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战鼓敲响,号角齐鸣。
胡人一个千人队,齐声呐喊,开始进攻。
上万支箭矢,遮住了天空,让天空顿时黑暗下来。
投石机火石带着滚滚浓烟,向着城里飞去。
云梯嘎嘎作响,向着城里推进。
胡人抗着飞梯,拼命向着城里跑去。
他们很快就跑到护城河这里,胡人很快就放下壕桥。
这里也有护城河,可惜不宽,大约五尺的样子。
吕公车吱嘎吱嘎作响,由一群牛牵引着慢慢前进。
胡人很快就来到城墙下面,突然上面黑色的轰天雷,如雨点一样从天而降。
轰隆隆,轰隆隆,伴随黑色刺鼻硝烟,火光不断闪现。
那些扛着的飞梯的胡人,顿时饱饱享受轰天雷的雷阵雨。
一些胡人扔掉手里的飞梯,到处乱窜。
一些胡人被轰天雷击中,惨叫倒下。
也获是一个百夫长,手里扛着飞梯。
看到轰天雷从天而降,他急忙扔掉手里飞梯。
也获拿着盾牌,高高顶着头顶。
轰天雷在他头顶爆炸了,让他手一阵剧烈地颤抖。
如雷电一样的声音,让一阵久久耳鸣,他几乎不能听见身边胡人惨叫。
他觉得自己幸运之极,躲过这轰天雷的爆炸,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也获这个念头刚刚出现,突然一个轰天雷掉在地面。
轰隆隆一声,这个轰天雷爆炸了。
他躲避了爆炸,却没有逃过脚下的爆炸。
脚下的爆炸他勉强能够承受,但是有一样也获无法承受。
其中一个较大的陶瓷碎片击中也获下面要害地方,鲜血顿时流出。
他身不由己惨叫之中想扔掉盾牌,却发现如此不妥。
也获只好极为狼狈地单手举起盾牌,另外一只手捂住下面。
此时,轰隆隆,也获头顶上面又是一个轰天雷爆炸。
下面疼痛得要命,上面冲击得压力山大。
也获精神顿时松懈下来,再也无法坚持手里盾牌。
咣啷一声,他手里盾牌掉在地面。
此时,又是一个轰天雷在额头上面爆炸。
他这次就没有幸运了,其中一个陶瓷碎片击中他的太阳穴。
也获觉得眼前一黑,砰地一声倒在地面,永久进入黑暗之中。
随着与也获倒下,是差不多有五百胡人。
其它胡人如潮水一样涌来,又如潮水一样退却。
胡人不怕死,但是要看到希望。
但是现在根本看不到一点希望,完全是被动挨炸。
他们拼命后退,就是千夫长的亲兵队也无法阻拦。
那个叫做成记的万夫长,嘴巴张得大大的,差点合不拢来,几乎能够塞进一个鸭蛋。
成记身高大约八尺,身材魁梧,圆脸,一脸的胡须。
他也是一身圈甲,此时圈甲抖动不停。
成记脸色铁青,随后变成了猪肝色。
丢人,实在太丢人,因为进攻的兵马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他的。
其它万夫长并没有并没有嘲笑他,因为他们发现,换成自己的兵马,后果也差不多。
另外一个叫做吉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揉了揉,又掐了掐手,才相信这里真的。
吉思个子很高,差不多八尺。
他有一个特征,人很黑,宽脸,嘴唇很黑。
还有一个叫做思汗的万夫长,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思汗脸很大,鼻子又矮又宽,但是眼睛很小。
他个子不高,只有七尺多,但是身体极为粗壮。
抄合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道:“南蛮哪里这么多火器?”
也只烈看到这里,气愤到了极点,一股热血直冲大脑。
大吼一声,拿着手里的宝刀,就要冲上去。
他与城墙上面的守军拼命,却被亲兵成思队长成思拼命抱住。
“将军,你是指挥,你是指挥,请冷静,请冷静。”成思一边拼命抱住,一边放声大喊。
其它一千亲兵见到不妙,跟着苦苦大喊。
他们必须叫喊,亲兵是做什么的,是用来保护主子的。
如果主子死了,他们还有什么意义,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手下齐声大喊,也只烈扔下手里的大刀。
“茶来。”他大马金刀坐在案几上面,大声喊道。
成思松了口气,亲自给他泡了一杯浓茶,恭恭敬敬递上。
抄合根本没有看也只烈一眼,他拼命大声叫喊:“吕公车,云梯。”
飞梯看来已经没有多大的希望了,汉人的火器实在太厉害了。
会川城墙不高,吕公车、云梯在它之下,抄合希望它们能够起到作用。
胡人付出五百的重大伤亡,还是起到作用的。
云梯及吕公车在胡人及牛的牵引之下,此时已经来到城墙。
百夫长因必成眼睛瞪瞪得大大的,早已等到这一时刻。
他感觉浑身都是力气,全身有用不完的劲。
因必成一声大喊,一手抗着盾牌,蹬蹬就冲了上去。会川城墙不高,他仅仅只有十息就冲了上来。
来到城墙上面,因必成顿时傻眼了。
城墙上面是八仙桌,八仙桌上面又是八仙桌,一共有三层。
他要攻进城墙,必须先要攻破桌子。
因必成一身作战无数,却没有遇到城墙上面还有桌子。
他一咬牙,左脚站在云梯上面,右脚狠狠地向着桌子踢去。
百夫长力气极大,大门可以一脚踢开。
在因必成看来,这些桌子没有大门生根,肯定一脚能够踢开。
咣啷一声,桌子轻微摇动一下,随后就恢复原状。
这还没有完,头顶一个黑乎乎的物事突然掉下。
这显然是汉人的火器,因为它尾巴冒着黑烟。
它的威力不小,因必成亲眼看见不少被炸死。
因必成眼疾手快,急忙用盾牌一档。
那个轰天雷骨㖨㖨从盾牌滑开,在云梯下面爆炸了,但是没有伤到他。
因必成看到这里,嘴角勾勒讥讽一笑,冷冷说道:“南蛮火器不过如此。”
话音刚刚落下,他突然感觉腹部传过来剧烈的疼痛。
因必成不禁向着腰间看到,只见一枝长枪从墙垛伸出,正中他腹部。
他不怕死,自然不怕疼痛。
但是此时,因必成额头突然出了冷汗,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汉人实在太可恶了,不但通过墙垛使冷枪,而且长枪还搅动不停,让因必成感觉整个腹部甚至胃部剧烈疼痛。
因必成双手颤抖,再也无法坚持手里拿着盾牌,咣啷一声,盾牌从他手里掉下。
因必成拼命在诅咒长生天,盾牌掉下,又是一个黑乎乎的物事从天而降。
轰隆隆,这次因必成再也无法躲开了。
轰天雷在他双脚爆炸,他双脚一软,强壮如山的个子顿时倒下。
他倒下之后,后面拿着盾牌的胡人猝不及防。
他后面的胡人正在拼命用盾牌砸开轰天雷,顿时被因必成砸中。
咔嚓一声,他后面的胡人手臂顿时骨折,惨叫一声,又砸中下面的胡人。
因必成倒下之后,他所在的云梯的胡人几乎倒下,不少胡人从云梯滚到后面。
“砰砰”一声,抄合大手狠狠地砸在案几上面。
咣啷一声,茶杯跳了起来,落在地面,滚腾腾的热水流在地面。
甚至有一些热水溅到他抄合的大腿上面,他根本没有发觉。
亲兵队长又给他泡一杯热茶,高兴地大声叫喊:“宗王,吕公车已经攻上城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