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长着与飞儿一模一样的脸孔,但是,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陌生!
以前,只有这样近距离地望着她,望着她那双晶亮透明的眼睛,他就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可是,现在,他觉得感觉全变了,甚至觉得与她呆在一起,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会让他浑身涌出一种强烈的排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了,焰君煌,贝贝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没有他,为了让他回到我的怀抱,我会不惜一切的代价。『雅*文*言*情*首*发』”米飞儿语气有些凶悍,闻言,焰君煌无声笑了,他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刚吐出一口烟圈,见女*人伸手要去拉车柄,伸指按了一下键纽,拉开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停车。”米飞儿火大地冲着他嚷吼。
对女*人的嘶吼,焰四少置若未闻,一双利眸笔直地注视着前方,挡风玻璃上,红色的霓虹灯闪烁,红色的影光从他眼前划过,淡淡的光亮打照下来,在引挚盖上投下一层影影绰绰的光影。
“我说,停车。”见他如此霸道,米飞儿表面上一片怒火,其实,心里暗自高兴,因为,她觉得焰君煌至少在一点一点地走入她精心设计的阴谋中。
为了演得逼真一些,火大地伸出双手,玉指捏紧了方向盘,轻轻扭转,黑色的奥迪车身不停地在路面上扭转,车轮打滑,车身扭扭怩怩,滑出去好几米远,车轮下方滑过一道又一道清晰的车痕。
女*人的疯狂,让焰君煌有瞬间的失神,因为,这样疯狂不要命的女*人的确像极了他心爱的飞儿。
在车子火速往前冲,险些就快撞上前面另外一辆车尾后,焰君煌这才收回了出窃的魂儿,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天生男*人女*人力量上的悬殊,让他轻轻松松就扭转控制了整个局势,车子以正常的速度在平坦的马路上奔驰。
“不想活了?”他心里虽有一些高兴,因为,在他怀疑她身份的时候,她做出的事情,让他推翻了自己的疑虑,笃定她是飞儿,那么,敖雪又是谁?
心里真是矛盾!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得……
车子转了一个弯,迅速向市中心的国贸大厦驶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米飞儿喘着气,冲着他大嚷。“去了就知道了。”四少先卖一个关子。
米飞儿想下车,可是,车子已经被他锁了,她出不去了,困在车里的她,突然双肩垮塔了下来,如泄了气的皮球,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透过变色车窗望向外面,车窗外是一座又一座在霓虹灯中闪烁的摩天大楼。
眼神变得飘渺而迷离。
“这座城市变化真大,记得离开时,这里还有许多的违章建筑。”
她自叹的声音听入焰四少的耳朵里,四少顺着她的眸光望出去,自然将一幢又幢在不夜城中绽放美丽与妖娆的耸入云端的伟大建筑尽收眼底。
脑子里回旋着两年前的一些画面,是他将飞儿强行困在别墅里,是她如一只发怒小兽,隐忍着伤心与绝望,对他说:“焰君煌,如果你马上给我去民政局结婚,我就原谅,也相信你。”
“飞儿,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请再给我多一些时间。”
就是这句话让飞儿彻底伤了,也怒了,更是绝望了,她以为自己只是在骗她,所以,她给他下*药,所以,她逃了,带着她们的女儿,想到胎死腹中的女儿,焰君煌无法压抑心中的怒气,‘啪’的一下拍在了方向盘上。
因为她的不信任,让她们硬生生分离了两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两年零一个月,750天,他简直是度日如年,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两年前你不离开,我们的女儿都应该一岁多了吧!”他有些无奈地说。
米飞儿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有些感伤,稍后,整得了情绪这才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是女儿?说不定又是个儿子呢!”
偏过头,焰四少阴鸷的眸光变得异常灼热!
“我说是就是,我有感觉。”毕竟是他孩子,怎么能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切,米飞儿在心中暗嘲,这男人真是霸道强势的可以,居然这种事也会如此笃定!
