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关系到徐家与谢家的切身利益,而且已经成为事实。
而且徐家与谢家牵涉到进到两位相公,他们下令要求用秦始皇驰道。
现在两家又以已经成为事实,来阻拦小圣人新驰道。
不但如此,就是典吏与钱多多工段也是参加秦始皇的法子修建的驰道。
剩下陈家虽然不是秦始皇法子修建的驰道,但是用石板路代替仙凝土路。
所有之人的目光一起向雨济旱望去,看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雨济旱点点头,回答了这个问道:“轨道当然有用处,可以作为栏杆。”
“什么栏杆?”谢方白与徐薄互相一看,顿时觉得莫名其妙,迫不急待反问,“这个可不是住宅,也没有园林,又没有花草等风景,用不着装饰吧。”
栏杆是大宋建筑外檐装饰的一个重要类别,对于讲究布景、造景的园林尤为不可缺少。
它在建筑的台基、走廊处和池水边都经常可以看到栏杆的身影。
栏杆不论是厅堂、居室、亭、楼、水榭等建筑也都可以设置栏杆。
栏杆最初是作为遮挡物,后来渐渐发展变化,样式丰富、雕刻精美,成了重要的装饰设置。
而在园林中,栏杆则又起到隔景与连景的作用,功能似漏窗,而形象类花墙。
“恰恰相反,它不但有装饰作用,更有防护式功效。”雨济旱的回答出人意料。
谢方白当然不会甘心,拱手一礼:“敢问雨主簿,如何又有装饰效果,如何又有防护之功效?”
“马车在驰道高速跑动,驰道外面的人、牛、马等突然跑进驰道里面怎么办?有了这个栏杆,正好保护栏杆外面人与物,也保护栏杆里面人与物。同时这个栏杆让驰道更加精美。”雨济旱一边拱手一礼,一边把赵平告诉的他原原本本照搬出来。
除了雨济旱,所有之人不禁面面相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确实是一举双得。
“雨主簿,受教,”谢方白并没有甘心,而是继续诉苦,“可是驰道已经修建大半,这个损失怎么办?”
“这个损失本来与赵家庄无关。”雨济旱此话让谢方白与徐薄失望,也让在场所有之人失望不已。
谢方白看了众人一眼,希望通过利用在场掌柜,从而给雨济旱形成强大压力:“如今驰道已经修建大半,谢家与徐家投入大半钱财。在场所有之人也投入大半。各位掌柜,不知尔等是否如此?”
他说到这里,向着鲁高、郑发财、钱多多望去。
“正是,吾等投入大半钱财,这个损失怎么办?”想到官府把所有责任推到赵家庄身上,他们不禁心里无比凄苦。
谢方白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人,知道如何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打压对手。
虽然他没有说,但是徐薄也知道谢方白施加压力有双重目的。
其一强迫赵家庄接受他们已经修建大半驰道的事宜,其二则是打压雨济旱的威信。
虽然造成驰道修建大半责任在于官府,在于他们下意识认为,既然成立了总掌柜,这个就应该总掌柜解决。
在谢方白看来,这一笔已经修建驰道资金不小。
其实投入多少官府那里根本就没有一个账本,完全是由各个工段掌柜掌握。
这是他给雨济旱挖的一个大坑,他想看看雨济旱如何跳进去。
看到其它掌柜跟着他向着雨济旱叫苦,他虽然表情极为凄苦,心里恰恰相反
。
他其实高兴到了极点,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老朽的话不没有说完,这个损失本来与赵家庄无关,但是赵家庄可以适当补偿。”雨济旱话题一转,给了众人希望。
谢方白等人心里大喜,赵家庄太肥了,随便补偿也不得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雨主簿,这个如何补偿?”
“尔等参加了修建驰道,赵家庄将传授一门仙凝土使用技术。”雨济旱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谢方白心里虽然暗喜,但是他心里比较仔细,心里想弄明白,这是什么技术。
于是他拱手一礼:“敢问雨主簿,在下对于这个技术好奇,想问明白是什么技术?”
“这个就是修建驰道的技术。”雨济旱打量对方一眼,淡淡问答,“尔等既然参加驰道修建,就是这个补偿。”
谢方白看了看温文儒雅的雨济旱,心里不禁怀疑,他乃是一介文人,如何能够传授这个技术,这个不会是欺骗吾等吧。
谢方白心里强忍心里的激动问道:“敢问雨主簿,这个技术是哪个传授?”
