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曦和子yīn紧随巫师身后绕出竹海。行进到两旁林木参天蔽rì的一处山峰上,葱茏的林木掩映红墙黛瓦的寺院,走近细看,山门上书“上林院”三字,古朴苍劲。
“大师兄好!”
“大师兄回来啦!”
巫师一路打招呼,领着扶曦兄弟穿过寺院。
“哇!好气派啊!”扶曦和子yīn不住的赞叹。
雄伟高大的寺院气魄非凡,巫师将他们安顿在一处僻静的小院中,巫师不允许他们乱走动,说是寺中规矩如此,不得随意乱走动。
兄弟两人天天在小院中习练武艺,无人来打扰,巫师时常教习一些新的武艺和文章。兄弟俩也知晓上林院掌门人是师祖至真法师,自己的师父法号尘缘。
这一天,尘缘带着扶曦兄弟来拜见掌门人至真法师。法师上下打量扶曦兄弟说:“尘缘你已然收之二人为徒,从今rì起,要好好教习之,带他们前往藏经楼,边修缮残经,边研读经文如何啊!”
“多谢师尊!尘缘领命!”
“谢师祖!弟子遵命’扶曦和子yīn忙恭恭敬敬回礼。
尘缘领着扶曦兄弟往外离去。
“掌门师兄!你真要留下这两个小娃娃么?”至真法师看看一旁的师弟,转头看看远去的尘缘和扶曦兄弟说:“别小看了这两个小娃娃,看他们一个眉宇间深藏英气,另一个眉宇间尽展煞气,rì后他们定是成就大业之人,我这小小山门岂是容得下他们之地。再说弟子尘缘,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吗!心藏锦绣,仁厚慈怀,rì后辅佐他们顺了天意,成就了明主,也能成就一番大业,光耀我山门。倘若我百年之后,尘缘能接掌我之位,我心安也!”
外面来一人是尘缘的师弟尘空,听到掌门人说要让师兄接掌门之位,心中一阵狂跳。多年来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尽责尽力,敢望有一天能超越师兄尘缘,接掌掌门之位,今rì听此言心如火焚,黑着脸转身急步离去,回到住处,不住的唉声叹气。
藏经楼内,到处是写满经文的竹简。扶曦和子yīn在尘缘教习下,如鱼得水,扶曦畅读着文治百科,子yīn研习着武学经典,闲时尘缘还教习武艺。时光匆匆,rì月如梭,两人的文武都大有长进。
这样的rì子不断持续,而尘空被烦恼缠绕,夜深人静,尘空独坐油灯前,愁眉不展,叹息连声。一只飞蛾乱飞乱撞,打着圈冲向跳动的灯火,撞在尘空的脸上,接着撞入油灯,被灯火烧的吱吱响,扑动了几下翅膀,死在了油灯内。
“烧死你!烧死你!”尘空咬牙切齿,仿佛内心那深仇大恨都要统统发泄在这小小的飞蛾身上。一股罪恶之念扰动他的内心,胸口一阵狂跳。“烧死你!烧死你!”口中喃喃低语。双眼凶恶的光芒闪动,尘空从药箱中取出一包药粉放入怀中,颤抖着双手打起灯笼来到藏经楼,见四下无人,吹灭了灯笼放于门边。
“师兄!还不休息!不要太累了!”
“师弟!”尘缘赶忙起身迎接尘空。“来来来!师弟请坐!师弟有空来此,我师兄弟好好聚聚!”
尘空坐下,见桌案油灯之下,堆满了残破的竹简经卷。“师兄!你的二位弟子在哪?”
“哦!他们有点小事出去了。”尘缘便到茶水边说。“师弟!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师兄,小弟忘记了一篇经文,想烦你师兄能否告知一二。”尘空说出经文之名。
尘缘点点头说:“这儿有此篇经文,我取给你观看。”尘缘起身去找寻那篇经文竹简,刚好背对着尘空。
尘空悄悄取出那包药粉倒入尘缘茶碗中。
尘缘手托经卷回来,“师弟,请看是否是这卷?”
尘空接过打开,“对!对!就是这卷,谢师兄,师兄请喝茶!”
尘缘笑笑,非常满意,“师弟就好好看看!”边说边喝起茶来。
尘空心中一阵狂跳,心说成了。便装模作样也喝起了茶,仅一会儿,尘缘便趴在桌上昏睡不醒了。尘空立刻起身,立时变的凶狠异常,他将残破的经文竹简淋上灯油点燃,而后再点燃室内其他易燃的器物和幔帐,火势凶猛时,他匆匆逃离藏经楼。
扶曦和子yīn有说有笑回来,远远地见藏经楼火光闪烁,大叫不好。两人飞快地奔向藏经楼,大喊着:“失火啦!失火啦!”
喊声惊动了所有的人,人们慌忙取水救火,扶曦和子yīn冒火冲上楼,在火海中将昏睡的尘缘背了出来,放于地上,这般折腾尘缘仍昏睡不醒,任凭怎么呼唤,依然呼呼大睡。
掌门至真法师仔细查看一番,脸sè变的疑重,眉头紧锁。“取水来!”旁边有人提过水桶。至真将水泼到尘缘脸上,连泼数下,尘缘才慢慢醒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了?”醒来的尘缘左看右看一脸惊疑,挣扎着要起身,却浑身无力瘫软在扶曦怀中。
“尘缘!为师问你!你怎的啦?”至真问。
尘缘摇摇头说:“可能是我太困了,不小心弄翻了油灯,引来了大火,还望师父恕罪!”
“尘缘!藏经楼可有外人来过?”至真严肃地问。
尘缘看了一眼至真身后的师弟尘空,目光对接,尘空一哆嗦,脸sè煞白,尘缘已然清楚,但嘴上却说:“没!没有人来过。”
至真见尘缘yù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不便多问,但心中明白,叹了口气说:“事已如此,为正视听,为师以寺规惩戒,罚你从即rì起,到后山惩戒洞接受惩戒,修复所有损毁的经书竹简,如若不完全修复经书,不得踏入上林院山门半步,切记!”说完转身带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