穿越过一排排整齐的大酒店,她终于忍不住再次开了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一个老朋友,马上就到了。”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提速,车身一阵颠跛后冲上了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
正在她又想抗议的时候,黑色的小轿车在一间门面装饰很豪华的地方停靠下来。
泊车小弟笑脸吟吟地迎过来,向他们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先生,小姐,晚上好。”
焰君煌走下车,在女*人下车后,锁好车,并将手中的钥匙抛出,身着工作服的泊车小弟伸手稳稳地接住。
米飞儿抬头望了一下门匾上方不断闪烁的字花,红色的“辣妹子ktv娱乐城”,几个红色的字体如湖面上的波纹一样荡漾开去,荡漾开去又收了回来,字体再清晰呈现在眼睛里,如此反复,却也能成为视野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米飞儿没有作声,暗自扯唇笑了笑,她到要看一看焰君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刚步入娱乐城,身着黑色西服的经理笑容名掬迎过来:“先生,小姐,晚上好。”
“开一间包厢。要清静一点的。”袭上耳膜的吵闹声让焰君煌不自禁拧起了剑眉,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地方。
“好,里面请。”经理带着他们拐上了二楼。
焰君煌拿着遥控器开了空调,一股冷风徐徐灌入空气里,脱下了外套,将衣服扔到了沙发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坐过来。”
飞儿扫了他一眼,别开脸,不满地嘀咕:“凭什么要跟你坐在一起。”
焰君煌不意为然地笑了笑,她能听他的话就是米飞儿了,反正,这女*人一向与众不同,从他认识她的那天开始,她身体里掩藏着叛逆的因子,倔强的可以。
服务员把电视打开,调好了音响,对她们毕恭毕敬道:“先生,小姐,有什么需要吱会一声就行,我就在外面,谢谢。”女服务员转身离开,并不忘体贴地掩上了房门。
墙壁上挂着液晶电视屏幕播放的画面有些熟悉,是裘海正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飞儿,你以前特别喜欢唱这道歌,唱两句吧!”焰君焰拿着无线麦风冲着她扬了扬,望着焰君煌满脸期待的表情,米飞儿心底有说不出来的紧张,她不喜欢唱这首歌,感觉太伤感了,也很难听,你说那*女人为什么就喜欢这种歌呢?
“我这两天感冒了,嗓子痛,唱不出来。”
她找了一个借口推托,然后,回了一句:“你不是要领我见一个老朋友么?”她压根儿没看到除她们之外的第三个人在这房间里出现啊!
“在路上了,他马上就过来。”焰君煌凝落在她玉容上的眸光变得若有所思。
握着麦克风自个儿唱起来:“等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相爱要缘份,等不到我的爱人,痴情围绕,我不是伤心的人,将她伤得更深,我不能,我不能……”
他的歌声低沉,浑厚,充满了磁性,混合着他天生男性粗犷气息,让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对异性致命的吸引力。en8.
妈呀!假米飞儿几乎都不敢迎视他那双阴鸷,闪烁着晶亮光彩,能将人魂魄吸进去的如沟壑一样的深幽的瞳仁。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确为我爱人,流泪狂乱心碎!”
他的歌声很优美,很动听,一双眼睛定定地落在到了米飞儿脸蛋上,似乎不想遗漏掉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被牛逼人物这样赤果果望着,飞儿脸上一片潮红划过,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这种注视的眸光,以前,尽管她也使尽了浑数解数,想要挑逗,但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她一直都不信邪,试问天底下,有几个不好色的人?
可是,这男*人偏偏就是异类,因为,在他心里,就一直装着一个名叫娃娃的女*人,她好嫉妒,他们居然才几岁就认识了,真是想不通,几岁孩童能建立起来什么感情,但是,人家就是能够钻入他的心,一生一世让他都无法忘记。
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有的人,抬头,伸手,某些东西就能触手可及,这个世间是不公平的。
“飞儿,感冒了就应该去看医生,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歌还没唱完,焰君煌就停了下来,将麦克风丢到了圆弧形荼几上,迈起长腿向她走了过来。
“不,不用了。只是小感冒。”开玩笑,她才不会去医院呢!去了岂不露馅,所以,她尽量找着各种借口推托。
vip贵宾房被人推开了,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形走了进来,带着让人不可忽略的气势。
“老四,你十万火急把我召过来,有啥事啊?”
