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麻省理工学院,初未来追寻上一次的脚印,期待能在篮球场上遇见热血沸腾的仇见月。
竹易如一手捧着热咖啡,一手牵着初未来,春天在他脸上洒下温暖,让他冷艳如霜的脸上添加几分祥和,美得吸人眼球,引人注目。
仇见月着装时髦,踏着一双休闲鞋穿过人群风度翩翩地来到初未来眼前。自己的弟弟是那么优秀,和竹易如一样,卓尔不群,丢在人堆里非但不会被淹没,反而光芒四射,犹如鹤立鸡群,初未来暗自想着。
仇见月视线落在初未来清秀的脸上,扯动嘴角微微一笑:“约在篮球场,你不会是迷恋上我打篮球的样子吧?”仇见月打趣地说道,毫不顾忌面有不悦的竹易如。
初未来缺少这样的幽默感,正儿八经地说:“不会,爱上自己的弟弟有悖常理,你能抽时间陪我们去一趟西雅图吗?”
“你能不每次找我都带着他吗?”仇见月不望一眼竹易如,盯着初未来目不转睛。
竹易如手心一紧,捏了捏初未来,脸色瞬即阴沉,再温暖的阳光都无法驱赶他脸上固执的寒。初未来察觉到仇见月话语里夹带的一种莫名的疏离情绪,紧了紧竹易如的手算是安抚,直视仇见月,将问题重复一遍:“能不能抽出时间去西雅图?”
仇见月面不改色,“你能不能抽出时间和我单独相处?”
竹易如神经紧绷,冷冷驳回仇见月的要求:“不能,初未来从不和我之外的男人单独相处。”
“哪怕是她弟弟,你也要紧跟在身后半步不离,谨防他人有机可乘?”仇见月一改玩笑的态度,脸上泛着不容忽视的挑衅意味。
初未来夹在男友和弟弟中间左右不是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何仇见月今天如此反常?
竹易如将初未来扯进怀里,像是生怕她被他人抢走。“是,我从来不否认我小心眼,初未来只有一个,我不得不小心呵护。”
竹易如的话使初未来心里甜丝丝的,瞥一眼仇见月满不在乎的脸,她正想出言相劝,却被仇见月抢白:“我想和我姐单独聊聊,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自然有些心里话要说说,外人最好不要参与。”
“竹易如不是外人!”初未来厉声打断,目光里燃着些许怒意。
仇见月接着说出的话让初未来进退两难:“西雅图我可以和你去,但只和你去,身边不能有他。他是你什么人跟我无关,重要的是我不认识他。”
竹易如强压住升起的怒火,捧着的热咖啡被他捏出几个手指印,仇见月对初未来的异样他早已察觉出不妥,缓了缓神,他冷冷道:“初未来是你姐姐,你还是趁早死心吧。”说着,竹易如搂着初未来,转身欲行。
仇见月的声音让他们步伐放缓:“不见我爸了吗?去西雅图,不就是为了他吗?如果想见我爸,和我妈毫无血缘的人最好别出现,否则只会增加难度。”
初未来立在原地,不假思索地拒绝道:“任何原因都不可能成为我们分开的借口。如果印月和你爸真的愿意见我,就诸多刁难。”
说着,初未来转过身,面向仇见月,眼神坚定不移:“多年来,你爸一直有派人盯我的梢,他比你更清楚竹易如对我的重要性。他自己心上也有一个难以割舍的人,他不会因为这个为难我。仇见月,我当没有你这个弟好了,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制造麻烦。”
“没有我,你们不会找到我爸。”仇见月丝毫不作退让。
竹易如想起初未来的父亲,此刻已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好。我答应你。”
初未来错愕地侧过脸,盯着竹易如,“为什么要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我们可以靠自己。”
竹易如轻摇头,淡然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找到仇见阳最重要,见到印月就好了。
趁着这段时间,我可以在西雅图好好陪陪我妈。你弟说的也许没错,仇见阳真有可能是顾忌我,毕竟我是盛宝文的外甥。”
初未来还想开口拒绝,被竹易如宠溺的眼神阻止:“我们要实现爸爸的心愿,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这几天我可以忍耐,可以等待。”
“好。”初未来抿紧唇,点头应道,随后走近仇见月,“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我会去接你。我说了,这段路程,不能有他。”仇见月一字一顿地说,用眼角余光瞄到竹易如冷峻的脸。
初未来默默背转身,走向竹易如,“他今天的态度很反常。”二人边走边交谈。
竹易如不舍地垂下头,轻轻在初未来额间落下一吻,“是你迟钝。他早就反常了,第一次去酒店找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他目光闪烁,看你的时候两眼发光发亮,带了那么点杂质。”
初未来抬头向高空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我弟是不是读书读坏脑子了,*比同性恋还要突破床的高度。”
竹易如嘴边带起一抹微笑,他理解仇见月的任性和要求,仇见月定是反反复复挣扎过了吧。“还好他是你弟,不然我真不放心。”竹易如缓缓说道:“他不过是任性了点,有点喜欢上自己的姐姐估计他比我还纠结。不过是想争取一些和你独处的时间。为了爸爸,我只好认了。仇见月不会伤害你,这点我很放心。”
“你什么时候到西雅图。”还未分开,初未来就开始不舍,她习惯了有竹易如陪伴的生活。
想起仇见月,竹易如不禁眉头一皱,仇见月还是太嫩了点,火气大,脾气硬,性子耿直、率真,这点倒是和未来挺像。“明天。”竹易如斩钉截铁地说:“我会在家等你,把握好时间,日落之前必须到家,不然的话我不会顾及那么多,一定会打断你和你弟的约会。”
初未来不满地纠正道:“这不是‘约会’。我弟喜欢我?这是多么蛋疼的一件事。”
竹易如惯性地紧了紧手心,释怀地笑了笑,“还好他是你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