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要人质,老者还没有发话旁边的那些人就都表示愿意跟着他做人质,田中歌心想自愿的总比强迫的好管束些,就挑了两个少年当人质。
给老者交代了现在需要做的事,做暗哨,让老者传令下去,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就杀!
交代完事他就带着山田心子和那两个少年回去,然后把人交给古八,让其小心盯好,他带着宁惜又悄悄的摸出去。
他依然是用一条布条牵引着宁惜跟着弹跳而行,他速度太快,才行了十几里远,宁惜就吃不消了,让他停下歇歇。
“来,我背你,咱们得赶时间,要不然鬼子行动起来就没有机会了。”
说着,田中歌停下脚步,踩在悬崖上的一棵古松上面。
他们此时在半山上,虽然悬崖峭壁,不过好在山上石缝里长有松树藤条,以此他可以踩踏着松树拽着藤条弹跳而行。
“师傅你真厉害,以前老听人家说飞檐走壁我还不相信,可自从跟着你直接在悬崖峭壁上弹跳而行,我才知道飞檐走壁并不是吹嘘的。”
宁惜靠在田中歌的背上,虽然身处悬崖峭壁的半山腰上,可她没有一丝害怕感。
此时日落西山,太阳刚好照到他们,如果有人看见他们,肯定会以为一对情侣为情所困而跳崖,后被悬崖上生长的古松所救。
田中歌没有和宁惜说话,看着要落山的太阳发呆。
他忽然想,人生苦短,为何人与人之间要争斗不休?为何国与国之间要发生战争?难道和平相处不好吗?
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可他还不是很成熟,总是会在一些外在因素影响下天真一刹那。
看他发呆不说话,宁惜抱着他的脑袋摇了一下,说道:“师傅你别发呆,你还没有告诉我,咱们这是干嘛去呢?”
被宁惜一摇田中歌就回过神来,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咱们去石牛山,我准备去拿点弓弩来对付鬼子安插在咱们内部的奸细!”
“嘿嘿,师傅你怎么一下子聪明一下子笨,哪里有什么鬼子奸细,鬼子的奸细都被我们干掉了,现在有的奸细是国民军的人,我们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撕破脸而已。”宁惜笑道。
“国民军的人?”田中歌惊讶的道。
说着,他回头看着宁惜,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二人的嘴唇差点就触碰了。
如此近距离,宁惜心动了,主动凑近,田中歌有点怯,连忙回过头来。
“要尊师重道,别调戏师傅!”田中歌假正经的说道。
其实他也心动,可他越心动越怕,由于心动,他怕负不了责。
“师傅你真奇怪,战场都上过,还怕走火吗?”宁惜撅着嘴说道。
听这话有点意思,田中歌的心情活跃起来。
“嘿嘿,上战场打的是女鬼子不用负责,可你是中国人,还是师傅的宝贝徒弟,我迈不过这个坎啊!”
说着,田中歌弹跳而起,他不想和宁惜说下去。
宁惜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再说什么。
田中歌原本是打算独自一人去石牛山的,之所以带上宁惜,那是因为之前去救秦二等人的时候他走了许多冤枉路。
他原本打算三天赶到石牛山,可没想到不到两天就到了。
“看来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才快,只是你老赖在师傅背上不下来不行啊,虽然师傅我能够承受,可你一个大姑娘家的,让人看见不好吧?以后你怎么嫁人?”
他们在石牛山脚下,时间是缩短了,可新的烦恼来了,宁惜死活不肯从他背上下来。
“呵呵,师傅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我这是在考验你的耐性,你别磨蹭,赶紧的去带上弓弩咱们就回,回去我就下来!”宁惜笑呵呵的说道。
宁惜不但枪法练得出神入化,那锁人的功夫也是练到家的,单凭一双手抱着田中歌的脑袋,就这样缠着他,就好像狗皮膏药黏上他一样,甩都甩不掉。
反正还有体力,田中歌没有再坚持,动身飞奔起来。
宁惜偷偷的笑,她这样缠着田中歌的主要目的是想趁机知道放弓弩的地方在哪里,以后好来拿,可事与愿违,到了半山他们就被机枪扫射,田中歌不得不先停下脚步隐藏起来。
“奇怪,这山上原本住的是普通人,怎么会有机枪呢?莫非这山后来被土匪占领了?”情况异常,田中歌开口分析道。
宁惜没有说话,默默的观察远处的动静。
“你呆着别冒头,我一个人摸过去看看情况!”
刚才若不是带着宁惜,田中歌是不可能暴露的,即使暴露了他也不可能轻易退缩。
宁惜虽然有小姑娘家的小任性,可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明事理的,听田中歌说要一个人摸出去,她就放开手让他走。
一个人行动那就悄无声息了,田中歌轻易的摸过去,把刚才开枪扫射自己的人全部放倒,踹几脚解气了他继续上山,见扛枪的就放倒,很快就来到山上的村子里。
看见村里的老百姓们就当没听见枪声一样的该干啥继续干啥,他纳闷了。
这些人如此淡定,难道说已经对枪声免疫?
为了证明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对枪声免疫,田中歌返回去扛了一杆枪,跑到村里对着天空放了几枪,结果那些人不为所动,该干啥继续干,压根就没有人有反应。
这样怪异的事不寻常,田中歌逮了一个人来,问道:“你们不怕枪声吗?”
这人是个瘦弱的男子,被田中歌突然逮到隐蔽处直接吓得尿裤子,根本说不出话说。
田中歌没有为难这个人,把这家伙打晕了,他再次出手,这次逮了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他心想这家伙如此威猛该不会被吓得尿裤子了。
这个男子没有尿裤子,可任他怎么问,这个男子就是不说话,惹急了他开口威胁,可一贯无往不利的绝招没有任何效果,无奈之下他也把这个威猛男打晕,再次出手他抓了一个妇女。
这次他还没有问话,这个妇女就咦哩哇啦的叫喊,他才注意到这个妇女没有舌头,他喊了几声确定一件事,这个妇女的耳朵是聋的。
把妇女放了,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这些人都是他害的。
他自责的抓耳捞腮,硬在在脖子上抓了几条血痕,然后默默的发誓,一定要把对这些人下毒手凶手干掉。
去拿了十架弓弩他就返回,带着宁惜刚下了山就遇见一帮二鬼子,显然,这些二鬼子是听见枪声才出动的。
这帮二鬼子个个凶神恶煞,若不是看见有姑娘,怕是早就急不可耐的开枪杀死他了。
“小子你乖乖把那姑娘献给大爷们玩玩,说不定大爷们一高兴给你留个全尸!”其中一个二鬼子叫嚣道。
这帮二鬼子有十几个人,其中有两个是真鬼子。
田中歌没有理那个二鬼子,而是看向真鬼子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
虽然二鬼子们人多,可田中歌全然不在乎,他没有冒然出手是想知道山上那帮村民的残疾是不是这些二鬼子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