。
温沙反而是那个纳闷的,他反问艾丽,“你不觉得他现在很可爱吗?”
看着拿狙击能量枪突突怪物的omega,艾丽一竟然无言。
艾丽语重心长,“答应我好吗?我们只做一个普通的舔狗,别做那个最能舔的,行吗?”
霍多两手一摊,给温沙判了死刑,“他这情况没救了,已经失去基本的判断跟自控能力,埋了吧。”
艾丽留下鳄鱼眼泪,她扑到地上,抱住霍多的腿假哭:“医生,求求你救救他吧,他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没做,世界的美好他也没有真正见到。”
“我的儿啊,你好命苦啊。”艾丽嚎。
“这位患家属你控制一下情绪,”霍多装模作样,“我们只是医生,不是上帝,早点准备后事吧。”
见他俩秀了起来,温沙暴躁,“滚你妈……”
脏话还没有飚完,训练室的门突然打开,看见走来的陆盐,温沙仿佛吃鱼被刺卡住了喉咙,脸色涨红,一秒噤。
艾丽赶忙地上弹坐起来,快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人模狗样。
她尴尬却不是礼貌地着跟陆盐打招呼,“我是你的队友,我叫艾丽。”
霍多也恢复了正经,挺了挺背脊对陆盐说,“霍多。”
高黎伸手,“高黎。”
陆盐跟高黎握了一下手,“陆盐。”
只有温沙并没有介绍自己,他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
赫淮站在陆盐侧,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既然你们都在,那我正式介绍一下。这是陆盐,我们的新队友。”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了一句,“也是我未来的伴侣,我们认识了十五年,在一起八年零五个月。”
陆盐眼睛忍不住向上斜了斜,不过并没有拆赫淮的台。
赫淮这句话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俩居然认识十五年,而且在一起都八年多了,这才是青梅竹马吧?
连温沙愣住了。
艾丽朝温沙挪了挪,打算借肩膀给他哭,结果温沙并没有哭,脸色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丽:忘了,别人怼他他是不哭的,只有陆盐才能让温沙暴躁老弟变成哭包。
澄清了他跟陆盐才是小认识,赫淮心情很好地跟陆盐离开了。
走在基地的林荫小路上,陆盐调侃赫淮,“我怎么不记得我跟你在一起八年多了,中不是有七年没联系吗?”
赫淮说,“我们十一岁认识,在巴塞罗号待了七年多,再加上这半年,在一起八年多有问题?”
陆盐无语,“十一岁你都算上了?”
赫淮振振有词,“当然算,那个候我们没待在一起?”
陆盐懒得跟赫淮玩这文字游戏,斜了一眼alpha没再说话。
基地的omega数量非常可观,正因为稀有所以待遇非常好,陆盐虽然军衔不高,但配到了一个单独的房。
房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衣柜,还有单独卫生。
陆盐很满意,至少不用跟赫淮以外的人同住,独自住不用跟其他人磨合。
omega跟alpha的宿舍楼是开的,舒伯茨也住在这,只跟陆盐隔了两。
结束了下午的训练,舒伯茨还特意过来串了串门,送了陆盐实用的小物件,还有一些零食。
其中有一盒很高档的巧克力夹心糖,陆盐的眼睛亮了亮。
最近赫淮管控他甜食摄入,陆盐已经很久没吃过糖了,还是巧克力夹心。
舒伯茨上次在军校食堂跟陆盐吃饭,见他点的餐偏甜口,正巧别人送他两盒巧克力,舒伯茨给陆盐拿了一盒。
等舒伯茨走后,陆盐打开礼盒,坐在椅子上抠着面的巧克力球,一口吃了七八颗。
怕赫淮现,陆盐把包装纸扔到了外面,剩下的巧克力藏进了衣柜。
911银卫基地晚上十点熄灯,熄灯之前陆盐躺到了床上。
新到一个环境他有些不适应,陆盐辗转反侧到十点半还没有睡意,他下床衣柜翻那盒巧克力,又吃了颗。
心满意足的陆盐去洗手重新刷了一遍牙,刚来听见窗户外有轻微的动静。
陆盐皱了皱眉,走过去拉开窗帘,见赫淮趴在外面的窗沿,脚踩着排水管道上。
陆盐翻了一个白眼,打开窗户将alpha拽了进来,“大晚上不睡觉,你折腾什么呢?”
赫淮拉上窗帘,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光脑。
等跳跃到十点四十五钟,赫淮掀开窗帘的一角,让陆盐看外面。
基地在一处海岛上,晚上不仅有值班军队巡逻,还有两盏交叉扫寻的探照灯。
那两盏探照灯在基地跟岛周围扫寻,在某个刻,某个角度,探照灯照在办公大楼的玻璃幕墙,将光反射到海面,而海水又映在玻璃墙上,给人造成了视觉错误——
滚滚海水像漂浮到了半空,海水涨潮涌动,像是要玻璃幕墙上瓢泼而下。
红外线探头的光点错乱地闪烁在海浪中,虚虚假假的光影交汇庄丽奇特的海市蜃楼。
只是很短,只持续了两秒消失了,但因为短暂反而更显震撼。
“好看吗?”赫淮着说,“今天很幸运能看见。”
角度差一点点海水不映到那面玻璃墙上。
陆盐嘴角松了松,却没有回答赫淮这个问题,只是说了一句,“睡觉吧,很晚了。”
见陆盐肯留宿他,赫淮了。
单人床对陆盐跟赫淮这两个成年人有点挤,但他们俩紧紧贴在一起睡却很好。
赫淮得敢在早操之前回去,凌晨五点半他醒了。
陆盐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正在穿鞋的赫淮,他突然想起在巴塞罗号的候。
他们俩二次化后,每次生理期都只能偷偷摸摸的,不能让人现他们俩的关系。
现在明明在一起了,赫淮爬个床还得像过去那样,陆盐被自己的想法逗了。
穿好衣服跟鞋子,赫淮回头对陆盐说,“你再睡一儿吧……”
他话还没有说完,omega拽住他的衣领,拉过一个吻。
赫淮只怔了一秒,然后扣住陆盐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陆盐推开赫淮,提醒他,“走吧。”
赫淮像个不愿离巢的倦鸟,窝在陆盐脖颈亲亲啄啄一儿才窗户离开了。
赫淮走后,陆盐没有睡意躺到六点十起床洗漱,集合去楼下跑早操。
白天几乎都跟赫淮黏在一起,陆盐没,也没机偷吃巧克力。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他一个人待在宿舍打开衣柜,但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他那盒巧克力。
能他这拿走那盒巧克力的人也只有赫淮,当然只是他干这事。
陆盐恼火地摔上柜门,给赫淮了一条简讯质问他。
赫淮痛快地承认了,并且对陆盐偷吃巧克力的行为进行了批评跟教育。
陆盐的行李箱是赫淮亲眼看着整理的,来这之前他还没有那盒巧克力,肯定是这的人送他的。
而送他的巧克力99%是舒伯茨。
一盒巧克力48颗,仅仅一天少了之一,而且着之一很有可能是陆盐昨晚吃的。
虽然他昨晚在陆盐垃圾桶看见了个巧克力包装纸,但依照他对陆盐的了解,之前吃的那些都被他销毁了。
赫淮没收了他的巧克力,并且听他的意思是不准还了,陆盐连连冷,回了赫淮一条——
“你今晚要再敢来,试试看!”
赫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