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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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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暗暗的夜空之下, 距今六千年前的原始部落民正躺在抵御野兽袭击的火堆边疲惫地休息着着。

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与女君手下的虎豹将军们交战并获得大多数胜利的局面让虞氏部落的所有人从最早的胆战心惊, 绝望反抗走渐渐向了另一种情绪中, 而似乎只有远处步步接近的姚城才能够该表他们心中的诸多复杂心情。

这一切, 在这群头一次敢于挑战权威的部落先民们的眼里自然是要全部归功于某个忽然到来的年轻‘神明’的帮助了。

毕竟在这场最初只能用简单的石块和鱼叉抵御那些三身国士兵欺压掠夺的小型战争中,如果没有那位自称姓师且能招雷引火的青年的帮助, 他们根本就无法迈出那最关键的一步。

而从一开始的胆怯畏惧到如今被迫开始变得镇定起来,这群正悄悄蜕变着的虞氏部民也在一场场惊心动魄的交战中渐渐地用自己的双手去制伏那些凶恶的野兽和士兵以赢得更多的尊严和自由,甚至在他们的老族长虞户和那位神秘的白发青年的共同带领下去完成更多从前他们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了。

此刻远离众人的一个小火堆旁,行动不便的右腿上缠着两圈便于长期步行的粗麻布的晋衡同样也在经过一天的跋涉后靠在火堆旁稍作休息。

他潦草地用草药汁水处理后的手腕上隐约渗出点鲜红的血渍,面颊和发丝上也难得显得有些脏污狼狈, 而这其实都是白天交战的时候他为了帮助某个差点就被豹子活活咬死的部落少年而无意留下的伤口。

所幸那个明显被吓坏了的少年最终被他救了下来,这场忽如其来的行军战役也再次取得了意料当中的胜利。

而趁着这会儿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 就着清水简单地吃了些虞地那小丫头送过来的糙米后,独自一个人坐在火堆旁的晋衡就又开始如往常那样准备起了明天要接着往姚城前进的路线图和部分给虞氏部落民预防疾病的草药。

“都奔波劳累一天了, 怎么还不睡下?”

从背后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当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又稍微掩饰回过头,从刚刚起已经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的晋衡这才和不远处白发苍苍的虞户老太太隔着火堆对视了一眼。

月光下, 眉眼温和内敛的老族长从口气上听上去没有什么恶意,似乎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老年人对于小辈的关怀。

所以表情跟着也缓和一些的晋衡一时间也只是礼貌地回了句过会儿就睡了, 之后才同弯下腰动作迟缓地走到火堆边和他一起坐下的虞户看着面前熟睡中的虞部众人声音放的很轻地说起了话。

“地睡着了?”

“是啊,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所以一累就会睡得很熟,像我这样的老人家,就渐渐的不怎么睡得着了……”

“您的身体看上去非常健康, 哪怕是在这个时代,也会是少有的长寿之人。”

“那就先谢过姓师了,等我活的像老槐树一样老时我一定会把您这句话时常挂在嘴边和人炫耀的……哦,对了,虞冬还让我好好谢谢你,只是他好像被吓坏了,所以没办法亲自过来和你好好道谢……”

“让他先好好休息吧,不用谢我,举手之劳。”

“恩,好,我会转达的。”

虞冬就是白天被晋衡无意中救下的那个少年人,在这个大多数女性身高都普遍高挑健壮,适合野外生存的时代,这个虞冬却天生长得瘦弱矮小,比部落里的女性还生的清秀细腻的五官更是让他总是备受身边人的议论。

他这种自卑腼腆的性格让晋衡在一路上不免多照顾了他一些,虞户知道后也不止一次感谢过他,而见身边一说起自己族里的孩子们就忍不住笑起来的虞户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这些日子里,晋衡每每和她沟通交流时其实也总会感觉到这个老族长身上的那种岁月积淀下来后的异常古朴睿智的气息。

不过显然,一个有勇气因为一句不惧怕与女王的话而带领不到五十人的小部落与整个三身国对抗的老太太本身也不会是个普通人就是了。

所以即使面对着这一路上的长途跋涉,风吹日晒,虞户倒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应,相反她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都有着一个比较清晰理性的认识和构想。

