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凡等人漫步向前走去,忽然左边的房门中传出了女子的哭泣声。接着一条人影飞了出来。只见一个年约三十的妇人哭哭滴滴的倒在地上,一个魁梧的粗汉从屋内追出,骂道:“呸!臭婆娘,老子仅是到黄家操几手罢了,你却整天噜噜嗦嗦,烦个不休,待老子好好整治你!”
周围人群都围了过来,四人也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原来又是柴米夫妻的故事,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毒打一个女流,试问谁能坐视?就连从未经历过普通生活的也深感厌恶。这个男人出去赌博本就是一的恶习,居然还殴打自己的老婆,实在是太过分了。但是看了原著的人对人心还是有所了解,帮亲不帮理,步惊云一时善意看不过去帮助那妇女,结果事情更加恶化,反被村民指责。
这粗汉身高竟愈七尺,拳如碗大,一般村民也只好装作视而不见。
眼见众人恍如瞎子,坚决不锄强扶弱,聂风不由分抢上前,扶起那妇人问:“这位大嫂可有受伤?”妇人哭着头,此时那粗汉见妻子有人相帮,心头更怒,呲目吆喝:“嘿,子年纪轻轻,却胆敢管我老李的事,是活得不耐烦啦!”
此时断浪也跑上前,插嘴道:“你老大一个堂堂男子居然毒打一个毫无反抗的女流,不害羞吗?哼!我年纪比他更轻,我也要来管上一把!”
那个粗汉听罢更是怒不可遏,发狂般挥舞重拳,便向两个孩子轰去,喝道:“好!就让老子先教训你两个鬼再整治她!”
龙凡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可是这个大汉居然对两个十岁的孩出手。心中怒意更盛,而且也想到原著里步惊云做的有过分,就被村民千夫所指。这样的事,就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来做吧!
身形一动,龙凡踏步挡在聂风身前,跟着一拳轰出!龙凡虽然与江湖好手相比只有跑路的份,但是对付这种不会任何内力的山村农夫却是绰绰有余。两拳相交,那叫老李的汉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震出去,倒飞出去撞在石屋墙壁上。
那个老李的妻子惊见老李被打,瞿然尖叫道:“哎!你这个子怎么打人?来人啊!这子无故伤人啊!”
真是黑白不分,是非颠倒,救人者遭被救者人诬之以罪,天理何在?聂风忙解释道:“这位大嫂,我大哥只为帮你……”
老李脸上怒容更盛道:“臭子,居然敢管我的闲事!我要杀了你!”
话犹未完,那妇人已瞪着眼,凶巴巴的骂道:“我呸!谁要他相帮?若老李给他打死,以后谁来养我?”
接着赶去察看老李,发现他嘴角流出些微血丝又故意尖着嗓子叫道:“来人啊!杀了人呀!来人啊!”
这种不知好歹、恩将仇报的事,步惊云已屡见不鲜,他木无反应地站在后面。龙凡心中却是暗叹,人果然就是这样的,这样的事情,本就与外人无干。就算她天天被老李打,那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可是那妇人仍在泼辣地大呼叫,村民们遂好奇地驻足围观,于是便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啊,这家伙怎么如此横蛮无理,还胡乱伤人呢!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呀!你们看他身后的少年,多可怕!适才我瞧了他的眼睛一眼,差连尿也给撒了出来,真可怕!”
“依我看,这种目露凶光的人必定嗜杀成性,或许他真的杀了许多人!”
“那……怎么办?给这种人走进我们的村子,一定永无宁日!”
“我们快去看皇榜,看看最近有否这样的一个重犯!”
“不用看了!我们还是快快合力把他赶出我们的村子吧!”
“可是你们看他衣着气派,那里是我们村民拥有的。你们还是不要多事了。”
龙凡不理会那些村民流言嗤语,淡淡道:“杀了我?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就你一个的村民,居然敢放出大话杀了我。你有什么本事可以杀了我?本少爷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性命不保!”
听了龙凡这话,周围安静下来了,没有人再敢多半个字。生怕引的龙凡生怒杀了自己,听那话的口气,就好像杀死自己和捻死地上的蚂蚁一般随意。
那妇人看了龙凡两眼,慌忙爬起来在汉子耳边了几句话,老李脸色立刻变了,看向龙凡的眼神惊慌不已。看来是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心中懊悔这样的穷地方怎么也会有这样的人来!
