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订阅我呀, 摔!!
“我有两张使徒牌,一张可以延缓怪物行动,但时间有限。”
“另一张则是和前一张配合用的, 这张牌可以问出怪物的弱点。”
傅雪的身份牌花色是梅花, 象征着幸运与意外。
所以当张雀山听到两张配套的使徒牌时,有些惊讶。
傅雪的第一张牌可以问出牌场内任何人的名字, 包括npc及相关鬼怪。
而她的第二张配合使用的使徒牌, 才是重点。
只要持牌者在牌面上写下一个名字,这张三阶使徒牌便会随机显现出该名字之人一到三条相关信息。
如果输入的名字属于玩家, 则会暴露其相关卡牌信息, 比如等级、花色、拥有的功能牌等。
但如果输入的名字是npc, 则会暴露其一条致命弱点。
当宜图听到傅雪说出这张牌的功能时,心里一紧。
傅雪告诉他们, 在牌场里没有绝对的安全,有些时候你的名字也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弱点。
所以傅雪和阿牛都不是他们的真名, 张雀山也不见怪, 看来他也是明白假名的重要性。
宜图心里一阵后怕, 但好在傅雪的这张牌只能使用一次, 并且只在针对npc使用时, 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如果知道了怪物的弱点,击退它就变的容易很多。”傅雪快速分析道:
“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当第一张牌失效时, 第二张牌的使用是需要时间的。”
“你们得想想办法,只要能拖住一两秒就可以.....”
傅雪的话只说到一半, 张雀山便打断了她:
“知道怪物的弱点又如何?如果我们无法满足它的条件,都得死。”
傅雪直视他的眼睛,“所以这就是我找上你们的原因。”
如果他们知道了鬼怪的弱点都无法去克制, 再多的道具都保不住他们。
宜图捏了捏眉心,有点无奈的开口调解:
“不会的,最坏的情况不一定会出现,她的牌已经足够有用了。”
张雀山看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到了深夜,三人都不再浪费精力说话。
宜图没事可做,就看着牌场主的互动区。
置身事外的玩家们只在乎自己投出去的积分是否有回报,而在牌场内的玩家,却因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诚惶诚恐。
他们的房门被贴上了两张黑色的封门条,那是张雀山带来的防护道具。
只要门外有非人类的东西靠近,封门条就会立即显现成红色,并抵抗门外的东西进来,有效时间只有三分钟。
而封门条一旦被使用,从它贴上房门的那一刻,有效时间五小时。
如果过了五个小时,即使门外真的站了别的东西,封门条也不会变成红色。
所以他们必须记住确切的时间,这一夜谁都不敢睡。
宜图没把自己的床位让给傅雪,事实上傅雪也不需要他的照顾。
她同样心存戒备,坐在离床较远的椅子上,不断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来缓解焦虑。
宜图从未觉得时间可以过的如此漫长,一分一秒都在考验人的忍耐力。
尤其是当睡意袭来,宜图的脑袋昏成一团,眼皮几度黏在一起。
朦胧之中,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变的好沉,不知道是意识沉重还是他生出的错觉。
有什么东西好像碰到了他的手,纸质的触感延迟的传到大脑。
随后,他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而在这一刻,宜图彻底清醒过来,在看清楚的瞬间,寒意窜上了脊背。
他孤身一人站在幽暗寂静的走廊上,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而他的手上正拿着那两张来不及变色的封门条。
发生了什么,简直是鬼迷心窍一般。
宜图来不及细想,刚要转身回房,突然他面前的走廊悄无声息的裂开了一条口子。
这时牌场观看区内的所有玩家,全部被系统强制弹出了观看区。
【匿名玩家234:卧槽?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被弹出来了?!
匿名玩家674:淦啊,要不是互动区还能用,我还以为自己的游戏牌出了问题呢
匿名玩家320:发生了什么!那个新人出门然后呢?卧槽,不会死了吧?
匿名玩家498:他娘的这bug可真多,我也是服了!
