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奉命先行搜寻神母王鼎的下落,听夸父说王鼎在树林中,刑天边冲入丛林边琢磨,神母王鼎在我身旁时,从未有闹鬼之事,难道?难道是母亲她老人家yīn魂未散。
哎!母子连心啊!想必是她老人家知道我要来夺王鼎,因此现身吓走了夺鼎之人,好让那神物等待我去取吗!
神母王鼎原本应该属于我,可是现在身为人臣,夺取王鼎是为人而劳,情非所愿却不得不往。
惆怅之时迎面来一队人马,尽皆哀声,刑天不明所以,闪到路旁让他们缓缓通过,且听人哭诉道。
“妻啊!我带你回家,你小心着,跟我来!都怪那混蛋太狠心,焚毁了你的玉身,在你化成鬼后还撕毁你的脸皮,哎!可怜啊!没脸的鬼在yīn间可怎么混啊!不如跟在本王身后,随我回家,本王好好供奉你,你可要来呀!”
这是谁啊?刑天纳闷,看着他身后什么都没有,突然间冷汗直冒,我的天!他的身后跟着鬼吗?
看他手下军兵尽皆躲得远远的,胆战心惊的样子,莫不是他身后真随着厉鬼,我的妈呀!刑天也心惊肉跳,惹不起啊!闪!刑天直往一旁躲,生怕厉鬼缠身。
害怕厉鬼又不见王鼎,刑天直往丛林中搜寻,嘿哟!嘿哟!又一队人马,是那虎皮人等抬着王鼎,嘿!神母王鼎!刑天乐坏了,多么熟悉的神物,刚一露面就认出来了,看样子纹丝未有损伤,好!
刑天看到王鼎,又浮现母亲受苦的样子,睹物伤情啊!对了,神母王鼎不是闹鬼吗?缘何他们不怕。
刑天在马上突然身子往前一倾,指着神母王鼎大呼小叫:“鬼啊!厉鬼现身啦!鬼要吃人啊!神母王鼎中有鬼啊!”
话音未落,当的一声,神母王鼎坠入地上,摇了摇、晃了晃,四平八稳伫立路当间,虎皮人和手下士兵躲出老远,惊魂未定的他们揉着眼盯着神母王鼎。
刑天得意的笑着,神母王鼎真闹鬼啊!嗯!那可是我母亲的魂魄,他张开双臂大声说:“神母啊!安心!我要带你回去,好好供奉你!”
刑天冲虎皮人笑笑,既然你们不敢拿就我来拿。他命士兵去抬,明明看到虎皮人他们几人就抬着王鼎行走如飞,可换了人就不行了,一大群人抬,神母王鼎还是摇摇晃晃举步维艰,他哪里知道,手下军兵也害怕的要命,害怕厉鬼现身,害怕厉鬼缠住自己。
虎皮人眨巴着眼,一声不响带领军兵躲了起来,刑天思绪万千,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夺取王鼎虽有万千不甘却也无奈。
刑天喝退士兵,让他们退出远远地,怕他们听到不能让旁人听到的言语,他刑天要对王鼎中母亲的亡魂说几句话。
望望四下无人,确定无人偷听,这才跳下马来,扔了长戈,扯平衣甲,脸一拉,立刻一副哭丧的样子,就象儿时对母亲哭诉一样。
刑天直挺挺跪倒王鼎前:“我知道你看着我,我这心里也难受啊!委实憋屈,可你想我能如何,我能怎样,原谅我!”
刑天说着话连连磕头,树丛中悄然闪出一人,侧身蹲腰躲在王鼎后,刑天没有任何反应,来人迅速地扒住鼎口轻飘飘跳入鼎中。
刑天没有失聪他听到了来自王鼎方向的索索声,心中直犯嘀咕,这汗毛都竖起来了,莫不是真闹鬼!