骆北城英俊的脸孔弥漫着笑意,只是,眸光在扫到焰君煌身边的女*人时,面色一僵,眼里划过一阵惊喜,还有一缕一闪而逝的狼狈!
他真的没有想到,飞儿还活在这个人世,更没有想到,他们三个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还能在这种地方相见。
“吃惊吧!”焰君煌再次启开烟盒,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吞吐烟雾间,把烟盒递至了好友面前:“要不要来一根?”
骆北城摆了摆手,一阵呆愣后,嘴角的笑意继续荡漾。
“飞儿。”望着女*人那张熟悉的脸蛋,骆北城心口有些酸涩在悄然蔓延,为了她,他穷尽所有,只是,这份爱执着又痛苦,为了她,他不惜与毕生挚友反目成仇,兵戎相见,为了她,他弄得身败名裂,不惜牺牲自己的婚姻,也想把情敌置于死地,然而,听闻她逝世的消息,他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角,展颜埋怨他,指责他,他也在懊悔与自责着度过了两年,这两年,他彻底想通了,即然她不爱自己,对于一段早就注定无法开花结果的感情,他又何必苦苦执着?
飞儿不爱他,他早知道,当年与他结婚,也不过是因为焰啸虎夫妻不允许她进入焰府大门,还要就是因为她曾经是焰东浩的前妻,她与焰君煌此彼身份尴尬,她怕大家背后里议论,影响了焰君煌的前程,所以,才找上他当替死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初自己明明知晓一切,却同意与她的婚事,又怎么能怪得了她?
知晓飞儿逝世的那一刻,倾刻间如万箭穿心,对于这个女*人,他放不下,心里虽揣着恨,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与焰君煌置于死地,对于与焰君煌之间多年的友谊,他同样也放不下,绯色死的时候,他只是无法接受绯色一家四口,还有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死在了焰君煌毒手之下,后来,他查清了此事,知道这一切并非是老四所为,不过是焰老五那个没脑子的蠢货干的,他就原谅了这一切,所以,才会主动找去老四的单位,想与他重归旧好。
恢复与老四的关系,让他的心再也没有往日的沉重,其实,有一句话说得太好了,叫做报仇是柄双利刃,伤害了别人的同时,也会伤了自己。
没想到会突然接到老四的电话,心头大喜,心急火燎地驱车过来,让他吃惊又意外,激动又惊喜的是居在会看到飞儿这张脸。
“太……太好了。”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飞儿一双玉手,话语里掩不住的激动。
“咳。”焰君煌咳嗽了一声,一把捏住了骆北城的手掌,愤然将他甩开。
“骆子,你做什么呢?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吗?”
一张阳刚的俊颜乌云朵朵,一片阴霾!
“老四,没这么小气吧!握一下手都不可以。”骆北城嚎叫,大斥焰老四不够哥们儿。
“其他人或许还可以,就你不行。”焰君煌将他推开,占有欲表现的那么明显!
“骆子,其实,我与米妞的重逢还得感谢你啊!还记得几年前,你与我用西班牙苍蝇喝酒猜拳赌的那次不?”
“当然记得。”骆北城随手端起荼几上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一向牛逼的你,就只有那次最衰!”
记得当时他还给他塞了一个尤*货过去,留了纸条让他好好享用。
焰君煌的思绪有些飘渺,那时他与米妞分开后的第一次真正重逢,如今想来也有些啼笑皆非,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那天晚上不是你塞的那女*人。”
见焰老四满脸弥漫的幸福表情,骆北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天,不会是米妞吧!”