龙凡见好就收道:“还不过来给这两个孩道歉。以后不准在殴打自己的老婆。让我知道的话,我就派人砍了你的手!你的手只会用来欺负比你弱的人,只会用来赌钱,既然你的手没有别的用处,那么留着也没用。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老李和她老婆连忙低声下气的走过来磕头赔礼,口中称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村民们都敬畏的看着龙凡,可能是把龙凡想像成某个大官的公子了。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四个人都沉默的往前走去。
“龙大哥,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了。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如此蛮不讲理,恩将仇报。我们是帮他们的,为什么会这样?”聂风心情有不好,他没想到最后以这样的结果收场。
龙凡笑道:“因为这样的事情,本就与我们无关。丈夫打妻子,虽然原本就不该,但是在神州大地上司空见惯了,发生的太多了。对于妇女来,我们只能帮她一时,却不能帮她一世。我们走了,他的丈夫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心中只会更加迁怒于她。不定还会更狠狠的揍她出气。因此我把她丈夫打了,她依然要帮她丈夫话。道理很简单,我们对她而言,非亲非故,只是陌生人罢了!”
聂风哦了一声不再话,断浪道:“要不是龙大哥用话语震住他们,我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要把我们赶出去呢。只是最后听龙大哥一句话就让他们掉脑袋,所以他们才闭上了嘴巴。对待这样的人,就是不能给他们好脸色。你给他们好脸色,他们还以为我们是怕了他们呢。龙大哥,你真的一句话就可以让那些人掉脑袋吗?那你不是很有权势了?”
龙凡笑道:“我在这里孤身一人,那里有什么权势。只不过是吓唬那些没有见识的村民而已。希望你们记住,做好事是可以,但是有的人能帮,有的人不能帮。不要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了,乱了大家的心情。”
不知为何,龙凡虽然敬佩风云二人为了天下苍生舍弃了自己,可是这样的事情,离了风云就无人可以做了吗?龙凡绝不认为一两个人就可以拯救天下苍生的,还是这个世界上的天意,残酷如刀?要看多少人间悲欢离合才会天意变老?
聂风与断浪因要先在村内找工人为两位先父雕刻墓碑,故并不能及时赶往凌云窟,只好投宿一晚。
但栈内客厢早已供不应求,四人惟有挤在一间房内。房间内只有两张床,龙凡看了道:“我已经睡了不知道多少天了,今晚你们三个好好的休息吧。出来在外,一切心谨慎,我来守夜吧。”
步惊云一言不发背对三人直接睡在地上,明显表示他不会睡到床上。是因为他根本便不喜欢与任何人同睡一床?还是因为……
龙凡见了,也不管几个人是不是怎么看自己,忽然取出几张棉被来,道:“不要问我是什么人,也不要问我这些东西从那里来的。天寒地冻,你们今晚好好睡一晚,明天我们就去凌云窟!”
步惊云忽然道:“你跟着我们,有何目的?”声音冰冷生硬,仿佛从石头里蹦出来一般。
聂风急忙道:“云师兄,你要误会,龙大哥他是好人!”
步惊云只是不理,盯着龙凡。
龙凡慢慢道:“一个可以改变你们命运的人!一个对你们过去,现在,未来所有事情都清楚的人!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相反,我希望你们的命运能被我改变。”
聂风惊讶的道:“你知道我们的未来,那可以现在告诉我们未来的命运是什么?”
龙凡淡淡道:“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出来的。一旦我了出来,冥冥之中的天意就会改变,但是命运是很难被改变的,它会慢慢引导未来的事情回到它原本的剧情里。比如如果我要去杀雄霸,天意注定雄霸不会死在我的手上,如果我想去改变未来的事情,很可能在没有杀掉雄霸之前,我自己已经死了?这个道理你们可明白?”
步惊云冷冷道:“你敢在我面前这样的话,你可知道我是谁?”
聂风也担心的看着龙凡,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雄霸虽然也是他师尊,但是对于雄霸他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天下会帮主雄霸的第一战斗工具——步惊云!你的所有所有事情我都了解,也感到深深无奈。你为了心中的目标,将来会失去很多!虽然在我看来完全不值得牺牲那么多的东西来完成一件事情,但是那也是你步惊云未来的命运!”龙凡毫不在意步惊云庞大的气势,慢慢打击着步惊云的意志。
“那我更加不能放过你了!你居然什么都知道,只有死人才有知道的资格。你,必须死!”步惊云忽然出手,他心中的秘密只有死人才有资格知道!
