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之王
弓长shèrì
不要因为痛苦、失望而毁了自己!
氏族社会,部落间时常发生战争。
战场上,火族大酋长召集部落人马,环顾四周族人,面sè冷俊,大声说;“今rì一战,氺族有备而来,势在必得,我族已回天无力,望各位杀出重围,rì后重振我火族神威,为我族报仇雪耻······胡堂领一部人马护住大小姐脱围,栈方领一部人马护住二小姐,丰正、松正二兄弟护住大少爷扶曦,图隆子护住二少爷子yīn随我一起,大家分头脱出重围······
记住!不要因为痛苦、失望而毁了自己!”大酋长抬起头已是泪光闪烁,大喊一声:“杀”。
大酋长身先士卒拼命撕杀,乱军之中,身边族人越来越少。前方一队火族人马杀了过来,两军碰面,双方都惊呆了。
“爹、娘”!原来,是丰正、松正二人保护大少爷在重围中迷失了方向,又冲杀了回来。最后,两路兵马被水族人包围了,族人一个个到下。
“杀!不要让他们跑了······抓住他们······人喊马嘶,水族兵马如汹涌之水围住惊恐的火族人。
“哈······我的黄金盾!水族大酋长楚布闻注视着火族大酋长手中的黄金盾,眼中满是贪婪。
黄金盾是用纯金打制而成,其实并不大,并不实用,更多地是一种象征。因为它制成了火族人图腾的样子,在盾的正面用红宝石镶嵌出一个三尖的火焰图纹,盾的周边同样嵌满了红宝石,这金盾是火族人权力的象征,是大酋长的代号。
火族大酋长眼中没有恐惧和哀怨,有的是那燃烧的仇恨。手中刀一挥,“杀”!冲向前,火族兵士四散冲向敌人。两族士兵的刀刚刚碰到一起,突然传来火族大酋长的一声惨叫,
“啊······”再看大酋长已伏身倒地,鲜血从他后背喷涌而出,手中金盾和青铜剑已撒手前方。他的后方,近卫将军图隆子手握滴血利刃,浑身颤抖,目光呆滞。霎时,战场上一片寂静。
“啊!啊······”图隆子撒手扔刀,连滚带爬地拾起金盾,几乎是滚倒在水族士兵的脚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连连磕头,哀叫不止。
水族士兵一拥而上,轻而益举地下了所有火族人的兵器,如梦方醒的火族人鄙视地怒瞪着图隆子,“呸!呸······”
一位妇女无声无息地飘到火族大酋长身旁,扑通一声跪倒,将大酋长翻转过身,轻扶他的脸颊,任由泪水滑落,慢慢地抬起头绝望地闭上眼,手一抬,利刃闪过,人已无声地滑倒大酋长身上,鲜血汩汩地自她劲下涌出,染红了两人的衣裳,流淌到地上。
“爹!娘!”两个孩子从火族人群中哭喊着冲出,是大酋长的孩子扶曦和子yīn,两个人一般高,一个模样,一看便知是双胞兄弟。
水族士兵一片躁动,有惊诧莫明的,有提刀yù上的。丰正和松正几乎是同时冲出人群,将两个孩子护入怀中,火族众人忙围拢过来,自发地护住他们的小主人。
“把金盾给我拿来!”水族大酋长命令士兵。士兵从图隆子手中夺过金盾恭敬地送到大酋长马前。楚布闻高兴的手舞足蹈,一手握金盾,一手握金钺。一个是火族的权力之盾,一个是水族的权力之钺。看着两种黄金打造,宝石镶就的宝物,欣喜若狂。
水族的权力之钺同金盾一样,以黄金打造,以宝石镶嵌出蚕形纹饰,是水族至高无上的权力的象征。
水族大酋长一行站在高坡上,看着眼前被驱赶的火族男女老少。火族的女xìng被粗暴地赶到一边,她们将同那掠夺的财物一起被带走,因为远古的氏族社会,女子代表一种财富,她们可以生育更多供主人驱使的奴隶。
“主公!小人有一句话相告。”水族人群中一马当先,召武在马上拱手一礼。
“说!”水族大酋长笑意满面,兴奋之极。
“主公!有句话叫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火族大酋长那两个小娃子应当除去,免得rì后他们长大chéng rén,成为我之大患!”
“哦!我以为何事,两个小娃娃能有何作为,现如今火族已灭,我水族兵强马壮,有何惧怕!”楚布闻骄傲地哈哈大笑。
召武嘴角发出一丝苦笑:“主公有所不知,火族人逃跑众多,他rì两小子长大chéng rén,不难重拢火族,成为我之大患,今rì除去此患,rì后我水族无忧已。!”