不会吧!原来是他自己把心中的那个女神亲手送到了老四嘴里,他真想去撞墙啊!肠子都悔青了,他都做了什么事儿啊!当时,他还吹着口哨驱车离开,以为自己终于胜了焰老四一筹,想着他理智濒临崩溃的抓狂模样,他心里就爽极了,没想到,真是触衰死了。
“米妞,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机会说了,你还记得念高中时,那个魔鬼教*官么?”
飞儿一头雾水,表情自然迷茫,她扯唇道:“记不太清楚了。”
“你那时候还太小,记不清楚也是正常,再说,我只做过你们几天的教*官,后来因为有事就调走了。”
有些事情也许苍天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因为那一场短暂的邂逅,他爱上了米飞儿,展颜却爱上了他,他们三个犹如绕口令一般!
“喂,喂,喂。抗议。”焰君煌一拳击在了骆北城的胸膛上,骆北城捂着胸口哀叫一声儿。
“焰老四,轻*一点,你会死啊!真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再不狠一点,老婆都要被你拐走了。”
“拐不走的,要拐走早拐走了,是不?米妞!”骆北城也学着老四霸道的语气,还不忘向米飞儿煽了了一个暖昧的眼风。
“飞儿,你家老公真是勇*猛,一记拳头就让我吃不消,你这么柔柔弱弱的,不知怎么能承受得了?”
骆北城一边说笑着,一边为伸手倒了两杯红酒,将红酒递到了飞儿面前。
“赏过脸,我为以前所做的事向你们两个递歉,两位大人,小的错了,让你们硬生生分开了两年。”
焰君煌听了他的话,心口有些涩,其实,又怎么能怪骆子呢?当时情况那么混乱,再说,老五的确设计把他推下了悬崖,骆北城也是一位晶都牛逼人物,虽然矮他几截,但是,在晶都重地,也是一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而且,在这一起错综复杂的事件中,他还失去了自己亲生的骨肉,那个绯色是怀着他的孩子被人暗杀的,这件事情,他一直心里怀有愧疚。
米飞儿扯开红唇笑了,接过了骆北城递过来的红酒,碰了一下他的杯子,道了一声:“谢谢!”
然后,仰头一口喝下,喝得有些急,呛到了,焰君煌急忙拍了拍她的脊背,心疼地道:“喝慢一些嘛!”
因被呛的关系,米飞儿玉容潮红,向他们两位摆了一下手:“我去一下洗手间。”
另一支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迈步走出了宽大的冷清的包厢。
两个男*人的眸光尾随着她的纤美身形在门口消失,这才心有灵犀地对望一眼。
“你觉得像么?”焰四爷迫不切待地开口询问。骆北城拧了下眉头,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从他走进屋子以后,女*人一系列动作与反应摇了摇头。
“五官一百分,神韵与背影我打零分,我进来后,她一直就没反应,一脸的茫然与沉默,好似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我提与你之间的恩怨,她好似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如果是真正的飞儿,她不可能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无动于衷。”
骆北城是何许人也,一针见血地指着了女*人的破绽。
其实这些焰君煌早已察觉,但,有许多地方,百思不得其解啊!如果她不是飞儿,那么,真正飞儿到底在哪里?这个女*人扮成飞儿又何目的?这些都是一个个解不开的谜团啊!
骆北城也许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又道:“现在的易容科技发达,再说,还有整容手术呢!”
“骆子。”焰君煌大掌拍在了他厚实的肩膀上。
“谢谢你能过来。”“咱哥儿俩说这么多干嘛!,连档裤发小,铁哥们儿,可不是盖的。”骆北城撇了撇嘴儿。
让他过来帮他辩认米妞,他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呢!
“我为老五向你道歉。”这是他欠死党的一句话语,毕竟,是他教弟无方,才让老五做出这么多伤害好友的事情出来。
“不用了。”骆北城满脸的灿笑渐渐隐没,脸上划一缕淡淡的幽伤!
