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童满心愤恨:“二位小主人啊!胡将军和大小姐不肯接纳我们,不如咱们再往二小姐的城池看看,兴许他们愿意。
“哦!我二姐吗!”扶曦再次一阵兴奋,沮丧之情全无。
“是啊!是二小姐!”林童说:“离此五十里还有一座城池,名唤渠城。守城的大将是我族的栈方将军,听说二小姐已同栈方将军完婚,只是!只是不知他们愿否接纳我们!是否会像庄城一样。”
扶曦顿时心情沉重,子yīn沉声说:“去看看无妨!不愿留咱们,再往别处去。”
饥渴疲惫的人们来到渠城,眼前的渠城破败不堪,破烂的城墙,茅草地城楼,远不如庄城。透过城门,能看到城内人来人往,却远没有庄城繁华。
扶曦亲自上前,对着守城士兵深施一礼。“劳烦兄弟通报栈方将军,就说扶曦和子yīn前来拜望将军和二小姐!”
士兵一愣神,转身急匆匆进了城。不一会儿,城中人喊马嘶,一队人马飞驰而来。
来人翻身下马:“二位小主人前来,末将拜见!”一位将军恭恭敬敬向扶曦兄弟行礼。
“快快请起!”扶曦双手搀起栈方,悬着的心放下了。
栈方领着扶曦兄弟一行人进了渠城,城中鼓乐喧天,百姓分列两旁欢迎。放眼望去,城中破败不堪,满目残垣破壁,与庄城的繁华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栈方命人摆下酒席,扶曦、子yīn、林童相继入席。栈方让人请出二小姐,这位二小姐已身怀有孕,挺着大肚子来到栈方身旁坐下,与扶曦兄弟客套了几句。
“二位兄弟请!”栈方满脸堆笑高举酒碗。“今rì我们好好聚聚,痛饮美酒,不醉不休,啊!哈······”
扶曦那有心情喝酒,象征xìng地喝了一口之后。他可不愿浪费口舌,心中急切的要知道,眼前之人是否愿意接纳自己一行人,于是开门见山地说:“二姐!将军!小弟前来,想要与你们兵合一处,共图大业,重振我火族,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好、好啊!好啊!重振火族,是我等之职责所在,只是······”栈方一愣,可能不曾想到扶曦会这样直截了当地说。“这个!兄弟啊!先喝酒,有事好商量嘛!末将先为你们接风洗尘,待休息好了,咱们再慢慢谈好吗?”
“是啊!二位贤弟,二姐这儿跟自家没什么区别,尽管吃尽管喝,只要我们有的,二位兄弟可以尽情享用。”扶曦的二姐chūn光满面。
扶曦和子yīn他们可吃不下,因为有了庄城的前车之鉴,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子yīn站起身,对着二姐和栈方施了一礼:“二姐!将军!我们此次前来,望能收留,也好让我们有个立足之地,如果可以,rì后我们当离开这儿另谋出路,只是现在还请将军和二姐能接纳我们······”子yīn何等的心高气傲,那放下过这样的架子,又何曾哀求过人,今rì真是委屈他了。
扶曦亦恭敬地站起身,一躬到地:“还望将军和二姐能收留我们,现在我们一时无处安身,能否让我们暂住一阵如何?”
“可以啊!走亲戚嘛!暂住一二rì有何不可,人之常情嘛!”栈方故作大方。
“对!对!二位贤弟,在二姐家小住数rì有何关系!咱姐弟好好聊聊,离别这么多年,今朝能在此一见,分外亲切,姐姐我有好多话要问,有好多话要讲,咱们好好叙叙离别之情······”二小姐抬手擦擦眼,好似有眼泪流下。
扶曦和子yīn被二姐说的心中发酸,眼圈泛红,强忍住眼泪,多年来,再次面对亲人,真就有许多话要讲,可是此刻是说亲情的时候吗!面对好酒好菜,哪里有心情吃,手下的几百人在等待,如何安排这几百族人,安身何处,是去是留,还不得而知。“二姐啊!将军!小弟实在吃喝不下,外面的几百族人吃无好食,居无定所,小弟是无法安心啊!望二姐和将军能暂时收留我们!“扶曦在亲人面前,几乎要哭了。子yīn和林童在一旁直打躬作揖,在子yīn看来,对亲人的哀求,没有什么卑贱,然而他想错了,他们的努力并没有让事态朝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
栈方一顿酒碗,转头看看二小姐。“二位贤弟来投我渠城,在下不胜荣幸,在下愿与兄弟共图大业。只是我渠城城小地贫,兵少将微,难以有所作为啊!再看夫人你们的二姐身怀六甲,仅有这一处容身之地,而我不便此时离开你们的二姐,还望二位贤弟能见谅!见谅!”
扶曦和子yīn当时心就凉了半截,一旁的林童可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嚷道:“栈方你什么意思!啊!不愿留二位小主人就明说,绕什么弯子,我们走便是!你这么个破地方老子还不愿来!哼!”
“哪敢!哪敢!再怎么说他们是二位小主人,我只是个奴才而已,只是我渠城实无能力,为小主人图大业!”栈方仍然一脸谦恭。
“二位贤弟,实在对不住!我家将军也是没有办法,出于无奈!”二小姐挺着大肚子站起身。“来人!给我二位贤弟送上纹银。”
下人立刻端上一盘早已准备好的银锭,“些许薄银,赠与二位兄弟,但请不要见怪,我渠城实无能力与二位贤弟共图大业!”二小姐满脸堆笑。
“些许薄银,望二位贤弟笑纳!”栈方仍然满脸是笑,弯着腰,一脸奴颜。
扶曦和子yīn相视无语,苦笑一声,摇摇头。“多谢二姐、将军!兄弟告辞!”二人一前一后,拂身而起,大踏步往外走去。
林童撇撇嘴,蔑视地瞪了栈方一眼,冷哼一声,紧跟着走了出去。
栈方和二小姐也不想送,看着扶曦兄弟走出好远,栈方和二小姐相视狡黠地一笑,“来人!收了银两!”
扶曦兄弟一步不停出了渠城,仰天长叹,想我兄弟竟然无处投靠,真叫人哀伤。他们yù哭无泪,那种被亲人拒绝抛弃的痛苦难以形容,不仅仅是头一次尝到这种酸楚的滋味,而是两次,从庄城到渠城,自己的两位同胞姐姐置自己的兄弟而不顾。以往所受的灾难,以往所经历的痛苦,再度在心中浮起。亲人啊!你们可知我们心中的伤痛有多深,眼泪在扶曦眼中滚动,差点掉下来。看着同样哀伤的子yīn,扶曦暗暗告诉自己,不可以!
“兄弟啊!你还记得父亲说的话么!那会给我们以力量的。”
子yīn点点头:“嗯!我记得!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不要因为失望、痛苦而毁了自己。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天无绝人之路。”
“对!我们不该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我们要依靠自己去努力争取!”扶曦坚定地说。
“二位小主人!不如咱们回转故土!听说那里也有我们火族人!”林童怕兄弟两伤心,又出一主意。
“好!也只有这样了!师父也曾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