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彩凤看着黑人的手下扶着他灰溜溜地离开,才推开唐立,被他搂着的感觉还不错,不过,希望不要总是在这种场景下。
“谢谢你!”恋人男伸出手握住唐立的手掌,当他觉唐立手掌上的异常时,愣了一下,才微笑道:“我叫白杰尔,很高兴认识你。”
“白杰尔!?”**导游吃惊地指着他,“可你的护照不上写着杰克?穆尔逊吗?”
“那是我的真名,白杰尔是我的艺名。”白杰尔笑道。
“白杰尔,白杰尔,白杰尔……”**导游默念了几遍恋人男的艺名,突然惊呼道,“你是k-1排名前十的白杰尔??”
“是的,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白杰尔很西方的耸肩笑了笑。
唐立看了他一眼,这就难怪了,对到k-1,唐立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k-1目前为日本国内最具影响的搏击比赛,在比赛形式上突破了传统体育比赛的单调模式,迎合现代观众尤其是青少年观众追求时尚的心理,大胆借鉴现代流行音乐和流行歌曲演唱会的表现方法,将最先进的灯光、音响、舞美、音乐导入比赛之中,进行了成功的结合。
k-1又分为k-1gp和k-1oR1dmax,自举办以来,大部分的冠军都被荷兰人所垄断,日本本土出现的冠军也仅为魔裟斗一人而已,其中零四年和零六年的冠军泰国人播求也很引人注目。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白杰尔朝唐立问道。他想结交这么一个朋友,以他的眼光来看,唐立怕比魔裟斗和播求也要强出一大截不可。
“你们旅行团的自由活动时间都过了吧?下面你们还有固定的行程,想必我们是很难走到一处了。”唐立微微一笑,婉拒了白杰尔的请求。
“那也好,”白杰尔也不介意,毕竟尊重对方的意见是根植在他心中的观念,“那借用一名东方人的话:有缘再见吧。”
“有缘再见。”唐立笑着摆摆手和欧阳彩凤走开了……
站在浅草寺的许愿树下,欧阳彩凤手中握着三块木牌,正在闭目合什地祈祷,唐立在站她的身后,望着空中挂得密密麻麻的木牌,想着每一块木牌后都有一个祝福,就笑了笑。
欧阳彩凤掂着脚把木脚挂在树枝上,让在一旁想要帮忙的年轻男子尴尬地一笑,就退到了旁边。望着她紧包着的臀部,唐立笑了一声。
“你不许愿吗?”欧阳彩凤听他笑得奇怪,回头问道。
“我没什么愿望。”唐立突然想到父母,目光渐渐一黯。
“那,那好吧。”欧阳彩凤把木牌挂上后,又合什低声了一句什么,才跳下台阶。
其实许愿是为了让许愿者的心灵平静,还是为了让被许愿者看见木牌后的愿望感觉到欣喜和安慰,还是为了其它,谁也不清。
唐立对这种近乎求神问佛的把戏有着嗤之以鼻的态度,不过,到了浅草寺不许愿的话,怕是谁都会瞪眼吧,何况是欧阳彩凤了。
瞧她一副女孩的模样,若是樱井高中的校友瞧见,怕是会跌破眼镜的,她在学校可是冷得像冰箱里头取出来的人皮面具呢。
“回家吗?”欧阳彩凤轻声问了一句。
她难得的女孩模样也是因为瞧出唐立心情不好的缘故。
“回家吧。”唐立了头……
在韩莉的比赛开始前,樱井和义男的比赛结束后,还有一件对樱井学生来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校园祭。这有儿像国内的校园文化节,各种社团都拿出值得炫耀的作品以吸引人的目光。
而棒球社今年的任务已经算提前完成了,甲子园的比赛还要等下学期才开始,那时已不是高三学生的顾虑了。而和义男高中的对抗赛完胜,算是一种漂亮的成绩作品。
作为同时参加了棒球社啦啦队和美术社而言的韩莉,她还是美术社的副社长,可惜的是,她实在抽不出时间,性子温婉的她还在电话中和美术社的社长一个劲的道歉。
社团活动对于日本高中生而言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连唐立和欧阳彩凤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了。
“听每一年都会有邀请外面的商人到校园中卖些玩意儿,是这样吗?”欧阳彩凤支着下颌问泽芳。
唐立坐在书桌上也在听着,他对日本的了解除了有限的几件保镖任务外就全来自于日本漫画和毛片,漫画中倒是画得热热闹闹的,卖气球的,热狗的,煎饼的,啥的都有,想想都嘴馋。
“是有这么一回事,”泽芳俏皮地舔舔舌头,“而且全都是从浅草寺那里邀请过来的,全日本最有名的吃都全汇聚在这里。”
浅草寺?听这名唐立就有收结,这才在那头闹完呢。
“哇!那不是有很多人?”欧阳彩凤夸张地张大嘴。看得出她最近是越来越开朗,不过这也限于有限的几位好友中间。
“是啊,连外校的人都能进来呢,”织田武嘿笑着道,“历年来想钓金龟婿的都会趁这机会往樱井里奔,真个是美女如云,美人如雨啊……”
“那你想干什么!?”泽芳咬紧牙齿吐出几个字来。
“就是看看,没别的意思……”织田武苦笑着别过脸,朝唐立道:“怕老婆是不是一种病?”
