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两队人马个个脸色阴沉,看向刘一帆都双眼喷火,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然而,由于两队人马还处于对峙当中,本来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局面,这下变得更加紧张。
双方谁都不肯让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方所灭,无人阻止刘一帆的靠近,亦或者是无暇顾及。
是以,刘一帆顺顺利利来到两队人马五十丈外。
他一降落在地,便马上拱手作揖并高声大喊道:“各位师兄有礼,在下幻月宗弟子,还请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说罢,刘一帆见众人皆对他怒目而视,无一人回话,他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环视一圈,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这里是一座小山谷,四周草木繁盛,郁郁葱葱,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若一副极其优美的风景画一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两队人马百多丈之外,那里多了一个山洞,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山洞,洞口长约三丈,高一丈有余,洞内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刘一帆看着山洞,他眯了眯眼睛,又瞥了瞥两队人马,若有所思。
“这个山洞,洞内会有什么?我拥有的几份地图里面,为何独独没有此地?里面会有什么好东西么…….”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多想,那群四翼毒蟒已携雷霆万钧之力、排山倒海之势从天而降。
他连忙取出两物,一手持一血色符箓,另一手持一霹雳丹珠,眼睛更是紧盯着四翼毒蟒群,严阵以待。
这两物一出,两队人马就是一愣,转瞬想到在此地本来就不限制杀戮,他们便释然了。
但是,释然归释然,他们对刘一帆也好奇起来。
毕竟,血色符箓(血脉法符)是凌云山庄的东西,而霹雳丹珠则是古妖窟的东西,刘一帆能同时拥有两物,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是,杀人越货!
关于两物是否是刘一帆所买,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几率却很小。
盖因,像血色符箓、霹雳丹珠、升仙珠和噬雷法符等,这些特殊东西,除非是同门弟子,否则,很难买到。
再则,这些特殊东西的价值都差不多,古妖窟弟子要买,那肯定会买霹雳丹珠,不管怎么说,同门的东西用着还是会放心一些。
同理,凌云山庄用血色符箓,升仙庙用升仙珠,幻月宗用噬雷法符等。相反,如果乱用,像凌云山庄用升仙珠,升仙庙用噬雷法符,幻月宗用血色符箓等等,这就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往好处想,别人以为是买的,往坏处想,既是杀人越货。
而刘一帆刚才自称是幻月宗弟子,可他偏偏不用噬雷法符,用的却是霹雳丹珠和血色符箓,这就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了。
此时,两队人马虽在对峙,但部分灵识却在留意着刘一帆,均眼神闪烁,心思不一。甚至有个别人,他们恼怒刘一帆先前吞噬他们的灵识,皆小心隐秘地展开灵识,并冒着被吞噬的风险将其锁定,以便追踪。
至于上空极速来临的四翼毒蟒群,表面上,两队人马并无多大反应,可实际上,双方早就各有打算。
例如,双方疑似领头的两人,其中一个大胖子(耿天辰)率先说道:“苏宏,我们暂且罢手,先解决掉那群四翼毒蟒,一方负责一半如何?”
另一个圆脸和尚,既是苏宏。
他先是斜了眼刘一帆,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接着他沉声道:“也好,不过耿天辰,四翼毒蟒都是那个小子引过来的,等下他需交给我们处理,你们玲珑阁不许插手。”
两人对视一眼,耿天辰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半个呼吸时间,两人便已达成协议。
随即,双方各自掷出手中珠子和小塔,十七个人,一共八个珠子、九座小塔。
十七件物品,它们飞在空中,环绕成两个圈圈,分别悬在双方头顶。
刹那,那群四翼毒蟒好似知道危险似的,它们顿时停在空中,再不敢向靠近众人。
在刘一帆惊讶的目光之中,他本以为四翼毒蟒会和众人僵持片刻,亦或者会直接离开,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更为惊讶。
他看到那群四翼毒蟒,一个个尖叫嘶吼着快速缩小,弹指时间,八丈长变成了一尺来长。
继而,四翼毒蟒群舍弃众人,皆朝山谷中唯一的山洞飞去,那速度之快,电光火石之间,一晃而过。
砰砰……砰!
下一刻,在山洞入口处,忽然显化出一堵金色墙壁,四翼毒蟒群全部撞在其上,一阵砰砰声响起,震耳欲聋。
很快,四翼毒蟒群又接连撞了几次,都没能撞破金色墙壁。
随后,它们不知是生气了,还是怎么了,全都化为八丈来长本体,再次向金色墙壁撞去。
旁边两队人马,他们本来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皆作壁上观。
在他们看来,没有筑基期的实力,那金色墙壁是不可能被撞破的,即便四翼毒蟒群很强,也是亦然。
然四翼毒蟒群一变化出本体,它们撞了金色墙壁多次之后,那墙壁居然开始摇晃,并愈来愈淡,好像不久就会消散一样。
两队人马见此脸色大变,他们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控制着空中的珠子和小塔,迅速朝四翼毒蟒群扔去。
轰隆隆隆!
珠子是升仙珠,小塔是烈焰塔。
八个升仙珠和九个烈焰塔一起爆炸,金色墙壁前百多丈内,瞬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烈焰滔滔,惨不忍睹。
同一时间,两队人马全飞身而上,各持飞剑,直奔残存的四翼毒蟒杀去。
而刘一帆,他眼睛一亮,心道机会来了,他赶紧全力展开灵识对他身体一扫。
刹时,刘一帆在他的头发、道袍、鞋子等地方,或明或暗,发现多个灵识印记附着着。
灵识锁定,哼哼!
老子开着灵隐金光罩的吞噬法阵,你们竟然还敢灵识锁定,胆子真肥啊。
刘一帆在临走之际,他扫了两队人马一眼,心里冷哼一声,脸色也闪过一丝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