“君煌,我不想瞒你,其实,绯色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失去记忆后,一直没碰过她,她一直就在骗我,她不想要我离开,是巴不得我担下她们一张三口的生计,还有,她们的死不是老五所为。”
“你都查清楚了?”对于这样的事实,焰君煌有太多意外,他一直认为是老五干的,尽管老五从来就没有在自己面前承认过,但是,就因为前面他设计把骆子推下了山崖,所以,他就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天耀干的,想来,他真是枉冤了老五啊!
“嗯,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骆北城面色有些复杂。
不是老五做的,焰君煌心中松了好大的一口气,能与骆子冰释前嫌,他心里自是十分高兴!
思量了片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焰君煌敏锐地问出疑虑:“你说,如果不是老五做的,那会是谁呢?”
“这个目前我还没有查到。”
然后,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两支强健的手掌紧紧地扣在了一起,女*人们恢复友情或许会感伤地抱头痛哭,但是,男*人们自有属于他们一套表达方式,两人都感觉身后有一双幕后黑手在伸向他们!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
欢快的音乐玲声在寂静的ktv包厢里响起。“喂。”食指滑下了手机盖子,漫不经心地问出。
“君皇,你为米妞立的墓碑被人挖了。”
另一端传来了小苏子心急火燎的声音。
“谁干的?”他娘的不想活了,居然敢去动他为飞儿立的碑,即便是知道里面埋葬并不是飞儿的尸赅,但是,这明显是有人在挑战他焰君煌绝对权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派人查出来了,是敖雪,蓝隽过来了,据悉,那个在e国有钱有势的男人还抱走了一个骨灰罐,并且,还把妞妞带过来了。
听了小苏子的报备,焰君煌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似乎一下子就跳到了心尖口,胸膛剧烈起伏,几乎快压抑不住注浑身的激狂与冲动,他要找到敖雪,发誓要打她一顿屁股,那女*人太坏了。
”还查到了什么?“焰君煌听到了自己出口的声音有几分掩藏不住惊喜的暗哑。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找你。“
”辣妹子ktv娱乐城。“
焰四爷报了地址,小苏子不到十五分钟就火速赶到,风风火火奔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米飞儿正坐在四少身边,他们俩个在合唱着一首情哥,老掉牙的歌曲《相思风雨中》。
”君皇。“小苏子瞟了他身边的米飞儿一眼,唤了四少一声,欲言又止。
”骆子,你陪飞儿唱一下,我有公事,去一会儿就来。“
他把手上的麦克风塞进了骆北城手里,骆北城自然是有调佩一番:”老四,我可以好好把握这大好的机会,老婆被勾跑了,可别怪我哈!“
”能被你勾走的,‘老婆’两个字也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能被你勾走的,也不配做我老婆。“
焰四爷冲着他做了一个超级自恋的酷酷表情,然后,带着小苏子走出了包厢。
米飞儿见四少离开,又感觉小苏子十万火急,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眼睛瞟了一下洞空的大门,小声地询问着身边的男*人:”君皇有什么事?“
”公事呗……“
*
另一间宽大的包厢里!
焰君煌望着电脑屏幕上画面,眼睛瞬了不瞬地盯望着,不想错过画面上任何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画面里,敖雪抱着可爱的小女孩妞妞,站在人海里,眉心锁上淡淡的哀愁,一直目送着那抹落寞的峻硕身形走入检票处,男人怀中抱了一个瓷器罐,眼神有些呆滞,下巴上青涩一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的,敖雪打电话让蓝隽过来,她亲自去机场接机,她把他带去了郊外,只可惜,当时,我离她们太远,听不清楚她们都说了什么,只感觉那个埋在坟墓的女*人应该蓝隽非常重发的人,他把她的尸赅烧成了骨灰,把她带走了,却把妞妞留给了敖雪。“
事实上,小苏子也想尽了办法,派人去蓝隽居住的酒店装了摄像头,可是,监控视频里,一直就看到蓝隽头丧气,一脸灰改地静静坐在床沿上,眸光一直就盯望着窗台上摆放的那个青瓷花瓶,清晨,敖雪抱着妞妞过来相送,也没有听到她们多说什么,所以,到底敖雪与蓝隽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以及坟墓的女*人与蓝隽之间的关系,小苏子也判断不出来。
”干的很,小苏子,有奖。“焰君煌把许多事情联想到了一起,心里是越来越激动,也越来直期待!
