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觉灵义被猛虎叼着,吓得他失去了知觉。猛虎将他叼入虎穴,这是一只母虎,虎穴中有三只小虎在草堆中翻滚,见母虎回来,小虎们一拥而上争食虎rǔ。也许是母虎吃饱了,也许是母虎忙着哺rǔ,它将觉灵义扔在腥臭的草堆中不管了。三只小虎钻到母虎肚子下抢着吸rǔ,母虎斜躺着,微闭着眼不时地添一下小虎们。小虎们尽情地吸rǔ,顽皮地打闹。觉灵义害怕极了,浑身都麻木了。当母虎再次外出时,小虎们靠近觉灵义在他身上拉屎拉尿,觉灵义差点要哭出来,又害怕母虎回来,强忍住一动不敢动。小虎们可能怕冷,居然一个劲往觉灵义怀里钻,一会儿便和觉灵义头靠头、头挨头睡着了。觉灵义jīng神稍有放松,昏沉沉拥着小虎们睡着了。梦中好似回到了妈妈的怀抱,暖融融的,又好象有刷子刷自己的脸,随即又毛茸茸一片,痒呼呼的,一睁眼,吓得他大气不敢出,自己和小虎们躺在母虎肚子下,虎妈妈随意地舔着小虎们,偶尔在觉灵义脸上舔几下,那舌头就象刷子一样在他脸上来回刷,不知为啥,虎妈妈没有伤害他。
小虎们重复着那样的动作,叭吱、叭吱的吸rǔ。觉灵义见母虎闭着眼哺rǔ,小虎们争先恐后的吸rǔ,那样子好像虎rǔ非常香甜。自己的肚子也实在饿极了,又不敢起身出去,一时好奇,素xìng也学着小虎的样子吸虎rǔ,而母虎丝毫没有察觉。就这样,觉灵义在母虎不在时就楼着小虎们或嬉戏或睡觉;小虎们哺rǔ时,觉灵义也吸食虎rǔ充饥,母虎也好像把觉灵义当做是自己的一个孩子。
一天天过去,小虎们逐渐长大,已经可以吃肉了,觉灵义也跟着小虎们一起吃生肉。虎妈妈已经习惯了他们,对觉灵义就像对小虎们一样。小虎们开始学习捕猎、打斗,觉灵义也跟着学习;小虎们象妈妈一样吼叫,觉灵义也学着大声吼叫;小虎们学着奔跑,觉灵义也跟着奔跑。虎妈妈也习惯了站起身奔跑的觉灵义,它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一个孩子。当然觉灵义也不愿意离开虎穴,他知道自己无处可去,也知道身在虎穴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每天,觉灵义和小虎们在树林、山间、小溪旁奔跑着、嬉闹着。用他的青chūn年少快乐着,树上的鸟儿跟着他快乐,用它们的跳跃、用它们的鸣唱;就连树丛草叶间的虫儿也竟相演奏欢乐的乐章;花儿也来凑乐闹,用它的快乐摇摆着它的笑脸、它的衣裙;草儿也不该寂寞,用快乐炫耀它柔嫩的身姿。一切都融入了快乐之中,融入了大自然,到处都流淌着快乐。快乐已经不需要语言,只要全身心的放松、融入自然中,就能得到快乐;只要笑起来,哪怕是一点点,那就是快乐!
母虎给了觉灵义一种温馨的家的感觉,让他重新回到了快乐时光,这种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让他暂时忘记了心灵深处的刺痛。和小虎们朝夕相处,犹如兄弟的感觉让他沉醉,整rì的嬉闹玩耍,仿佛他就是一只小虎,一只用两只脚奔跑的小虎,就是这个虎家庭的一员。环境把他和母虎家庭整合在了一起,让他学会了超强的技能。善于奔跑、善于发现猎物,只要是虎的本事,他样样都学会了,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有着人的智慧、思维的虎人。然而,当寂静的深夜,恶梦总是来打扰他,让他想起妈妈,想起父亲,想起那快乐的生活,而今只能在草丛中默默地流泪,偶尔他会狂怒的大叫,发泄内心的痛苦。叫声和虎啸没什么两样,他不想离开虎穴,他还没做好准备,他不知道如果出去该往何方,何处能让他安身,至少虎穴是安全的、能挡风遮雨的。
快乐和痛苦时常是并行的,这样的快乐时光终于又一次被毁灭,当母虎和往常一样,带领小虎们外出,教它们捕猎的技巧。母虎发现猎物扑过去的时候,落入一个陷阱中,那是神女族布下的。母虎被削尖的竹片刺死了,哀嚎声刺痛了小虎们,也刺痛了觉灵义,他们一起本能地逃离了现场,身后神女族人追逐的喝叫声渐渐远去,他们回到虎穴,让自己颤抖的心和身躯平静下来。虎穴中再也没有往rì的快乐,虎妈妈垂死挣扎的样子让他们恐惧。但是饥饿起了作用,他们必须出去找吃的,他们开始了自食其力的生活,觉灵义也不例外。
觉灵义和小虎门仍然生活在虎穴中,相依为命,不知过去了多少天,捕猎的觉灵义发现了扶曦和子yīn,这么多天没见过人,自己多想和他们说说话,于是,觉灵义跟着扶曦和子yīn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