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两个服务生估计是害羞,想上前又觉得不好意思,两人互相怂恿,但谁都没有迈出那一步。
至于我,我还躲得远远的,狐狸姐的脾气可不好,万一她一个不高兴,还不得破口大骂?
“这位美女,我带你去客房吧,有大把的帅哥任你挑选……”
无奈之下,身为领班的猴子只有自己出马,他弯着腰向狐狸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谁知狐狸姐躺在了卡座里,说道:“不用,你去给我找几个,我要先验验货色。”
没有办法,猴子只得带来了几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男生,狐狸姐秀眉一挑,掀开其中一人的上衣,说道:“身板还不错,来秀个肌肉让我看看……”
几个帅哥纷纷露出了自己的肌肉,摆出各种姿势,试图来迷惑狐狸姐,狐狸姐一点都不含糊,从口袋里拿出红票子摔在桌上,指着其中一人,说道:“来,给姐姐把脚舔干净。”
我还在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小帅哥不可能会跪下来,可眼下的情景却让我大跌眼镜,他瞅了瞅桌上的钞票,立马顺从的跪在狐狸姐脚下,将她的脚捧在脸上,表情陶醉的舔了起来。
周遭的客人脸上皆是一脸的鄙夷,有的甚至开始互相调侃说,男人跪地下当狗,还不如撞死算了。
小帅哥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心中的想法估计也很简单,只要有钱,就是装孙子自己也乐意。
确实,人家吃的就是这口饭,尊严算什么,能过上富裕的生活,什么尊严都回来了,职业可不分高贵和下贱。
狐狸姐皱着眉头,似乎对他的服务不甚满意,抬脚踹在小帅哥的肩膀上,骂道:“老娘只让你舔,让你咬了吗?”
小帅哥站起身来,连连道歉,狐狸姐却不吃这一套,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赶紧滚,别让我看到你……”
猴子看她也比较难伺候,便让我把芸姐叫了过来,芸姐听我说有人公然的在挑鸭子,秀眉也是一蹙,诧异的走了过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骚狐狸啊,有没有看中的,没有我再给你安排,来我们直接去客房吧……”
当芸姐看到沙发里的狐狸姐顿时就释怀了,对刚才那样的行为芸姐也能表示出理解,她亲昵的将狐狸姐拉起来,朝我说道:“江东,再去叫几个帅哥。”
狐狸姐却伸手拦住了我,眯着眼瞅了一会,说道:“行,就你了,跟我上楼……”说罢她就扣着我的手腕,将我往电梯里拖。
“我说狐狸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鸭子。”
虽说我对鸭鸭们不排斥,但我也不会让自己去从事这一行业,狐狸姐听我这样一说,咯咯的笑出声来,小手抚摸着我的大腿,说道:“我玩完你,不给钱就不算找鸭子了啊。”
妈的,这话好耳熟,九品芝麻官里就有这样的台词,我玩完你,不给钱就不算卖了。芸姐也没有去帮我说好话,只是朝我使了一个眼色,说我要好好服侍狐狸姐。
芸姐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我有些拿捏不准,好像是在提醒我要小心狐狸姐的提问,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难道说狐狸姐是为了打探豹强的消息?
进了房间以后,狐狸姐甩了甩自己的金发,走到床头柜前,将里面的未拆封情趣丝袜拿了出来,当着我的面儿,开始慢慢的套上丝袜。
这什么情况!
狐狸姐穿上情趣丝袜以后更显的妖娆,她在我面前故意摇了摇屁股,将我推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双腿骑在我的身上,妖媚的朝我说了一句话,印证我和芸姐的一些猜想。
“最近有没有人去找过芸姐?”
“没有啊!”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狐狸姐转了转眼珠,说是一个男人,叫豹强。
“王宝强?”我摸着脑袋傻笑,装着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狐狸姐眯着自己的杏眼,似乎是在琢磨我话里的真假。
楞了一小半天,狐狸姐咯咯一笑,用穿上黑.丝的腿轻轻朝我的身上碰了几下,双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轻轻的揉搓起来,眼神中满含春意,继续试探道:“你再仔细的想一想,豹强这个人可是很容易记住的,他最近真的没有去找过芸姐吗?”