“怕老婆不是一种病……”这句话让织田武松了口气,唐立接着道:“怕成你这样的就绝对病得不轻了!”
“你……”织田武一口气被憋着,差一下摔倒在书桌底下去了。
“不光有美女,还有帅哥呢,”泽芳不理男友狼狈的模样,笑道,“那些想着要能入赘的男孩也趁着机会,想要找个家世好的女孩,要知道,最近可在闹金融危机啊。”着,就是一声长叹。
见她这副装模作样的表情,大家都哄然大笑起来。
谁不知道泽芳家里是做的海产出口买卖,主要是出口到中国,这金融危机对泽家的影响并不大,一转眼的工夫,还没等泽家想到对策,这就感觉像是一切都转好似的。
“泽,你都有些什么活动!”唐立咧嘴问道。
这要活动太多的话,少不了要控制一下欧阳彩凤,她要真疯了,这十头牛都拉不住。总不能太冒险了,哥儿们要低调啊,不是来日本闹的。
“砰!”还没等泽芳开口,门被拉开,直滕近二叼着颗香烟,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刀疤不吭不响地跟在后头。
“唐君,这是校园祭的搏击比赛邀请函,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直滕近二把邀请函往书桌上一拍,等候着唐立的答复。
“直滕君,校园祭从没有搏击比赛,你……”织田武瞪着直滕近二问道。
“我安排的,不行吗?”直滕近二近乎霸道地回道。
织田武气为之夺,一时间哑然无语。织田家的势力是在自卫队中,可日本的政治生态是财阀政治,自卫军的话语权不大。作为仅有的几大财阀之一,直滕近二要比织田有底气得多。
“这是你的决定吗?刀疤!”唐立目光一冷,气势陡然加强,眼神像霜刀似的直视过去。
“你要这样认为,也可以。”刀疤缓慢地了一句,却是眉头一挑,侧过头不看唐立的眼睛。
“哼!”唐立冷哼一声,双手按在邀请函上,既不去,也没不去。
这明显是一个陷阱,却不知刀疤和这个直滕近二是想着要除掉我,还是和欧阳景德触及的那伙人有关联……
“答应他!”欧阳彩凤突然开口,让唐立心头一惊。
侧头瞧去,欧阳彩凤正在狠狠地瞪着直滕,那子的眼神实在不地道了些。
“你在看什么?”唐立突然站起身,浓烈的杀气直扑过去,刀疤悚然一惊,拉过脸色突变的直滕,挡在身后。
“是你先破坏了游戏规则,”刀疤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无奈地道,“我本来很想遵守你我的约定,不过……”
刀疤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讥笑,“你在仲见世打的那个黑人,还有他的手下,都是直滕家的人,所以……”
刀疤一耸肩,笑道:“似乎是你先破坏的约定。”
仲见世商店街?黑人?**导游?白杰尔……在这一瞬间唐立才缓过神来,这一切都是个局,不过,以直滕近二的脑瓜并不具备布这种近乎天衣无缝的巧局的能耐,而刀疤似乎又不是这样的人……
难道直滕家已经直接插手要管这件事了?他们是打算帮刀疤还是……
想到直滕家背后的实力,唐立觉得头疼!
“你不觉得这样做有损你的名声吗?”唐立冷笑一声,瞧着刀疤,这个在佣兵世界中被称为一言九鼎的男人。
刀疤沉默了好一阵,才笑道:“要是你死了,有人会在乎是怎么死的吗?”
唐立吸了一口凉气,苦笑道:“你真的打算这样做?”
“有选择的话,我是绝不会来这里的!”刀疤脸上露出一分苦涩。
“不能回头了吗?”唐立冷冷地盯着刀疤,问道。
“不能了,走出太远,回头怕是连路都找不到了。”刀疤叹气道。
“我接受你的邀请!”突然,唐立转过头,抓起书桌上的邀请函,对直滕近二道。
直滕心下松了口气,嘴上却:“我早就知道你会接受的,你……”
“走吧!”刀疤抓起直滕近二,往教室外就走,到了外头才瞪着一脸不满地直滕道:“你难道想死吗?鬼魂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有你在难道还要怕他吗?”直滕不服气地低吼道。
“他真想要杀一个人,谁都挡不住的。”刀疤懒洋洋地了一句,就看着直滕愣在当场,显然被吓住了。
“你真的答应他了?”欧阳彩凤睁大了美目,不可思议地看着唐立。
“不是你的吗?”唐立愕然道。
“我只是随便……”欧阳彩凤嘟嚷道。
“大姐,会死人的啊!”唐立吼了一声,震得天花板都嗡嗡作响,刚走进来的松岛绘子被吓了一跳,差被门槛给绊住。
“你真的打算参加那个色鬼的搏击比赛吗?”欧阳彩凤声问道。
“当然,出的话怎么可能收回。”唐立不以为然地笑道。
“那你有把握打赢那个人吗?”欧阳彩凤口中的那个就是刀疤。
“没有……”唐立突然神秘地笑了起来,“不过,也不用和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