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黄帝催动大军,他要发兵何处,攻打哪方,军兵自然不敢多问,军事机密谁敢多问也少有人知。
大军静悄悄迅速向前,用兵之道就是兵贵神速,待行进到一定所在,军兵才发觉将攻打九黎族。
九黎族根本没有防备,仗打的极其顺利,攻城夺关几乎是兵不血刃,连下数城,轩辕黄帝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九黎族的九天圣母可气坏了,轩辕冷不丁发兵进攻,毫无征兆下的袭击让九黎族损失惨重。
许是气昏了,许是情急之下,九天圣母对着手下大声嚷上了:“轩辕小儿无缘无故犯我,不教训教训他不知道神女的厉害。蚩尤!我命你即刻统兵拒敌,杀败轩辕复我城邦!”
嚷了半天,叫了数声,没有人回应,九天圣母眉毛一挑,嘴上骂骂咧咧就要发怒,扭头寻找发泄的对象,左右望望,却不见蚩尤。
九天圣母皱眉寻思间,一旁的风神赶紧上前说:“圣母息怒!蚩尤已经奉命镇守边界,离敌军攻我之地远在万里,恐怕一时难以迎头痛击贼寇!”
“啊!啊!”九天圣母这才回过味来,对呀!怎么就如此健忘,赶紧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老啦,老啦!咳······”
心中却嘀咕开了,如此几天我都忘了这小子的存在,若不是刚才心中惊慌,还不至于如此忘形,害得我丢了一点小脸。
九天圣母坐立不安当即下令,急调蚩尤和另外三神发兵阻拦来势汹汹的轩辕大军,此招对她而言是一举两得,既可解围又可削弱蚩尤实力。
蚩尤接到命令,冷笑数声,对着召集来的兄弟说:“看看!老太婆对我们多好,你我兄弟刚走几rì,她老人家又挂念我们啦!”
刑天怒从心起:“哼!不用我们的时候,想尽一切手段打压,恨不得灭了你我兄弟才心甘,外夷来犯,却又想起我们,要我们抛头颅洒热血为她解燃眉之急,可恶!可恨!”
蚩尤点点头未曾开口,众家兄弟便纷纷说着九天圣母的不是,纷纷说决不能发兵。
刑天更是激动地跳到凳子上大叫:“大王决不可轻信其言,此乃借刀杀人,老太婆要灭我兄弟,兄长要从良策而行!”
蚩尤见子介端坐始终一言不发,摆摆手示意刑天等住口:“兄弟!可有良策?让你我兄弟逃出生天。”
子介眼神在蚩尤脸上停留了几秒,缓缓扫过众家兄弟低声说:“大王!我以为!我们兄弟势单力薄毕竟在人家掌控之中,不能不发兵,但也不能就此凭她一言就以死相赴,那样太不值,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字。”
子介说到此却不说了,刑天等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蚩尤惊喜地问:“何字?”
子介挺了挺胸,低沉地说出一字:“拖”!
众人愣神间,蚩尤哈哈大笑:“好!我亦是此想法!”
九天圣母见蚩尤迟迟不动,连续几道令符催促,蚩尤置若罔闻,不发一兵一卒,不是说粮草军需不济就是说兵力不足还在扩充。
九天圣母气的暴跳如雷,大骂不止,等你蚩尤什么多备齐了,九黎族恐怕也完蛋了,可蚩尤远在万里之遥的边界,奈何不了他。
轩辕黄帝长驱直入,无奈的九天圣母决定亲自出征,披挂整齐催马要行。突然得悉,轩辕大军一折,绕道而去。
九天圣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翻身跳下马背,不去了,继续催蚩尤发兵。随即心生疑虑,为何轩辕大军此刻转向。
九天圣母实在不放心,多方打探,确定轩辕大军绕道而去,咦!怪了!轩辕连连得胜,为何此刻却绕道远去,其所图不是我九黎族吗?
