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了?”林芷筠过去用香城话问道。
“我没事。”被伤到的青年脸色苍白的用另一只手撑着站了起来,但是很快又摔了下去,被林雁晚及时扶住。
“你是花国人?”对方说的是花国话,于是林芷筠也用花国话说话。
“你是我们国家的人啊?”段月华一听对方说国语,有些惊喜的说道,不过她还是把女儿挤到一边,自己去扶着人。
“我是花国人。”青年看到老乡,也很高兴。
只是他现在情况有些不太好,肩膀疼的厉害,要不是他还有些毅力能忍,现在恐怕都要疼的叫唤出来了。
“你知道这边哪里有小诊所吗?我送你过去。”林芷筠果断道。
都是花国人,段月华也就没阻止林芷筠帮忙了。
“浅水埠。”青年疼的额头冒汗了,肩膀上的鲜血也没止住,青年只能用手死死按住。
段月华有些迟疑,这个地方可是贫民窟,许薇说过这地方特别乱,让她们最好不要去那些地方。
“走吧!”林芷筠看这青年的样子,也不像个有钱的,刚刚她还听到这个人的肚子在叫唤。
女儿都决定了,段月华到底还是一块去了,都是花国人,在外面能帮的就帮吧!
万一遇到什么事,小可爱这么厉害,应该能保护她们!
浅水埠里破旧的唐楼、劏房随处可见,楼房非常的密集,而且里面比外面看到的还要密集。
香城是名副其实的寸土寸金,半点不夸张。
段月华来了之后,就发现这儿再是贫民窟,也比她想象的好。
这儿生意从街头到街尾,商铺林立,人来人往,一点看不出贫民窟的样子。
“要说香城特色,还是得从贫民窟来看。”林芷筠感慨的说道。
十多年后,这个地方大部分已经拆迁了,只剩下一点地方成了古文化地址,文艺青年的圣地。
“就是这儿了!”林芷筠和段月华把人送到了一家面店的楼上,因为这个小诊所在楼上。
楼里太暗,墙壁黑乎乎的,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浑身不舒服。
而且一上楼,走廊上都是人,坐在长凳上,老少都有。
林芷筠猜测他们都是来看病的,“他受了刀伤,能不能让他插个队?”
林芷筠用香城话说的。
“你让他先进来吧!”
诊所门口的帘子被掀开了,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探出头说道。
“谢谢!”林芷筠和段月华急忙把人扶了进去,这时,青年已经脸色发白,气色不好。
林芷筠有些后悔,刚刚她应该把人送到医院,或许更快一点。
林芷筠带她妈看的是皇家医院,青年这样的伤,普通医院就可以,送个急诊的话,比来这儿应该方便些。
当时,她是担心青年钱不够,所以才问的诊所的位置。
出人预料的是,这个看上去穷酸的小诊所,里面大夫几针扎下去就止住了血,并且快速的消毒包扎,动作快速利落,前后不过三分钟!
林芷筠看着对方,眼睛亮的惊人!
“没什么大事,最少七天内不能碰水,不能干重活。”穿着白色老头衫的老头一脸冷淡的表情说道。
林芷筠接过方子,用香城话问道:“食物上有什么忌讳吗?”
“洋葱,牛羊不能食。”大夫冷冷的说道。
这个大夫态度有些冷漠,不过确实是个有能耐洗的,林芷筠心想。
“来这边交钱。”一旁的小男孩见他们已经看好,便说道。
他见段月华年纪最大,以为她该付钱,所以他是对段月华说的。
段月华听不懂香城话,便看向林芷筠,“他说什么?”
“付钱。”林芷筠解释说道。
段月华愣了愣,看了一眼青年满脸冷汗和疼痛的样子,咬了咬牙,决定先垫上钱。
这个地方这么破,这么小,应该要不到多少钱吧?
“你们是花国人?”小男孩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凶悍起来。
“你没看到诊所门口写着不给花国人看病的吗?”小男孩态度恶劣的质问道。
小男孩口里说的是花国的话,虽然口齿有些不清不楚,但段月华听懂了。
“凭什么不给我们国家的人看病?”段月华生气的问。
在段月华眼里,不给花国人看病就是看不起花国人!
“我们没偷没抢,你凭什么不给我们看病!他!刚刚就是为了帮你们香城人抢回皮包,才会受伤!他是好人!你们为什么不能给他看病?”段月华气愤的说道。
“我师父说不给花国人看病就是不给花国人看病!大骗子!你们滚出去!”小男孩暴躁的喊道。
“你师父是谁!让他出来说清楚,凭什么不给花国人看病?花国人是杀他父母了吗?对花国人这么有偏见!”段月华气的脸色涨红,说话也难听起来。
这破诊所针对的可不是她一个花国人,针对的是所有的花国人!
“我就是他师父,规矩是我定的。”大夫神色厌恶的看着他们,如果小男孩是在用语言赶他们走,那这个大夫就是在用身上每一根汗毛在告诉他们,滚蛋!
这个大夫说的话是标准的花国话,这让林芷筠怀疑这个人本身就是花国人。
林芷筠进来的时候,因为扶着人,也因为角度不对,所以没看到诊所外贴的东西。
眼见双方就要吵起来,林芷筠便说道:“您能说个理由吗?为什么对花国人有偏见?”
“因为我的父母,我的儿女,都是死在你们花国人的手里。”大夫冷硬地说道。
“……”还想吵一架的段月华说不出话来了,敢情这人的父母和子女真的是死在了花国人的手里。
“那也跟其他花国人没关系,你不能因为几个花国人,就把所有花国人都给否决了!
我们花国人大部人都很友好……”段月华说道。
“敢问您是不是姓方?”林芷筠试探的问道。
“我师父就是姓方!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小男孩大声的说道。
“您可是方思忠老先生?”林芷筠又问。
方思忠眉头一皱,“你是谁?你从哪里听到我的名字?”
方思忠到这儿开诊所之后,别人只知道他姓方,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如果说她以前是他看过的病人,她方才又分明不认识他。
“我是听别人说的,毕竟不给花国人看病,我也只听说过您。”林芷筠神色有些微妙,原本去医院打听时,她听说方思忠早就不在皇家医院了,当时她还有些着急该去哪里找人。
没想到这么她就看到了人,比医院预约挂号还快的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