“哼!先生所言不可不防!”楚布闻连连点头。“不过,我们的黄金牧场需要大量奴隶,不如将他们押到那里,假以时rì,两个小娃娃不久矣!”
“是!主公!小人即刻去办!”召武虽有不愿,但不敢违抗,拍马下坡。
“冷谋、冷先子!”召武来到一群士兵前。
“在!在!”一高一矮两人滚鞍下马,恭恭敬敬来到召武马前。“先生,有何吩咐?”矮廋者是兄长冷谋,高大者弟冷先子。
召武点手招唤冷谋到马旁,俯身对冷谋轻声交代······
“是是!是······”冷谋不住点头应诺。“一切按先生之意办,请主公方心!”
(一)死亡之路
刚进秋rì的天气,白天还是炎热异常。
冷谋和冷先子驱赶着火族人赶往黄金牧场,午时,烈rì当空,人困马乏,汗水在每个人的脸上滚动。
“原地休息!”冷谋和冷先子擦一把汗,有气无力的叫喊。
扑······火族众人纷纷坐倒地上休息。水族的士兵也找yīn凉的树下坐下,掏出干粮、拧开水袋,大口地吃喝起来,而水族的人只能坐在烈rì下干瞅着,大人还能忍受。小孩就不行了,瞪大眼瞅着水族士兵大吃大喝,垂涎yù滴,又饥又渴的他们却无可奈何。
“上路了!上路了!”水族士兵吃饱喝足催促火族人赶路。
“不急!不急!慢慢走吗!啊······”冷谋假装好心,嘴角切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yīn笑。因为他知道,一路之上火族人是得不到食物的,走的越慢,饥渴会让他达到目的。
烈rì骄阳,似火无情,一群人慢慢向前赶路。汗水早已流干,在衣裳上凝结成了盐渍,水族士兵随身有水,火族人切只能干裂着嘴唇,热浪炙烤得人喉咙都要冒烟了,壮年人还可忍受,伤病者不断倒下一命乌呼,小孩和老人勉强支持、相互搀扶、摇摇yù坠。
“快走了!前方就有解渴的水让你们喝个痛快!”冷谋大声催促。
听到前方有水,火族众人强打jīng神向前挪动。终于在黄昏即将到来时,来到一个大水潭边上,夕阳的光辉映照的潭水金光闪闪。
“老人和小孩先去喝!啊······哈哈”冷谋干笑两声,冲水族人挥了挥手。
火族人看到潭水早已忍耐不住,但让老人和小孩先喝这句话,让壮年的火族人自觉地闪让一边,孩子们纷纷冲向水潭,老人们随后而去。
扑嗵嗵······孩子们跳入岸边的水中,兴奋地捧水就喝。
突来,有老人高声喊叫:“不能喝水!水中有毒!赶快吐出来!”但为时已晚,孩子和老人纷纷瘫软入水,一命乌呼!
干渴了许久的身体,那能让喝进去的水吐出来。只要喝了水,那怕是一小口,转眼间,老人和小孩倒下丧命者十之仈jiǔ。火族人一片哀声。金sè的夕阳下,潭水中;潭边的水草中,一具具尸体让所有人压抑。扶曦和子yīn被丰正和松正拉住幸免于难,都惊出一身冷汗,幸是有所jǐng惕,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明rì一早赶路!”夕阳的余晖落在冷谋的脸上,现出些许狰狞。
月光下,火族人停止了哭泣,他们将所有岸边的尸体抛入潭水中,然后,站在潭边低头为自己的同伴默哀,轻轻的抽泣在黑夜中时隐时现。水族士兵坐在火堆边,没有人阻止火族人这么做。
天刚刚放亮,“起来了,起来了!”冷先子和水族士兵催促火族人上路。一步一回头,火族人含泪离开这死亡之潭。当烈rì蒸腾,火族人艰难的挪动着身躯,干裂的嘴唇中喘着粗气,喉咙似要喷火,坚持不住的便倒下再不会起来。每当此时,便只有火族人痛苦地哀叫,但随即被水族士兵的皮鞭驱赶上路。
人群中,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慢慢地靠近扶曦和子yīn,轻声说:“可是二位小主人?”丰正和松正jǐng惕地了一眼老人。“别误会!我寻找小主人.”.老人的眼中充满爱意,干枯的双手从胸口掏出一捧红sè的小果子来。“二位小主人,我知道你们肯定饿坏了!吃!这个能充饥解渴!”