绕向何方?什么!黄金牧场!九天圣母心念一动,口中不住念叨数声:“黄金牧场!难道是为了那传说的王者之冠吗?”
九天圣母愁眉紧锁:“这么多年,我以为此事了无声息,王者之冠仅仅是传言而已,莫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九天圣母再也坐不住,此刻倒是希望轩辕长驱直入攻打过来,至少自己心中明了,至少还有最后的实力对抗。
如果王者之冠属实,轩辕得到之,对于九黎族才是巨大的打击。不得已匆匆命风雨二神前往黄金牧场。
二神赶至黄金牧场,来不及查看布防,急匆匆赶赴一处隐蔽的山洞。洞中士兵把守,昏暗的光线下,明显就是一处囚室。
“把门打开!”风神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但是那把锁似乎锈死了,雨神柔声问道:“多少年没打开过啦?”
士兵低头哈腰回答:“整二十年!”
“哦!”风神和雨神对望无言。一声金铁之声,砸锁破门,囚室中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苍老极了的声音.。
“嘿!老妖婆!这么多年了又想我了!又要来服侍我吗?给我捶背揉腿吗?”
风雨二神忍住扑鼻的霉臭味踏入囚室,黑暗中看不见对面之人,苍老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咦!改天换地了吗?老妖婆死了吗?叫两个小娘子来陪我吗?”
“呸!老不死的!老不要脸!”风神雨神同时骂了一句。
囚室角落里传来yīn惨惨地嘎嘎怪笑,噌一声窜起一人,须发乱舞,双手犹如鬼爪伸了过来,吓得二神倒退数步。
随着哗啦啦的锁链声,那人也停住了身躯,犹自嘎嘎怪笑连声,二神这才看清,眼前站着的就是一个野人,身上几乎没有了衣衫,须发杂草一般掩盖了脸面,要不是脖颈间锁链不够长,他真会扑将过来。
风神捏捏鼻子,忍着扑面而来的臭味:“老东西!时隔多年,最后再问你一次,王者之冠何处?”
疯狂怪笑的野人停止笑声,微微抬头,冷冰冰地说:“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们早忘了,今rì重提,想必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问你这些!王者之冠确有!在何处?”雨神长剑一挥架在野人脖子上。
“哎哟!啧啧!”野人不顾剑锋已经贴上脖子,伸头凑近雨神,几乎脸贴着脸:“好水灵的小娘子凶巴巴干啥?”
说话间,嘴一张,舌头如蛇信一般在雨神如花的脸上舔了一大圈,留下一圈唾沫渣子。
雨神惊叫一声,剑都扔了,一手摸脸,一手捂胸,羞愤之余又恶心地直吐。
“哇哈·······好香啊!”野人怪笑着砸着嘴,仿佛沉浸在美好回忆中:“嗯!老夫多年没碰女人了,今儿个浪费一点口水,值!”
雨神狂怒,一抬脚,剑已入手,举剑作yù砍状。野人连连后躲,脸上却满是怪笑,舌头伸出一大截,在嘴外慢慢绕了一圈,缩回去似乎津津有味地品味上了。
“来呀!让我抱着你们!”野人又向前一冲,似乎真的要抱雨神。
雨神吓得花容失sè,倒退数步,要不是为了王者之冠,长剑早已刺出。野人好象也明白地很,得意地嘎嘎怪笑着,弄得锁链哗啦啦直响。
“老东西!今rì不说出王者之冠在何处,就送你上路!”风神用剑指着野人说。
又是一番毛骨悚然地嘎嘎怪笑:“世道真的变了,小娘子,甭说是你们,即使老妖婆都得敬我几分,这么多年囚我至此,还从没说要杀了老夫,小娘子不懂事还谈什么王者之冠,有啊!但你们休想得到!老夫我不跟你们玩儿啦。”
野人说完居然倒身角落的乱草堆中,任二神大呼小叫地大骂,竟然片刻之功有了鼾声,二神傻了,面前之人问又问不出所以,杀又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