“那不虚大师呢?”龙凡一句话让步惊云主了手。
步惊云看着龙凡道:“你很有意思,很有趣。我就留着你看看你想改变些什么!想杀雄霸,谁都不可以!任何人想杀掉雄霸,也要问过我!”
龙凡不在意笑道:“别忘记了,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一切!难道你时时刻刻都呆在雄霸的身边吗?你总会有不在雄霸身边的时候。也许听见雄霸的死讯,你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吧。”
断浪忽然道:“龙大哥,就算你是天朝武林至尊,恐怕也杀不掉武林第一大帮会的帮主吧。我看你根本就不会任何武功,也就身体比较健壮一,你怎么杀掉他啊?这样的话,你在我们面前就可以,如果传出去,整个神州大地将没有龙大哥的容身之地了。”
龙凡笑道:“我是随便而已。天色已晚,大家快休息吧!”完,龙凡坐在地上修炼五行真诀。幽暗之中,淡淡的五色光华在龙凡皮肤下散发出来,整个人仿佛蒙胧的五色光影。
终于来到凌云窟了。
聂风与断浪各自把已刻好的墓碑竖于凌云窟外,二人深深一揖。
他俩早把凌云窟洞内方圆数十丈察视一遍,发觉凌云窟果真深不见底,若再强行前进,便永难回头。
二人心中更倾向聂人王与断帅已死,因为两老倘若未死,势必早已去天下会与聂风、断浪相见。可是听了龙凡那么一,心中也有那么希望龙凡的话很准确。只不知步惊云所的冒火异兽如今又身在何方?会不会仍蛰伏在凌云窟的深处,等待下一回“水淹大佛膝”时重见天日?
想不到经历一年多的变故,本来是宿敌的两大绝世高手,一双儿子居然成为好友,想真一,未尝不是“缘”的作弄。
聂风亦没有再去找回当日给他踢进大佛石壁的雪饮。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雪饮所在,既然绝世刀客已经离世,这柄至寒至凶的绝世宝刀也不应重现江湖。
步惊云静静的看着二人一片真诚地吊祭先父亡灵,心头不期然暗泛一阵莫名感觉。
聂风与断浪虽成孤雏,然而他俩终也有机会来吊祭先父之灵,步惊云呢?他多么希望能为霍步天、霍烈、以致辞霍家每个人立墓,但在大仇未报之前,如此做只会惹人生疑,后果堪虞。
他甚至不能回去拜祭亲生父母步渊亭与玉浓。可是他并不能改变这个命运,只得忍受它!
就在步惊云想得入神之际,突如其来地,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叫声:“霍惊觉,何必呢……”一声“霍惊觉”,步惊云浑身陡地一震。这个叫声,轻如在他耳边低语,却似乎从委遥远的地方传来,似虚还实。叫唤他的人必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否则绝难把声音传至这里。
聂风得冰心诀之助,当然比步惊云更快听见这个叫声,他眉头一皱,看来亦不敢肯定,问步惊云道:“云师兄,你可听见一个人在唤着‘霍惊觉’的名字?”
断浪功力最浅,大奇,问:“什么霍惊觉呀?怎么我一也没听见的?谁是霍惊觉?”
步惊云并没回应,他首先看向了龙凡。
龙凡却在岩石外看着江水汹涌奔流而去。那三个字他也听见了,见步惊云看向自己,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我若所料不差,那个人对你没有恶意。我想你们很快就回见到他,属于你的命运就快来了。”
步惊云没作声,他缓缓步至大佛膝的边缘,鸟瞰四周环境,始终无任何发现。
这个人不单知道他唤作霍惊觉,他知道霍惊觉已来至乐山……
谁有这样深厚的功力可以传音?谁有这样通天本领可以知道步惊云的秘密?而且,这个人如此呼唤自己,似乎是想与其一唔。步惊云的额角,此刻亦不免流下了一滴冷汗……
龙凡道:“这样的高人,我也想去见见!”龙凡心中知道那个人定是泥菩萨,他想试试看,泥菩萨的批言真的是那么准确吗?那么自己倒要让他去算上一算,看看这个世界的天命真的是不可改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