丰正和松正见老人慈善和蔼,爱怜地注视着扶曦和子yīn。“吃!小主人!多谢您老人家!”
“二位将军,你们看,那草丛中带刺的荆条上,一串串的小果子就是。”老人指着不远处草丛中的荆条说。“还有!到得晚上,树叶和草叶上的露水可以解渴!”
“噢!多谢老人家!”丰正和松正听了惊喜万分!
扶曦和子yīn很快吃完了果子,那小果子甜甜的相当解渴,又能充饥。
丰正和松正忙告诉众人采食,火族人纷纷在路边荆条上采食这种果子,但这种荆条并不多,偶尔发现一处,众人便纷纷抢食,每当此时,水族士兵便挥动皮鞭无情地抽打喝骂。“都滚回去!滚回去!”
“怎么回事?”冷谋和冷先子来到士兵跟前。
“回大人!他们在采食那种果子!”士兵指着荆条说。
“哦!果子!”冷谋惊讶万分,快步俯身从荆条上采下一颗果子,仔细地看了看。“这能吃!啊!哈······”
“不许他们采食,把他们赶回来!”冷先子在一旁歇斯底里的发作。
冷谋沉吟片刻。“不!不!兄弟!”冷谋高声喊道。“这果子能给你们充饥嘛!我们可没有食物给你们,大家都可以采食嘛!冷谋边说边环视四周,眼中闪动一丝冷冷的yīn邪。
火族人一见到这种荆条,便纷纷争抢果子吃,但少的可怜的果子仅能抢到几颗。晚上,疲乏让人暂时忘记饥渴,沉沉入梦,但是很快又让饥渴唤醒。夜sè中,秋rì的山间雾气飘沉,丰正和松正舔舐树叶,一阵清凉入口。“小主人,这叶片上有水可解渴!”扶曦和子yīn学着他们的样子舔舐叶片上的露水,丰正和松正又忙着叫其他火族人一起舔舐露水解渴。
天sè刚放亮,水族士兵便押着火族人在山间浓雾中挪动,当阳光撕裂沉沉的雾幔,已近午时。
“就地休息!”冷谋传下命令。
火族人发现路旁几棵大树,大大的树叶间红红的果子随风摇曳,鸡蛋大小一串串挂满枝头。饥渴让人们垂涎yù滴。冷谋来到树下,仰头晃着脑袋说:“多好的果子啊!一定非常好吃。”转头又冲火族人说:“本大人一向慈悲为怀,一路之上不捆绑你们,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食物供济你们。唉!委屈你们啦!你们想办法摘果子吃。”
火族人一阵躁动,虽知他的话没有几分真意,但面对现实的锈惑,却没有人会去深思,人们纷纷来到树下准备摘果子吃。
“慢!”一位老人挡在树前,拦住众人。“大家静一下,先让我来尝一下是否可吃好吗?”
“对呀!让我们先尝一下!”人群中又走出四位老人,饥饿让他们说话都无力。老人们用枯枝打下几颗果子来,席地坐在树下,慢慢地吃起果子来,众人被饥饿折磨的直流口水,但都相互拉扯强忍着。突然,一位老人倒下了,紧接着另外四位老人相继倒下,他们口吐白沫、手脚痛苦的猛烈抽搐,片刻工夫,五位老人便死在树下。
冷谋眼见一切,缓步走到五位老人尸体旁。“唉!没想到啊!”冷谋长叹一声。“多漂亮的果子,居然有剧毒,你们看!你们看!多可怜!太可惜啦!”回头一扫众人,哼的一声转身离去。
火族众人没有哭泣,因为他们已经没有眼泪,死的兄弟太多,有的只是愤怒和仇恨!
“上路了!上路了!”冷先子和水族士兵又驱赶火族人赶路了。火族人默默地起身、默默地注视老人们的遗体、默默地在他们身旁绕上一周再上路。一路上,许是悲痛、许是饥渴,火族人无语沉默,只有死去的人倒地时的扑嗵声。没有人哭泣、没有人哀伤地喊叫。也许他们因饥渴而失去了力量、也许是太多的悲伤让他们麻木了,他们只是机械似地向前挪动,挪动那干瘪的身躯。
(二)黄金牧场
这一天,火族人被押到了水族的黄金牧场。那是一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地方,只有一个山口进出。进了牧场才知这里是一处采金场,到处是裸露在地面的矿石,山上寸草不生,奴隶们敲打矿石,筛捡金砂,被放牧的就是这些奴隶。眼前到处是衣衫破烂的奴隶,忙忙碌碌,不时传来吼骂和皮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