不过这场战争的最终结果晋衡目前还不得而知,除了尽可能确保虞氏部落众人的安全,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在历史上的某个时期里,这个姓氏为虞的小小部落在没有自己的帮助下是不是真的打败了统治和压迫他们许久的三身国。

而看着身形瘦弱而矮小的老太太明显不是特别在意,还老神在在地摇摇手示意他不用太过担心的样子,坐在她身旁的晋衡虽然依旧有些担心却也没有再开口说她些什么,只是将各自的话题从白日里的某些琐事很自然就这么转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说起来,您之前似乎一直在说这趟过来是来寻找自己亲人曾经放在这里的一件东西的?”

“恩,听家姐说是家传之物,但我之前从未见过,目前也没什么头绪。”

“家传之物,也许正和一个家族中真正的身世由来有关……说起来,我还不知姓师您的氏族是?”

“晋。”

“哦?晋?好像从没有听过,该如何写呢?”

年迈的虞户那眼神充斥好奇的模样看上去像是隐约知道些什么,因为她的眼神而起了点疑问的晋衡一时间也没吭声,但还是保持着耐心给老人在火堆演示了一遍自己的姓该如何写又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而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着该如何开口和晋衡说起这个问题,过了会儿用枯朽的手指轻轻拨弄下面前那堆柴火的虞户才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那个字又不太确定地开口道,

“……我并没有听说过您这个氏族,但是打从那日见到您异于常人的容貌后我倒是一直是在想一件事,我从来不是很相信所谓神明之说,但我年少时曾听我母亲说过,1在她还很小的时候,有一年轩辕国黄帝曾到遥远的东方去巡游,在巡游的路上,他登上了东海之滨的衡山之巅,无意中竟发现了一支族人长相大多通体雪白的未知民族。”

“未知族人?”

“是啊,传说这一支族人统统信仰着一种图腾名叫白泽的动物,而且生来对世间万事万物无不知晓,族中凡白发白眸者,皆有制伏天下精怪之能…这支族人后来随黄帝回归中原大陆,与各族都有通婚,所以每家隔几代也会出现一个,并不会只局限于一个氏族之间……我不知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只希望能与姓师现在要找东西有一定关系,也能为您寻回那件家传之物给予一点帮助吧……”

“……恩,多谢。”

这个传说晋衡之前从未知晓过,但无论是长相和能力,虞户口中这所谓神秘的一支族人的确都似乎和姓师的来历有一定关系,加上晋淑给他留下的诸多暗示原本就是让他一定要来到这寻找到一件东西,如此看来倒是很真可能就和这白泽一族的事情有关。

只是白泽这种异兽连他那本姓书中都没有详细记载过,让晋衡立刻找出他的来历实在是也有些困难。

而见身边皱着眉的晋衡也跟着露出了些思索的神情,虞户也在点到为止之后没有再针对这个话题说上太多,许久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来了这么一句。

“说起来,姓师可曾想过‘人’这种东西是如何从世上来的?”

“大多应该还是由猿猴化来的吧?”

“恩?如果人真的全是猿猴化来,那为何有些人的祖宗血脉又和其他飞禽走兽关系更近些呢?”

“……请虞户指点。”

“我可没什么好指点您的,只是一些自己的胡思乱想,其实我总觉得‘人’不过是一个生命最终也最趋于完美的形态,最开始‘人’很少,那时候长着人形,充满智慧的生灵便被成为‘神’,渐渐的,地上的生灵由无知愚昧走向了‘神’的形态,各族的‘神’越来越多,变得不再稀有,这时地上就开始充满了‘人’,‘神’也渐渐消失了,‘人’其实由万生万物而来,地上本无‘人’,山林野兽,飞禽游鱼因势利变,遂化作更适合生存的‘人’形,所以地上之‘人’,大多由千奇百怪之禽兽化来,容貌虽变,却大多带着更早的先祖骨血中赐予的本领……”

这个全新关于神与人定义的概念让晋衡一时间有些神色莫名地看了眼面前这个明显在暗示什么,但此刻看上去似乎还在同自己正常谈笑着的老人家,而白发苍苍的虞户这般说完倒也没有继续下去,只是自顾自地沉默了一下又望着远处的姚城若有所思地笑起来道,

