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大胆的想法感到震惊,要真是如此的话,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在短时间内进行剥皮,马路上一滴血也没有留下,以及刘权势的托梦,全都说得通了。
要是换做三天前,我可能根本想不到会是鬼的所作所为,但是经过这两天的大开眼界,我明白世界上确实是存在另一类东西的。他们跟我们不一样,夜晚是他们的时间。
不过刘权势给我托梦,也说明他并没有安心去投胎,从侧面可以说明我的超度已经失败了,看来我还是太嫩了,这点小问题都搞不定。既然我连这点小问题都搞不定的话,刘权势怎么就笃定我能够帮助他伸冤了?搞不好会把我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可是由于太困,动不动还是想睡。于是在醒醒睡睡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不是不想睡,而是实在睡不着,太多的事情困扰着我,弄得心情烦躁。
洗漱之后,来到外屋。
我打开店门,让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然后搬了张凳子坐在店门口,等到卖早点的路过,就买了两个包子、一碗粥,外加一张卷饼,吭哧吭哧吃了起来。别说,人要是饿了,吃什么都香。即使是粗茶淡饭,也胜却人间美味。
嘟嘟~~
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我的门前,车门打开,下来两人,正是王富贵、王芸父女两。
我坐在门口冲他们笑着说:“嘿,王师傅,这么早就出来做活啊。”
王师傅抓着女儿的手走到我跟前,扑腾一下,父女两齐齐跪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动作把我吓了个够呛,看到鬼我都不怕,我就是怕这个样子的场景。
我赶紧把包子塞到嘴里,放下盛着粥的碗,上前去扶王师傅。投过包子的空隙,口齿不清的说:“王师傅你可别这样,长辈给晚辈下跪,是要折我的寿的。”好不容易,我总算把他给扶了起来,也顺便把王芸拉了起来。
我把包子从嘴里拿出来,一边咬一边问:“王师傅,又出什么事了吗,有事您说话,跪什么了。”
王师傅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自打昨晚你帮芸儿驱鬼之后,芸儿好多了,能吃能喝,能蹦能跳,穿裙子玩布娃娃,跟以前一样活泼啦。你看她的脸蛋儿,也有了血色了。”我顺着他的话茬儿看向王芸的小脸蛋儿,确实粉扑扑的,比之前惨白的脸色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为了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我才给你跪下的。”
哎呀,这大叔,还真是实诚。
王师傅拉着我的手就往出租车走,边走边跟司机说:“小豚啊,把后备箱开开,我给毕大师拿东西。”
呵,连称呼都改了,昨天还叫我小毕来着,今天就喊我毕大师了,不过我可担不起大师二字。
司机从驾驶位出来,原来是个女司机,长得五大三粗,浑身的膘肉。
额,刚才王师傅喊她小臀,在我看来她臀不小啊。王师傅给我介绍说这是他家附近的女司机,叫王豚,大伙儿都管她叫做小豚。
王豚把车后备箱打开,王师傅迫不及待地去取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我不禁也开始好奇了,然后就看到王师傅拿出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还是折叠式的,轻便小巧。
王师傅把它递到我跟前,说:“之前为了我女儿的事连累你丢了车,我今天一大早就跑去自行车店,店主说现在都流行这种方便轻巧的小车,质量好,到哪里都能带着,你快试试。”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这样折叠车的价格不菲,对于收入微薄的王师傅来说,绝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买的。
王师傅捧着折叠车,“来,我给你弄好,你试试。”
我心头暖流涌动,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转过头,偷偷擦掉眼泪。我从裤兜里面掏出四百块钱,塞到王师傅的上衣口袋。王师傅惊讶道:“毕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不要喊我什么大师,还是管我叫小毕。至于这车,我要了。钱,你也收下,你不收,我就不要你的车。”
王师傅尴尬的笑了,“好。那你快试试,看看车怎么样。”
我欣喜的接过折叠车,入手的感觉还是挺轻巧的,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重。我骑上去试了试,嗯,骑不了太快,但是至少比走路要快几分,而且方便、省力。
我骑在新车上,心里头美滋滋的,别提多舒服了,世界上还是有其美好的一面的,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黑暗。
我兜了一圈,把车放进店里面,然后请王师傅他们吃饭。王师傅说不用了,他还要坐王豚的车离开,人家等不了那么久。
我看王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以为她是嫌弃王师傅慢,耽误了她做生意,于是走过去跟她讲:“王师傅打的的钱我来给。”她哼了一声,说:“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王师傅跟我住的那么近,大家平时帮帮忙,哪能收钱了。”
哦?看来我还误解她了。可是她为什么一脸不开心了。我就问她原因。
王豚才跟我说,最近生意不好,赚不了钱,所以忧心忡忡,不开心。我又问她为什么最近赚不到钱了,没想到还真问出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王豚说:“原来我不但白天开车,晚上也开,经常开到半夜十一点才回家。可是最近路上不太平,我一个女人,到现在还没嫁人。没个男人在身边,哪里还敢晚上出去开车。这样一来我的收入就直接少了一半,能不烦心吗?”
原来是这样,两个问题,一是路上不太平,二是没嫁人。
我看了眼王师傅,笑道:“你看王师傅怎么样,人又老实,还肯干活,也大不了你几岁。嫁他不差。”
王豚老脸一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说什么了。”可是我却看到她偷偷瞟了一眼王师傅,呵呵,还不承认,她就是对王师傅有意思。至于王师傅,老跑早就跑了,也没个女人持家,倒是也想找个女人了,现在经过我一说,也不由得低下头不说话。
嘿嘿,看来有戏啊。
先撇开不谈,我问王豚最近路上怎么不太平,因为我隐约感觉到可能跟剥皮案件有关。
王豚四下瞅了瞅,小声说:“最近很多开夜车的司机都说经常看到一个女人在路上飘。”
一个在路上飘的女人?我的头皮有些发麻。
王豚说:“不仅如此,有个司机说,有一天他看到另外一个司机载了那个女人,后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王豚捂着自己的大脸蛋子说:“后来那个载客的司机被活生生的剥皮了!”
呵,还真的跟剥皮事件有关。看来这件事八成跟那个飘荡的女人有关,准确的讲,应该是个女鬼。而且还是个凶恶的女鬼,因为她的杀人手段远比我之前见过的那个红裙女人要厉害太多倍了,要是之前是这个女鬼向我攻击的话,我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现在问题来了,既然女鬼那么厉害,我还要不要帮助刘权势伸冤了?
我掏出一片口香糖来嚼。看看现在快乐的王师傅父女两,要是我当时冷漠不管他们,他们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了。
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加上人家都求到我头上了,这个忙,我得帮。
人死了,就该魂归大地,还出来祸害活人的,我就该管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