“我说姐啊,你都说了,他那么好认,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呢,我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见过他。”我举起了右手做出了发誓的姿势,心想眼前的这骚.女人应该不会再逼问了吧。
狐狸姐沉思了片刻,从我身上爬了起来,拿起了床头的电话要了两瓶酒,我如释重负连忙从床上站起来,说自己还要去上班,要不就要扣我的工资了。
“不就一天的工资吗,姐姐还给不起吗?”
狐狸姐从手包里抽出几张毛爷爷拍在床上,朝我又勾了勾手指,妈的,这红红的纸币确实有种魔力,能让人上瘾的魔力。
“这就对了,现在哪有跟钱过不去的。”狐狸姐一手扯着我的腰带向前一拉,另一只手抓着床上的钞票,慢慢的塞进了我的裤裆里,随后还在我的裆部轻轻的拍上两下。
我随即向后退开了一步,干咳了两声,说道:“我说狐狸姐,咱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狐狸姐在大床上摆出了性感撩.人的姿势,朝我抛了一个媚眼,娇滴滴的说道:“那姐不动手,姐姐用嘴,好不好嘛……”
妈的,这妖精到底是从哪里学会的这种撩.人技巧,视觉冲击感绝对一流。
没多会,房门被人叩响,狐狸姐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条腿盘在我的身上,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朝发出响声的地方点了点头。
这是让我抱着她去开门呢?
门外的服务员估计也等着急了,开始一边敲门一边喊道:“你的酒到了,请把门打开。”
我实属无奈,又怕她抱得不牢固从我身上摔下来,便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打开门接过服务生手里的酒,她看到狐狸姐和我这样暧昧无比的姿势,羞得满脸通红,临走时还朝我瞪了一眼。
相比休息室里的那群骚.娘们,这些客房的长舌妇才最让我感觉到害怕,成天捕风捉影的败坏这个讽刺那个,小道消息传播的主要介质。
“狐狸姐,你的酒到了,自己喝吧,我得回去上班了。”
我把她放倒在床上,把红酒丢在了她身边,狐狸姐双腿立马夹住了我的腰,向前一拉,说道:“不陪我把酒喝完,你可不能走啊……”
“姐啊,上班期间我可不能喝酒!”
狐狸姐一听到我这样说,眉头皱了皱眉,拿出几张红票塞在我的手里,说今晚上包我,扣工资什么的全算她一个人的。
与其说是让我陪她喝酒,不如说是我看着她喝,狐狸姐拆开一瓶直接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没多会脸上就出现了醉酒的潮红,不断的用手拍打着我的胳膊,说着她和豹强以前的点点滴滴。
这时我才晓得狐狸姐到底做的是什么,狐狸姐以前有过一个烂赌的男朋友,欠下了不少钱以后自己跑了,她则被逼债的人推进了火坑,做起了小姐。
早两年她认识了意气风华的豹强,两个人坠入了爱河,借着豹强的势力,她也从最底层的小姐慢慢摸爬滚打成了现在很多场子的大鸡头。
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打感情牌?每一个出来做这一行的都能说出十种二十种不同花样的经历,有人早就跟我说过,干这一行脸美条顺活好是关键,但悲惨的过去照样是必不可少的,她们就经常围在一起探讨怎么说,能引得客人泛滥的同情心。
“狐狸姐,你都那么多钱了,就没想着要改行?”不能再任由她煽情下去,得把话题岔开。
醉意醺醺的狐狸姐听到我说改行两个字,身子倒向了床,手里的红酒也洒的床单一片潮湿,她自言自语的说道:“改行?这一行可是跟混社会一样,一旦进去了,哪有那么容易能出来?除非自己混到顶端,或者……”
“或者什么?”
狐狸姐猛然的从床上翻起来,抓着我的衣领,笑了半天才说出一个:死。
死?有没有这么严重,我心里有点不可置信,挣脱开她的手,将她重新按倒在了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狐狸姐的身上。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此时的狐狸姐异常的安静,张开的嘴巴也开始轻微的打起了鼾声,眉头时不时的拧在一起,还会说着梦话道:“豹强,我想你了……”
我和芸姐都想错了?狐狸姐根本就只是单纯的想见他而已?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她现在喝的烂醉如泥,应该不会再说谎话骗我了吧。
管他呢,等豹强把伤养好,再告诉她也不迟,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露出这种神情,把我内心里的同情心激发出来。
芸姐可说过,有的时候喝醉,就是想套出对方的真话,有的人是装醉,有的人是在装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