“虽然我也不是特别肯定,但我想姓师您要找的东西说不定也会在姚城中对您有所提示……这个丰富多彩的地上存在着太多我们所不能理解的神秘血脉了,如轩辕氏那一族的蛇尾就一直很让幼年时的我很惊奇,不过后来他们那一族的人也渐渐少了,说起来我都好久没见到长着蛇尾巴的小孩子出身了,真想看看那奇特漂亮的小尾巴啊……”

虞户出于老人家角度的嘀咕声让一旁本还神情镇定的晋衡不知为何就古怪地沉默了一下,因为仔细说起来,他其实前不久才刚刚亲眼见过这个老太太口中奇特又漂亮的蛇尾巴。

只不过当时的情况是在自家混乱不堪,充斥着糜/烂和情/色味道的卧室大床上,而不可否认,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那人身蛇尾的奇异一幕是会有点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但对当时第一次尝试这种事给他来说的的确更多的是一种纯粹的来自男性身体上最原始的性感和诱惑味道。

这么一想,意识到自己的思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他大舅就赶紧面瘫着脸果断杜绝了自己接下来还会胡思乱想的可能性,但转念一想,他又忽然想起了分开前某人脸上那尚未有起色,甚至有越发严重迹象的落鳞症了。

等他不自觉低头看了眼手边那些种类冗杂,各有功效的草药,之后结束了与虞户之间短暂对话的晋衡也没有闲着,而是趁着部落的人大部分还睡着,独自便挂着腰上那一晃一晃的大板牙兔子往野林子里面走了走,又开始沿路寻找起对人脸部的伤势恢复有明显帮助的草药了。

只是对症的野生草药还没找到,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件比较意料之外的东西。

而亲眼看着不远处那棵哪怕在黑漆漆的林子里都因为结满了大大小小的果子而显得格外显眼的野生荔枝树,表情略微有些意外的他大舅先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有没有小型动物偷吃野果的痕迹,又在确定这棵意外生长在这里,比现代大多数荔枝树都要高上许多的野生荔枝树没有什么致命的毒性后,这才从树梢稍微采摘了一些就准备一起带出林子。

在做这件对他而言其实很小的事情的过程中,表情严肃的他大舅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这段时间逐渐养成了走到哪儿都要惦记一下老婆爱吃什么想要什么这会儿心情好不好的居家男人习惯了。

而临要睡前,好不容易忙完手头这些事的晋衡却无意中收到了一个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跋山涉水而来,跑得明显都快断气了的小纸公。

再等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这纸片小人跪在地上呼呼呼直喘气却哆哆嗦嗦地怎么也说不出话,又干脆用身旁火堆下方的灰蘸着在纸人的脸上画了个便于他开口说话的嘴,他这一笔堪堪落下,那瘫软在地上的小纸人就忽然浑身剧烈地哆嗦了起来,接着一阵属于廖飞云那凄厉而熟悉的咆哮声就在表情完全僵硬住的他大舅耳边恐怖地响了起来。

“晋衡!!!!大佬!!!!!救命啊!!!!!!再不来老子就要失/身啦!!!老子要和一个头交/配啦!!!!!!!!救命啊!!!救命啊!!!!”

晋衡:“……”

……

“哇,最近第三个惹事的人了是吧?这人又干了什么?”

“动手违抗咱们三身将军的命令,还当着很多人的面大喊我不想和一个头交/配……”

“厉害了,真是厉害了,这笨蛋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被将军们绑着关到姚城的豹子牢里去了呗,这不都已经贴出他做了什么了吗,说起来这大块头真是不识好歹,咱们女君那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头吗,那可是足足三个美丽而高贵头啊……还有边上这两个贼眉鼠眼的,早晚能抓到这群乱七八糟的人……”

众人纷纷压低声音悄悄议论的姚城内,相似的土墙和兽皮告示边则站着群和蠢人城完全不同的三头人。

脸上蒙着块灰布仅露出落满刺青的眉梢和过于薄削嘴唇的秦艽闻言面无表情地在人群后站着,一直到事不关己地看了会儿热闹又干脆转身离去后,并没有引起更多人注意的他才在一面矮墙后堪堪停下脚步。