”君皇,你为毛这么高兴啊!我都觉不得一头雾水啊!“
小苏子真是想不通,那坟里的女*人也许是蓝隽最挚爱的人,可是,他不是也爱敖雪么?居然舍得把敖雪留在这儿,是不是嫌弃敖雪被四少那个了。
焰君煌抬手在小苏子头上轻敲了一下,然后,将小光碟退出光盘区,关了电脑,转身大踏步离开包厢。
”君皇,等等我啊!“小苏子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夜,十一点,正是辣妹子ktv大厅热闹非凡的时刻,台上有几个女的在跳着劲爆舞,观众的安可声一阵盖地一阵,大家情绪有些高涨,台子上的辣妹子诱*惑了多少颗渴望骚动的心。
焰君煌带着小苏子穿越过噪闹的大厅,步子刚迈过吧台,一拔人马就从外面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光水亮,指尖上夹着一根雪茄,身后的人马簇拥着他,个个马首是瞻!
焰君煌将身形侧开,想让这拔人马过去,身体都已经挨着吧台壁缘了,没想到,白色的身影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栽到了焰君煌脚下。
”老板。“身后的保镖及时陡步上前,小心冀冀地将他抚起来。
白西服男人拍了几下沾灰的裤管,嘴里毫不教养地骂开:”妈的,眼睛瞎了不成,居然敢挡你大爷我的道,给我闪开。“
谩骂着抬起头,眸光不期然就撞上了一对阴寒的冰眸,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让他不寒而粟,身体划过一阵轻颤!
不过只是转瞬,脑海里沉淀一些事后,眸底掠过狐狸般狡猾的笑意。
”四叔,许久不见,你老人家还好么?“
小苏子看清楚了灯光下那张男性脸孔,见他皮笑肉不笑地向君皇问好,尤其是看到他身后一群黑衣保镖时,小苏子就恨得有些牙痒痒的,这只死苍蝇原来还没死啊!
焰君煌凝扫了他一眼,别开视线,眸底划过一缕厌恶,不想理睬这种没教养的狗东西!
想抽身离开,因为,他还有更急的事儿要去做,没想到,男*人居然抱起了双臂,整个身形挡在了他的面前,还有他身后的一大群黑衣保镖,个个如一只穷凶恶极的拦面虎。
妈的,敢拦他四爷的道,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是阎东浩要作死的节凑啊!挑战晶都重量级的人物,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啊!
”四叔,两年不见了,你好像瘦了?“用言语想占有一点上风,刻意吸了一口烟雾,缓缓吐出,雪茄冲着他扬了所,零星的火花在焰四爷眼前一明一灭,阎东浩在向亲爱的四叔宣战,说他瘦了,表明是在向他示威,带着成群保镖,吸着雪茄是在他向显示,自己现在活得多么风生水起,反观他四叔这两年是活得狼狈的。
”阎东浩,快让开,否则后果自负。“小苏子向来是条忠犬,以前阎东浩呆在焰家,他自是要给他几分薄面,如今,这厮已经搬出了焰府,并且,焰啸虎又退下来了,现在,最大的莫过于他最忠心的君皇了。在焰府,有谁能大得过他呀!所以,自是不把阎东浩放在眼里,再说,这男*人就是在自取灭亡!
嚣张到无可救药,居然嚣张跋扈地要挡四爷的道!岂看他最忠心的四爷,是如何惩治这只难缠的哈巴狗!
