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曦和尘缘风雨无阻赶赴前敌,觉明远听报乐的手舞足蹈:“我们的大功即将告成,继续下一步计划,一切都在按我们设想的前进。”
觉劲草看到大势以至:“主公!现在是你大展宏图的时候啦,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我们必须成事,否则我们会死的很惨!我想上苍会帮助我们的,他觉灵义算什么东西,主公你才是真正的贤明之主,我虎族未来的王,未来的帝,谁还能左右主公你登上帝位!”
“就是,就是!主公你才是虎神大帝!”边应文和丛福安不忘及时献媚。
觉明远乐的晕头转向,飘飘然,如在云端,眼前仿佛已经是万民跪拜。
“······火族讨战!”士兵一声急报。
“啊!”惊雷一声将云里雾里的觉明远拉回现实,轻闭双眼,定定心神:“嗯!······就按计划行事!”
觉明远领兵上了战场,对面火族旌旗招展,威风八面,心中已有几分惧意,还好,还好,本将军不是真的要开战,否则凶多吉少啊!手一挥“杀!”带头往前冲。
扶曦和尘缘愣了,这虎族开战一反常态是何道理,不管怎样战,扶曦手一举“杀!”火族士兵涌向前方,双方即将碰面还未交手。
觉明远马一拨,转身就走,边应文和丛福安紧随其后就往下败。
扶曦和尘缘相互看看,“主公!虎族不战而败,或是使诈,小心为上!”尘缘叮嘱道。
“不管他使不使诈,只要攻下城池,诈又何妨我不惧之,见机行事即可!”扶曦满不在乎。
觉明远落败一路退入城中,扶曦紧追入城,上下左右观察,并不见有伏兵迹象,扶曦心中高兴。却见觉明远并不驻马,一路穿城而过。扶曦见他弃城而去,立马观看,不再追赶,命士兵清理城池,这才发现,城中早已是空空如也。
扶曦这下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分明是拱手相让一城吗!”
尘缘见扶曦不解:“主公!这不是很好吗!不伤一兵一卒,就得了一城,这是人家故意奉上的,只不过不是出于真心罢了,也许是虎族领兵之将之计策!”
扶曦紧张了:“什么计策?诱敌之策吗?”
“哈······”尘缘忍不住大笑:“主公放心!此计策不是针对咱们的,而是针对他们内部的,等着瞧,他们会继续奉上城池。”
扶曦将信将疑,继续兵发虎族,果然如尘缘所料,觉明远并不做真的交战,是节节败退,连连拱手献上城池。
扶曦不安起来:“虎族使计,是想诱我们深入,一举歼灭之!”
“不!虎族领兵之将怀有二心,不过非是针对咱们的而是冲觉灵义的,按此推断,觉灵义将在不久亲征!”尘缘似乎洞察一切。
觉明远为求早rì达到目的,连连往虎城上报,说火族大军进犯锐不可挡,已是连失数城。把个觉灵义气的直叫,嗷嗷的虎啸在耳畔回荡,左右两只猛虎也一起啸声连连,把文武吓得面如土sè。
“二位兄长!你们既然不念我兄弟情谊,那就算啦!就别怪我觉灵义无义啦!我要亲征火族,复夺失去的城池,不消我心中之气,实不为人!”觉灵义拍案大怒。
电母要稳重的多:“主公息怒!此时仍需仔细查看,不能冒然亲征,想火族对我们历来仁义,无缘无故又突然发兵夺我城池,道义上说不过去,是否另有隐情。”
“不必多说,事实也好,另有隐情也罢,我意已决,即刻亲征,你若不愿前往回你的雷公祠去,我绝不勉强!觉灵义不容多说,决意发兵。
电母见拦阻不住:“我曾应了你母亲承诺,要好好辅助于你,怎可不去,唉!莫不是天意如此!”
