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眼病?还是熬夜太久得的眼睛疾病?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不过他们两个给我带来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他们去服务台开房间,发现没有小包间了,只剩下大包间,而他们两个人要唱大包间的话,又会很不划算。其实我们三个人也是,三个人开一个大包间的话,太划不来了。
于是我主动走向前,跟他们两个自我介绍了一下,又简单介绍了一下余彬、邓川,提出了一起开一间大包间的要求。我特意“不小心”说出了邓川是警察的事情,一方面以防他们鬼鬼祟祟做坏事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他们证明我们是好人。
他们两个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我们五个人一起开了一间大包间。
戴眼镜的那个男生拿着两个话筒,一边往里走一边跟我说:“我叫张贤峰,后面那位拿皮包的是我的弟弟张贤溪,我们两个都是当地的初中老师。学生都放假了,我们也出来放松放松。”
嗯,是的了,当老师也是很累的,每天都要备课,批改作业,讲课。而且学生成绩不好了,自己也要承担压力,是挺辛苦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这个社会,干什么不辛苦了?
我们几个人来到了大包间,果然是大包间,估计得有半个初中教室那么大了吧。我们五个人唱,还是显得太大了。
服务员领我们进去后,自己就出去了。
我往沙发上一躺,将抱枕塞在脑袋底下,就准备睡觉了。余彬没好气的踢了我一脚,“睡睡睡,就知道睡,你是猪啊?在KTV就不能快快乐乐的玩耍一回?”
我是找不到酒店休息才来KTV睡觉的,谁是来玩的啊?我真想上去踹余彬一脚了。我转了个身,继续睡我的觉,不理余彬。
然后就听到余彬跟张贤峰两兄弟抱歉,“不好意思啊,这人就是这样,不上路子,你们别见怪。”
“没事儿,我跟弟弟都是麦霸,少一个人唱更好了,哈哈。”张贤峰自嘲道。
邓川也是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对唱歌也没什么兴趣,他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吃饼干,喝矿泉水,这些都是他背包里面的。
我凑过去对他说:“嘿,你倒是挺能吃啊。”
邓川不露声色,表情很严肃,“这里的氛围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先填饱肚子,让自己有力气,待会儿碰上危险,我才能应付的来。”
唉,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我也打开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三跟红绳子,将其中一根给了邓川,另外一根给了余彬,我自己留了一根。
邓川拿着红绳犯愣,问我:“这是要干嘛?”
我则将绳子举了起来对他说:“现在是晚上了,我们晚上出来唱歌,这个叫做夜唱。而夜唱是很容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的,所以,就需要这个东西咯。”
邓川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毕竟他是警察,对于这些近似封建的东西还是本能的抵触的。“就凭着一根红绳子,鬼就不敢靠近了?”
我将红绳子在自己的左手上绑起来,打了个死结,“你就相信我一回吧,反正又不会怎么样,跟我学,在左手上绑个死结。”
最后在我一再的要求之下,邓川跟余彬都在手上绑了死结。
OK,这样我就安心多了,那我就可以继续睡觉了。其实夜唱虽然可能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概率还是比较小的,我真正在意的是红娃。
那长长的舌头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那应该就是什么鬼物,或者妖怪、邪神。现在KTV的门口就挂着两个红娃的雕像,说明这里是红娃的地盘,我们在他的地盘唱歌,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除了我跟邓川以外,他们三个人绝对是麦霸,一首接一首,三个人抢着唱歌,别看张贤峰兄弟两个斯斯文文的,真到了这种时候,他们也都放开了,不顾人民教师的形象,撸起袖子放开嗓子,吼叫着,高唱着。
唉,我想要睡个安稳觉,看来是不可能了。
就在张贤溪唱着的时候,突然,话筒没有了声音,原本他唱的那首歌被切掉了,切成了一首儿童歌曲--《两只老虎》。
张贤溪有些生气,毕竟唱得好好的,歌被切掉了确实挺让人不爽的。他对着哥哥张贤峰讽刺道:“怎么,抢了你的麦,心里不爽了?非要切我的歌?”
张贤峰一头雾水,“没有啊,我没有切歌啊,刚刚我就一直坐在这里,什么都没做啊。”
那难道会是余彬?可是余彬就坐在张贤溪的身边,也不可能是余彬搞的鬼,那就奇怪了,难道是系统坏了?无缘无故就切歌。
余彬翘起二郎腿,拍了拍张贤溪,说:“算了,你就再唱一首好了,去点吧。”
张贤溪无奈,只得又去点了一首歌,这回他就坐在点歌台旁边,谁都不让靠近,然后跟着伴奏唱了起来。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次他唱到一半,居然又切歌了,又切成了《两只老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张贤溪将麦砸在沙发上,气呼呼地,想要再次去切歌。可就在这时候,房间里面传出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声音是从音箱里面传出来的。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滴快、跑滴快、一直没有……”声音冰冷刺骨,不带有一丝温度。
我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都僵住了,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那是来自阴间的声音,是鬼的声音!
张贤溪都快气炸肺了,一拍点歌台,吼道:“什么垃圾东西,乱出声音。”然后他就把这首歌给换掉了,换成了自己的歌。
而我跟余彬则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因为我们知道,这间屋子里,有着不干净的东西混进来了。
就在张贤溪唱歌唱得好好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这时候了,还有谁给我打电话?”张贤溪拿起手机一看,奇怪了,“是陌生号码。”
张贤溪接通了号码,问:“喂,谁啊?”
这时,他的手机里面传出了刚刚那个冰冷刺骨的声音--“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滴快、跑滴快、一直没有……”
啪嗒一声,张贤溪吓得将手机扔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