匿名玩家923:小问题小问题,我只希望不要用大佬把观看区承包了,这样就看不到了。
匿名玩家387:是哦,好像只要有玩家买下观看区所有权,其他玩家都会被弹出去的吧?
匿名玩家999:买个屁嘞,要是真的有人买,早退还积分了,而我这边空空如也....
匿名玩家1034:等修复等修复吧,应该很快好了。】
宜图眼睁睁的看着有什么东西从那条血色的口子中迅猛窜出,朝他所在的方向快速扑来。
宜图面色一变,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容不得他作出任何反应。
只能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喉咙一紧心有不甘的低呼:
“不.......”
宜图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被撞的快要散架,有什么炙热而高大的东西将其死死的压在了墙上,皮肤仿佛要燃烧一般疼痛。
牙关被震出了血,凭着最后一丝毅力他睁开了眼,却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嗜血的眼眸。
宜图心头猛的一震。
黑色长刀险险的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而双方在对上视线的刹那,心脏仿佛被击中般颤了一下。
宜图无法具体形容这种感觉,好似明明之中有什么东西在互相牵扯着他们。
直到他清楚的看见男人爆出青筋的脖颈左侧,出现一个熟悉的图案。
一个红心q。
而与此同时,宜图右侧胸口闪过强烈灼烧的痛觉,标记达成。
就在宜图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一道诡异的电子童声响起:
“系统错误!”
“即将修正……”
当宜图回过神后,眼前的长廊还是那条幽暗寂静的长廊,他依旧孤身一人站在这里。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梦境。
而事实上他连男人的脸都没有看清,他只记得那人袭来时,给予他的恐惧与威慑。
还有那对,超出寻常的巨大黑色羽翼。
沾染上艳红的羽毛上欲滴的血珠,试图掩盖它锋利的光芒。
错觉么,宜图暗自垂眸。
当他刚想要转身离开时,不经意间瞥见那木地板上遗落的轻柔羽毛。
宜图愣住,那根黑羽并没有染上鲜血,漂亮的纯粹。
当他尝试捡起时,却又在指尖破碎消失。
宜图忍不住皱眉,这绝对不是错觉。
身上残留的炙热痛感,还未消散,而他的胸口……
宜图只是停顿片刻,立马意识到此时此刻他还在牌场里,游戏还在继续,再逗留下去恐怕真的会有危险。
回到房间将门关好,宜图才发现张雀山和傅雪都各自靠在角落里睡着了。
所以怪不得他鬼迷心窍的出了房门,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
宜图赶紧把两人叫醒,张雀山和傅雪清醒过来,脸上都露出几分后怕。
直到张雀山看到宜图手里的封门条后,脸色不好看起来:
“你把封门条揭了?”
宜图身子一僵,这事他还真的百口莫辩。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房门外了。”
“条子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揭掉的。”
傅雪有点不信,皱眉道:
“牌场里确实会有鬼怪迷惑玩家的事情,但是你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宜图抬眸瞥了她一眼,淡声打断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一点事都没有?”
傅雪没想到宜图也有如此凌厉的时候,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现在的问题是封门条揭掉之后,它就作废了。”张雀山揉了揉额头,“接下来怎么办?”
傅雪冷笑一声,“怎么办?祈祷呗。”
她说完便独自坐回了椅子上,手指来回摆弄的更加焦虑了。
宜图看了一眼便也坐了回去,现在除了默默的等待天明他们别无他法。
而这一夜他们注定无法平静的度过,一直快到夜里两三点,在宜图精神最疲惫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了声音。
那种诡异而尖锐的摩擦声,仿佛冰冷的刀子贴在头皮上剐蹭般令人毛骨悚然。
宜图脸色微变,三人依靠着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这种焦虑已经无法掩藏,所以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不把自己逼疯,比如雕刻。
宜图忍不住皱眉,直到他走到刘石匠的跟前,刘石匠才分出一些注意力来。
“石碑我已经送过去了,我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