两只猛虎虎啸声声为觉灵义开道,觉灵义耀武扬威到了战场,觉明远心中这个乐啊,成啦!我的计划成了一半了。
觉灵义立刻战场讨战,他要早一些搞清楚怎么回事,骄横惯了的他,怒吼着责问:“火族小儿郎,无故犯我城池,以小犯上,动我帝颜,今rì虎神大帝要踏平尔等!”
扶曦刚想答话,尘缘催马上前:“虎族无知的狂徒,受了jiān人之计,还自以为是,今rì我火族好好调教调教你,让你明白明白!”
扶曦都傻了:“师父啊!这,这是······”
尘缘摆摆手:“主公,事已至此,无需多言,他觉灵义受了蒙蔽,糊涂的很,难以言明。况且如今已是你主公开创大业的时候啦,就从这里开始!”
扶曦不明其意,只得默不作声。而觉灵义已经是狂怒,从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这虎神大帝如此说话,不用说的确是你火族先犯我,兄弟之情已了,没什么过意不去。
“给我杀!”觉灵义亲自虎啸连声扑向火族,那两只猛虎见主人动怒,立刻也摇头摆尾随觉灵义一起扑向火族。
扶曦和尘缘当然不会示弱,刚要拍马迎战,座下战马突然乱叫乱蹦,回身便窜,军士们的战马亦是如此。霎时,火族是大败,败得扶曦和尘缘糊里糊涂。加上觉灵义横冲直撞,扶曦是溃不成军,艰难地杀开一条血路躲身入城,擦擦额头冷汗,探头看看城外凌乱的战场,心中庆幸万分。
扶曦和尘缘面面相觑,莫不是虎族觉灵义有天兵相助,我火族竟然不堪一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觉灵义喜获大胜,虎啸连声在城下叫骂,两只猛虎上窜下跳,战场上是虎啸动天,把城中的火族战马吓得屁滚尿流,咴咴乱叫。尘缘一下明白了:“主公你看,原来是两头猛虎作祟!”
扶曦一看也乐了:“怪不得自己的战马惊成这样,原来是这两头畜生闹事!”明白了心中自然开朗。回头冲着士兵们大声说:“哈······兄弟们!你们看,我们之所以落败,之所以战马受惊,原来是那两只大猫作怪,得啦!我们呀将它们喂饱了,它们就趴在窝里睡大觉了,不出来乱咬人了,啊!哈······”士兵们被逗乐了纷纷笑起来,一扫刚刚打败仗的颓丧心情,心神放松,迎接下一场大战。
“虎族的战马长期与猛虎在一起,自然不再害怕而我族战马从未见过猛虎,天生的对虎的惧怕使我族战马惊慌失措。”尘缘分析说:“要胜虎族必先除猛虎,我们要是除了猛虎,觉灵义不知会气成啥样,更有利于我们作战。”
扶曦和尘缘一商议,马上行动,准备了所需之物,整队出战。
觉灵义坐在马上看到眼前的火族军队,扑哧一声乐了:“怎的!不骑马了,马上之将成马下之将了,啊!哈!哼!虎神大帝要你们给我跪安,让我开心了,饶尔等一个全尸。”
甫灵卫和隋卫通等人也笑得前仰后合,不住的嘲笑火族军队,就连电母也是沾沾自喜。
火族这边因为不敢骑马,个个步下行进,阵容上显然就不如虎族了,然而,虎族没有人注意到,火族士兵手中紧握弓箭,个个箭上弓弦,蓄势待发,箭上还缚着东西,分明是火箭。
扶曦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火族前方的地上插满利箭,每一支箭都熊熊燃烧着,扶曦也是弓箭在手。
觉灵义不知所以愣在当场,而那两头猛虎,不再张牙舞爪,瞬间安分了许多。动物天xìng的怕火,使这两头不断啸叫着的猛虎立即失去了威风。
火族军队向前稳步推进,同时不断shè出火箭。觉灵义怒上心头亲自拍马往前冲,两头猛虎不敢前出,跟在他身后。
尘缘看的仔细:“来呀!集中兵力箭shè觉灵义!”火箭铺天盖地shè向觉灵义,气的他哇哇大叫,虎啸震天,纵然他本事再大,也架不住万箭齐发,一不小心,一支利箭正中他的肩膀,幸得有盔甲护身,伤得不重,但箭上火苗突突乱窜,怪吓人,觉灵义都腾不出手去扑灭。
