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黄帝不忍放弃,既然人已经带了回来,就要想尽一切方法医治,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自己也算是一方君王,若对此恩人不顾,何以使众者服,一言一行不慎,影响rì久,难以弥合。
轩辕命医者无任如何必须医治,话语严厉,令医者胆寒,但谁敢上前象扒皮一样的解开裹着的马皮。
石猴躺在马皮里,浑身
不能动弹,感觉异常难受,却发现一群医者对着他摇头叹息,犹豫不决,想要挣扎脱身,这才知道马皮如同长在了自己身上。
就这样一动不动等死吗?却是不能,如今头脑清醒,要让自己死在这儿,这个样子的死法却是不愿。
“帮我解开!”声如蚊蝇般却让一群医者闻之如雷。
医者没有一个敢上前的,轩辕也知道其中的为难:“恩公啊!如今要解开这马皮,犹如是在身上扒皮,叫人如何忍心!”
医者无不点头连声称是,石猴脸容凄苦:“我想要活下去,不解开我能活吗?忍得一时之痛能活,否则三rì后天地间无我,解!”
医者得到本人的认可,又得轩辕认可,自然有胆大之人上前,当然并不是活生生硬扒开,而是用水慢慢地溶解那两下相合处。
但是水浸染之处,**溃烂血水再次流淌,疼痛无休无止,石猴被折磨地死去活来,晕厥多次,每次让轩辕等都担惊一场,每次又化险为夷。
如此石猴身体仍然还有一半包裹在马皮中,痛苦不堪的他虚弱地说:“扒皮啊!扒我的人皮啊!快点!等我再次晕厥时,请扒下这该死的,不要在我醒来还看到它!痛也痛了,血也流了,就一次完成!”
轩辕看到石猴眼中似乎是哀求的目光,望向医者缓缓吐出一句:“动手!要快!一次做完!”
马皮是解开了石猴犹如被扒了皮一般,惨不忍睹,浑身血淋淋,药是用了,可怎么包扎,那时候啊!无奈之下,只是拿衣服套在他身上。
石猴yù哭无泪,自己再清楚不过,虽然马皮是扒下了,但自己的生命也将不久终止,但是不愿意死在这儿。
“给我一匹马”石猴喘息着说:“我要去往我该去的地方!”
马匹带到,石猴挣扎着爬上马背,钻心的疼痛让他几近再度晕厥,他忍住了,心里在说,不能,不能在这儿倒下,这里不是我的坟茔所在。
石猴双手撑住马鞍,以解轻自己承受的痛苦,马儿慢悠悠步向荒野,轩辕无奈地摇头叹息,眼中满是怜悯,望着他消失在视线尽头。
远方,石猴扭转头看到轩辕等依旧在寒风中相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果自己一族遇到的是这样的明君,或许自己的命运就不是这样悲惨,还有远方那位自己时常牵挂的人也不会背井离乡寄人篱下。
血依旧在流淌,痛苦依旧延续,头脑昏沉沉,似乎随时都要倒下不起,向着荒野而行,他要倒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甘愿为兽类果腹。
哦!这么快就死了吗!看眼前尽是一具具枯骨,哦!怎么会死了还感觉到身体上的痛苦,眼前分明是地狱的景象,一具具骷髅横七竖八倒在荒草丛中。
看!那是我的族人,兄弟!手中握的是我们特有的短剑,看!刺进了敌人的胸膛,难道地狱中也有尘世一般的敌人,也有尘世一般的战场吗?
哦!疼痛再次从身躯传来,不对,自己没有死,放眼四望,地狱一般,自己置身其中,这是哪儿?
马儿继续往前,兄弟越来越多,但皆不会开口言语,一具具没有了血肉的骷髅,只有手中紧握的短剑所说着许久以前的往事。
枯骨明显向着一个方向,越来越多,眼前是一个山洞,外面是堆积如山的尸骨,有兄弟,有敌人,皆是枯骨残骸。
山洞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有必要去看看,自己也是垂死之人,没有后怕的,一步一挪,进入山洞。
山洞不大,洞中也是枯骨横陈,石猴叹息一声,也许自己的归宿也在这儿,看向那些凌乱的尸骨,残缺不全。
蓦然,眼前一亮,一柄与众不同的长剑闪着寒光,五指尖尖的枯骨拄着长剑,剑下俯卧着另一具枯骨,这位拄着长剑的,少了一条臂膀,身上枯骨间插着长短不一的几支剑,腰间的骨骼上还挂着一把断戈,一只白森森的枯骨脚同样踩着一具枯骨,一支雕翎挂在腿骨上,地上还躺着另两支雕翎,若不是枯骨依着石壁,恐怕此刻早散乱一地。
揉揉眼睛,这长剑,这!我的天!震惊不已,这可是我族大酋长的天子剑,许多年前与大酋长一同失踪,原来在这儿。
战场!对!是战场!再清楚不过,为何大酋长会无缘无故失踪,这些是什么人,因何要袭击大酋长。
“誓杀九黎”山洞的石壁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就在大酋长抬手可及之处,想必是他临死时用天子剑刻下。
有一种想要嚎啕的感觉,族中的难解之谜被自己这想要死在这的人洞悉,还想死吗?不!必须让他们知道,活!把这个秘密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