“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是,是,消息我们都替您打听好了,女王的第一个头颅这些天一直在东殿琢磨应对虞氏部落进攻的办法,第二个头颅则在西殿准备着下次庆典穿的漂亮新衣,至于第三个头颅,众所周知,她正预备着和那被关在豹子牢里的聪明男人交/配,恐怕也是没兴趣管外头的事了……”

姚城本地这两个最喜坑蒙拐骗的无赖这般说着就露出了点恭敬讨好的笑容,向来善于和这类人渣败类打交道的秦艽闻言也只是垂眸笑笑没说话,等将手中早就谈好的酬劳随意扔给这两个本地土著,这面露欣喜之色的两人才听到面前这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的奇怪男人歪着头凉凉开口吩咐道,

“这只是一部分酬劳,今晚帮我打点一下你们熟悉的那两个豹子牢外头的士兵,我要去亲自见见那个……最聪明的男人,哦,顺便别忘了把我之前让你们编造的那个谣言继续散播出去,务必要让女王的第二个头颅也听说如今中原大陆,各族部落中世上最美丽的一件兽皮衣服正在我手里……事成之后,你们俩的好处不会少,但如果办不成,还泄露了我的踪迹,我会让你们明白得罪我会有什么下场的,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您放心,您放心。”

亲眼见过面前这人是如何轻易杀死林子里的野兽的土著们接下来便一脸畏惧地拿着自己的酬劳离开了,面无表情的秦艽之后就一个人独自回到了自己暂时躲藏的地方,期间还给那个自己暂时借住的女性老部落民一家带了一些他自己采集好的还没有剥去壳的野生稻米和半块蜂巢。

而自打秦艽来到这里,就对这个据说来自远方部落,脸上还有不知名伤病的年轻人充满了关怀和热心,见秦艽今天回来时又很客气地给她们一家带了足够好几天食用,而且相当珍贵又美味的食物,那手上还抱着孙女的老嫲嫲也动容地看了他一眼又真心实意地合起手道谢道,

“您实在太客气了,我们给您的只是一片暂时休息的屋顶,可您给我们的却是我们根本无法想象价值的礼物,这让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您啊……”

“一片能够遮风避雨的屋顶对我来说就已经很珍贵了,有个人告诉我,我最近应该多做些好事……我并不需要你们任何回报,也请您尽管放心,过几天我应该就会离开这里了,只希望这些食物能够让你们一家安全度过接下来的冬天吧。”

一向善于笼络人心的秦艽这般语气虚伪地说着,面前的老嫲嫲一家也感激地含着眼泪点点头。

这个时代最淳朴不过的原始部落民们显然并不能抵御这样贵重的好意,所以接下来自然对秦艽的存在和踪迹帮忙掩护的更上心了。

而这一夜,收到豹子牢外的士兵已经被打点好消息的秦艽也抽空去了趟这传说关押着大量女王豢养的最凶恶的虎豹的牢狱之中。

可还等他一步步走到最底下的那个铁笼子旁,大老远的,秦艽就听见一个熟悉而欠扁的声音在不怕死地拖长调子大声哀嚎道,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我不想和头交/配……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愿意相亲……我愿意结婚……我愿意和姑娘们处处看……您要是听见了……快来原始社会把您儿子给……救出去吧……”

不知为何忽然就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本还因为要另外花时间来管这家伙的事而心情一般的秦艽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听了会儿死到临头的廖警官对自己老娘的真诚忏悔,一直到趴在笼子边的廖警官数度声泪俱下,哽咽到几乎无法正常出声之时,他才抬起脚步一点点走到原本用来关着豹子的笼子边,又盯着完全目瞪口呆的廖飞云嘲弄地翘起嘴角道,

“好久不见啊,整个蠢人国最聪明的男人……廖警官?”