“主公!不好啦!你看······”甫灵卫失声大叫。
觉灵义扭头观看:“哎呀!”心疼的他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这可比伤了自己还难受,身侧地上,心爱的猛虎有一头已经被火箭shè死,虎尸上插满了冒烟冒火的利箭。
“我的虎啊!”觉灵义大叫着跳下马背,扑向虎尸,眼泪顺着脸颊流淌。猛虎的死,触动了他内心真正的伤痛,在这尘世上他已经没有亲人,唯独只剩下这两头猛虎同自己亲如兄弟。
觉灵义伏身虎尸嚎啕大哭,全然不顾这是战场,完全没了一个帝王、一个统帅的样子,作为一族之族长,战场之上感情用事,忘记了手下众多士兵,以及他所肩负的责任,战场上随时都有生命之危,他却如此易动感情。
电母急的和甫灵卫等拼命拨挡箭雨护住觉灵义,为其扑灭肩膀上的火箭之火。“虎神大帝莫要悲伤!此刻不是动感情的时候。”
觉灵义哪里听得进去,习惯了骄傲自大的他,自控能力极差,依旧痛哭流涕。
电母实在无奈大叫:“军士们!快扶主公后撤,快!”虎族军兵已经让火箭伤的失去了斗志,呈现败象,被电母这么一叫,立马轰一声往后便撤,居然不顾他们的帝王。
电母大惊失sè,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把拉起觉灵义拖着他往后撤。
觉灵义拼命挣扎、拼命嚎啕:“我的虎!我的虎儿啊!”
甫灵卫和隋卫通也一起帮电母推着觉灵义后撤,另外一头猛虎居然一声不吭,夹着尾巴随在身后,显然被火箭吓怕了。
扶曦和尘缘放任觉灵义后撤,不作追赶,因为他们此战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是要灭了觉灵义的威风,况且扶曦还没打算伤了觉灵义。伤了一头猛虎,已然得偿所愿。
“把虎尸抬回城中,用来训练战马,使它们不再惧怕,至于另一头猛虎,下次再用箭shè死!”扶曦极是高兴。
后撤的觉灵义照旧哀号不止,也难怪这猛虎等同于他的亲人,心中怎会不哀伤。他觉灵义是孤独的,有些话他不会向电母诉说,却可以向两头猛虎倾诉,就因为它们同自己亲密无间,它们不会乱说话,不会反对他,更不会埋怨他。他可以尽情诉说他的快乐,内心的迷茫,甚至痛苦。它们已经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他的兄弟、他的亲人。突然之间丧失一虎,就象剜去了他心头的一块肉。
电母急坏了,对觉灵义劝又劝不了,说又说不得:“主公啊!节哀!此不是哀伤之时,火族随时都会来进攻,大局为重啊!”
“我不管!我不管!那是我的虎儿啊!”觉灵义更加变本加厉,捶胸顿足。“哦!疼死我也!”他这一乱动,肩膀上扎着的箭一晃动疼的他大叫。
“主公莫动!”甫灵卫等人忙上前察看,慌乱地为他疗伤。
觉灵义又光顾着这箭伤之痛了,暂时忘了失虎之痛。电母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甭提多难受,堂堂虎神大帝怎就这么个熊样,怎可与其父亲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可是觉灵义是自己一手促成的,虎族再没有超过觉灵义的人选,他所有的条件无人可比拟。是未到时候吗?还是他太年轻不够成熟!但愿时光会让他懂得为帝王的道理,而我也要尽到一个臣属的职责,辅助他成为真正的虎神大帝,也能对得起他母亲的重托。电母看不见前途,那太渺茫,觉灵义他能堪重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