”小苏子。“阎东浩脸子冷下来,警告着亲爱四叔身边的小跟班。
”没你的事,最好给我乖乖的呆在一边,否则,我割了你舌头,挖了你眼睛,把你丢到乱葬岗陪死人睡觉。“
小苏子气得头顶冒过三柱青烟,这厮太器张,太目中无人了。
”亲爱的四叔,听说飞儿并没有死,而且,还回到了你身边,我是专程过来看一看的,这两年,你沉迷于失去她的痛苦中,却不知道,我到底进了多少财富,四叔,现在,我有资格与你并肩站立,可以成为你的对手了吧!“
两年前,他灰溜溜滚出了焰府,从最底层做起,呕心沥血创建了属于他自己的商业王国,如今,他成了那个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享受坐拥商业江山的喜悦与乐趣同时,自是又想到了昔日让他成为一只丧家之犬的四叔。
”我有两个亿的资产。“阎东浩伸出两根指头。”全国各大城市有上百家企业与连锁店,亲爱的四叔,足有资格与你较量了吧!“阎东浩想着两年前,自己完全是不堪一击,明明那么喜欢飞儿,却碍于焰君煌的威严,被他打了一个落花流水,灰溜溜走人,想起两年前的狼狈,阎东浩喉管里就堵了一口气,一直都咽不下。
”你们一直说,我是靠女*人起家的,今天,我是靠着自身能力站了起来,焰君煌,米飞儿三个字,是这两年来卡在我喉咙里一根刺,我一直在搅动着这根刺,致命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我不能绝不能忘记掉当年你给我的耻辱,今天,我得全部讨还回来。“
阎东浩狂霸地当众宣称,丝毫都不避讳与焰君煌叔侄间抢一个女*人的难堪处境!
焰四少狭长的眸子微眯,里头正酝酿着一股骇人的风暴!
斜睨了阎东浩指节上戴的那个大大的金戒指,商人向来满身铜臭味,只是,两年不见,阎东浩居然敢给他叫板,以为他带着这么多人马,他焰君煌就怕他不成?
当年的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其实都是前尘往事,昨日种种如流水般逝去,大家又何必纠缠?
”是,你婶婶没有死,又回到我身边了,你说,你要怎么样吧?“
”我要把她从你身边夺走。“不是夺走,他是要把飞儿重新抢回来,他爱飞儿,努力奋斗这两年,他的爱飞儿的心从未改变过。
”你有那个能耐?“焰君煌轻蔑一笑。身高比渣男高了一截,气势上自是胜了他一筹,更何况不过是区区商场上一个小老板,是的,在他焰四爷的眼中,即便是两亿身价,也是一个如粒尘埃一样的不起眼人物。
”阎东浩,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如果敢动你婶子一根头发,不弄死你,我就是你孙子。“
薄唇掀出的话够霸气,够狂妄,也足够冷血!
语毕,他伸手掀开了挡在面前的白色身影,不过轻轻一推,男*人身体就甩出去一丈之远,男*人额头碰到了吧台边缘,雨花石吧台壁缘把他额头碰得血浸浸的。
”想挑战四爷,先去练两年再说。“焰君煌凌厉的气势让一群黑衣保镖不敢向前有所行动。
阎东浩捂着撞得血红的额角,冲着焰君煌消失在前方的背影大吼出声:”焰君煌,你他妈的跟我等着。“
”你们是一群死人啊!“他是雇这些死人来保护自己,看到他受伤,这些人居然个个无动于衷站在那儿,一张张都是扑克脸。
小苏子回头望着阎东浩冲着一群保镖发飙的泛白脸孔,乐得吹起了一阵愉悦的口哨声。
”君皇!“
鼻头已经撞上了四少的身体,他惊呼一声,捂着鼻子急忙退开,视线顺着君煌的眸光望过去,望向那个居然可以让君皇骤然停下步子的人,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与一个男*人正穿越过马路,肩并肩向他们这边步过来。
女*人一身绫罗素裙,丽质天生的金粉面具颠倒众生,男*人身着一件立领的黑色风衣,身形高大而挺拔!
男*人是雷战南,女*人正是玩了两天失踪的敖雪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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