廖飞云:“……”

要不怎么说一个人最郁闷的时刻往往不是倒霉,而是倒了霉偏偏还被自己最讨厌的人正好看见呢。

这会儿就亲身感受一下这是什么坑爹感觉的廖飞云先是表情抽搐地看着笼子外面那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王八蛋,等确定周围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他们在说话之后,他才一脸嫌弃地盯着笼子外边的秦艽又故意阴阳怪气地嘲弄了一声道,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怎么着,您怎么有空忽然过来了?不是还在通缉令上被挂着吗?话说您看到自己被画成什么样了吗哈哈,那模样可真是了不得,丑的简直让人咋舌啊……”

明明知道秦艽这人小心眼报复心重还特别爱记仇,偏偏还要故意挑着他最不喜欢的话使劲说。

秦艽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嬉皮笑脸的廖飞云在自己面前一个劲儿的作死,等确定这不怕死的家伙应该说的差不多了,他才低下头转了转诡异的眼珠子又语气阴森森地开口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今天一定是来救你的?”

“你……”

“对不住,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你可能真的误会什么了,难道你忘了上次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我和你早就说过的,我希望你最好永永远远的离晋衡远一点……”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啊……啊啊……救命……救命……看大牢的呢,快来人啊,有心/理/变/态跑进来杀人了啊啊啊……”

抓着面前的铁笼子栏杆就鬼哭狼嚎地大叫了起来,表情阴森的秦艽眼看着脸都吓白了的廖飞云在那儿扯着嗓子使劲地喊也没吭声,直到这聒噪吵闹的家伙终于是安静了一些,轻轻指了指上面那些铁笼子的秦艽才格外渗人地笑了笑又压低声音慢悠悠地开口道,

“听说上面有很多豹子,还统统都是母的,我放她们下来陪你玩玩好不好?”

廖飞云:“…………………………”

到此刻要是还不明白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丧心病狂的王八蛋做不出来的事来,廖飞云也是白活到这么大了,所以当下双腿一软的他就哆哆嗦嗦地想要先服个软认个错,可还没等他结巴着开口求饶,已经完全发起疯来的秦有病就已经一步步往上面走了,而且随便一抬手就要打开一只关着三五只饿的口水直流的野生豹子的铁笼了。

“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别乱来啊!!!姓秦的!!变,变态!!神经病!!!秦大佬!!!帅哥!!美男子!!!秦妞妞!!啊啊啊弟妹弟妹可千万别吓我啊……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我错了,你和晋衡真是天生一对……我再也不胡说八道行了嘛……呜呜呜……”

在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总算是智商回归了,廖飞云真心求饶的话让秦艽终于是堪堪停下了打开笼子的手,而转过头才看到笼子的廖警官眼泪都快吓得掉出来,不知为何心情不错的笑了笑的秦艽先是舔了舔嘴唇用手指扒在栏杆边冲他诡异地翘起半边嘴角,又语气恐怖地故意反问了一句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清?”

“额……变态,神经病,秦大佬……”

“不要前面的,你活到这么大都听不懂人话么。”

“弟妹,你……和你家晋衡真是天生一对,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行么……”

至此总算是彻彻底底地抱住一条小命了,心累的不行的廖飞云被秦艽这么豹口惊魂般的一搞完全虚脱的趴在笼子边上一动不动,之后更是秦艽随便说什么他都只会委屈巴巴地点头。

可当听到这家伙竟然说出让自己继续呆在这儿甚至是配合女王的要求后,廖飞云先是一愣接着便脸色涨红的瞪着眼睛来了一句敢情失.身的不是你,而闻言的秦艽也十分古怪地笑了起来,随后这坑人惯了的毒蛇才慢悠悠地开口来了一句。

秦艽:“放心,不用你牺牲这么大,晋衡知道了肯定会怪我的,可她不是喜欢聪明的男人吗,你就给女王好好展示一下你自己最聪明的一面就好了……”

廖飞云:“怎么……怎么展示?”

秦艽:“女王陛下,请问你知道76965+659-759等于多少吗?”

廖飞云:“……”

秦艽:“女王陛下,请问你知道一个罐子每一刻钟往里面倒四十五滴水,每一刻钟往外面倒三十滴水,多久之后这个罐子能满吗?”

秦艽:“听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吗,姐夫?”

廖飞云:“……听,听明白了,弟妹。”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晚上还有一更,争取这个副本结束。(8中文网 .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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