虽然想到可能是母亲的魂魄,但毕竟有些胆怯,抬头望望王鼎四周一无所获,复又低头祷告。
“多是我的错!我不该懦弱无能,将你抛弃,不该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亲情母爱,痛苦时刻折磨着我,悔恨啊!悔不当初,恨我太过懦弱。”
刑天连连磕头继续说着:“如果你真的可以显灵,我甘愿被你打被你骂,我的心也许会轻松一点,我知道你心有牵挂,才yīn魂不灭,我知道你还是为了我。可是,可是我这良心欠安啊。”
“既然你于心不安,就离我远远的,我已经找到新主人啦!”王鼎中传来瓮声瓮气的女声。
刑天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没敢说话,想想,不对呀!从小到大,自己没少犯错,母亲从未这样对我说话。真的恨我吗?不对!为何让王鼎出现在我面前,却又为何要我离开!还是不对,这声音不像是母亲,难道真的是神母显灵,笑话,此王鼎自己再熟悉不过。
“如此说来,王鼎已经有新主人,我不配拥有,好!神母啊!你就对我笑两声,让我死心!”
话音刚落王鼎中真的传来女子咯咯的笑声,刑天勃然大怒,这笑声不是母亲,母亲可从不会如此轻浮,这里面还真有鬼,我倒要见识见识。
借着一时怒气,手扶鼎口往里一看,顿时气涌心头,王鼎中如自己所想的确藏着一人。刑天一把揪住那人头发,在惨叫声中抡起巴掌几下便将其打晕过去。
刑天让士兵拖出那人倒吊在树上,这鼎中藏着的是谁?她就是为**神驾车的女子。树丛后的虎皮人目睹这一切,惊诧莫名。
虎皮人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装神弄鬼啊!想想自己曾被王鼎中厉鬼吓得屁滚尿流,居然就是眼前这弱女子,可笑自己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是神明显灵,为寻找**神、为寻找红sè神牛车,自己是寝食难安,为了奉命搬运神鼎,又提心吊胆前来,想来确是可笑。
刑天恼羞成怒,适才对着王鼎诚挚的忏悔,可这女人冒名我母,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这是谁?为何要如此?得弄个清楚。
刑天手折树枝不断抽打女子,满脸是血的女子看到了从树丛中闪出悄悄靠近王鼎的虎皮人。
女子眼睛闪光大声骂上了:“混蛋!刑天!你对老娘也要动手,你这懦夫,丧尽天良的东西!”
刑天紧张透了,生怕她再说出不利自己的言语,让自己在士兵面前丢脸,他发疯一般狂叫着抽打女子,士兵们不明所以,看着眼前将军滑稽的样子偷着乐。
倒吊着的女子看到虎皮人抬走了王鼎,在刑天抽打声中居然干笑了两声才晕死过去。刑天以为是在嘲笑他更加狂怒,拔剑在手,却发现人已经晕死。
刑天对着来回摇晃的女子吐了一口,恨恨地收剑入鞘,冷哼着回身去看王鼎。啊!他是魂魄出窍,真见鬼了,神母王鼎不见了,手下士兵一阵sāo动,议论纷纷,真有鬼啊!鬼拖走了王鼎吗!刑天汗毛直竖,眼睛直往黝黑的林间搜寻,真怕有厉鬼窜出。
“哇!哇!”林中蹦出一物,怪叫连声,吓得刑天往后直躲,差点摔倒在地,手下军兵扔了刀戈,抱头逃窜。
刑天却看清楚了,跳出来的是人不是鬼,就是那虎皮人在装神弄鬼。他愤怒之极:“好小子!吓唬人,看我不收拾你,我要好好教训你!”
虎皮人怪笑着做了个鬼脸转身往丛林中逃去,刑天那受过这样的羞辱,叫住士兵紧随虎皮人身后追入树林,丛林中人声嘈杂逐渐消失。
树丛晃动,虎皮人却在另一个地方蹦了出来,直奔倒吊着的女子,手一挥,一刀斩断绳索,另一手一搂,一侧身将女子扛在了肩上,连蹦带跳进入树丛。
一路颠簸,女子苏醒过来,刚想要开口问话,虎皮人却放下了她,已然在**神的牛车上靠着了,而神母王鼎则伫立在地上。
虎皮人对着**神鞠一躬:“多谢了!”说完挥挥手让士兵抬上王鼎yù走。
“慢着!王鼎不能带走,此乃祸根,你若带上它,祸便相随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