“这个尔等放心,乃是由熊掌柜负责传授,每个工段可以派出一人学习这个技术。”雨济旱打量谢方白一眼,又看了看其它众人,发现除了苏家之外,其它之人均一脸兴奋。
虽然他们修建驰道受到一些损失,但是这些损失与赵家庄驰道修建技术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要知道,这个修建技术,也只有苏家学到过。
即使谢家与徐家这些有当朝相公为背景的大家,也没有学到这一门技术。
当初如果他们学到这一门技术,哪里还用得着来修建一个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怪模怪样的驰道。
这些掌柜趁热打铁,每个工段掌柜纷纷指定一个弟子。
他们来到熊山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个三跪九拜大礼,先把师徒名份定下再说。
大宋对师徒名份看得极重,师父不但要传授一身技能,甚至还要当子侄一样对待,甚至人生也大包大养。
如果徒儿被驱逐出师门,那绝对人生奇耻大辱,因为它是人生抹不去的污点。
谢方白高兴之余,忍不住挑衅看了苏晓芒苏晓东、苏晓光三人一眼。
“祝贺姻亲,让吾等两家也得到这个驰道修建技术。”说完,他也忍不住挑衅看了苏氏三兄弟一眼。
你们千辛万苦才能学到的驰道技术,没有料到如此轻易就被吾等拿到手里。
看看吧,以后你们还得意忘形不?还高人一等不?
谢方白更是说得有些直白:“吾等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眼色。”
两家其实也想学习赵家庄驰道修建技术,可是他们没有苏家这么好的造化。
正是因为没有赵家庄驰道修建技术,他们退而求其次,不得已把已经埋入坟墓的秦始皇驰道修建技术翻了出来。
他们一边嫉妒苏家拥有赵家庄驰道修建技术,一边酸溜溜说秦始皇驰道技术才是正统的。
看到谢方白的挑衅的目光,苏晓东不禁大怒。
虽然在家里他多多少少排斥这个庶子兄弟,但是在外人面前,他绝对要维护这个庶子兄弟。
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但是侮辱他的兄弟,但是侮辱他们的家族。
“尔等就是学到这一门手艺,也是后来者。后来者就是后来者,还得叫苏家一声师兄不是?”苏晓东忍不住一边喝茶,一边还击。
他的脸并没有对着谢方白及徐薄,而是对着苏晓芒、苏晓光。
苏晓芒也觉得谢家与徐家一副小人得志,他想开口说话。
不过他刚刚开口,突然想到自己今后就是这几家的大师兄。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要在师父面前做好表率。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变,没有说话,而是望了师父熊山一眼。
熊山早已把这几家的明争暗斗瞧在眼里,他没有出声,而是暗中观察苏晓芒这个大师兄如何相处。
看到苏晓芒面对两个大家的挑衅,依然云淡风轻的样子。
熊山欣慰点点头,这个才是大师兄就有的样子,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谢方白听到苏晓东的话,心里当然不高兴:“师兄又如何,手艺可是向师父学,又不是向师兄学习。”
“这个难说,有道是长兄当父。师父手里事情太多,有时忙不过来,极有可能就是师兄传授。”说完,苏晓东打量这个庶子兄弟一眼,从来没有感觉这个自豪。
他没有说另外一句话,那一句就是,你们几家不怕这个师兄留一手吗?
在这个时代,有一个独门绝活非常难得。
有道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哪个当师父不会留一手呢?
要知道,给郎中当弟子,几年也未必摸到一点门路。
为何这样,师父虽然让弟子按照方子抓药,但是他从来不说原因。
如果你说师父没有传授本领吗?这个倒是冤枉师父了。
不是吗,师父已经让你按照方子抓药。
但是这种传授有用处吗?几乎没有多大用处。
因为你只知道其然,但是不知道其所以然,根本就不能对病人开药。
开药不是小事,如果药开错,会闹出人命案出来的。
果然苏家与谢家听到此话,不禁一脸苦笑。
他们想上前赔礼道歉,想到两家乃是大家族,又撕不开面子,一时尴尬不已。
苏家早已有了此技术,当然显得非常淡然。
苏家其实也是冒着风险修建赵家庄式驰道,而且还被官府要求按照秦始皇法子修建驰道。
这个对于坚持要赵家庄式驰道的三房打击很大,苏氏内部也矛盾重重,差点闹得不可开交。
没有料到赵家庄出手,最后峰回路转,苏氏修建的赵家庄式驰道赢得彻底胜利。
苏氏赢得胜利,三房站稳脚跟,苏晓芒这个庶子也赢得苏晓东、苏晓光这两个嫡子的尊敬。
更关键的是,他们不但节约的资金,而且赢得了信誉。
与需要返工重修的其它工段相比,他们根本不用返工,还可以率先完成积善积德万民路。
他们通过此次完美的修路,在官府与百姓之间留下极好的印象,必将载入县志甚至成都府志。
由于苏家学习在先,苏晓芒还是谢家徐家等人的师兄,在修建路面的地位在谢家徐家等人之上。
虽然秦始皇驰道问题解决,但是谢方白并没有放过雨济旱。
他望了鲁高一眼,对着雨济旱拱手一礼:“敢问雨主簿,陈家的驰道已经修建大半,但是他们是石板,这个怎么办?”
贾理不禁皱眉,谢方白有些过分了。
这个工段乃是鲁高所修,鲁高本人都没有说话。
现在谢方白竟然跳了出来,显然有越俎代疱之嫌。
但是谢方白仿佛不觉得,他认为自己义正词严为鲁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