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白狐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范逸终于明白为什么刘老汉说的故事里那些狐狸精一个个都是迷死人不偿命了。
试问这世上还有哪个如此漂亮的女子变脸能变的比她还快的?就算有,又有哪个能像她一样不顾伦理道德地往一个陌生男人身上蹭,而且还摆出一副纯洁无瑕的表情?
不过让范逸万分尴尬的是,他敢确定白狐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察觉到了自己老是在偷看她的缘故。
“你就把它送给我嘛,一个手环而已,按照我说的把它解除认主,多么容易的事情啊。”轻轻靠向范逸,白狐一双嫩白的柔夷握住范逸的手,气吐如兰,惹得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在这样的情况下,范逸自己都相信,如果白狐要的不是二叔的遗物,而是让自己拿出千金万银的话,范逸就算是抢,也要为她抢来了。
可她要的是二叔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这可是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的东西,范逸怎么可能放手。
可范逸此时真的生不出拒绝的心来,所以他只好用一句实话来遮掩:“我不会,神识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更别提把丹田里面的真气混在精血里逼出体外了。”
这是真的大实话,范逸虽然修炼了二叔教他的“内功”,可那里面真没有神识啊,真气啊之类的东西。
女人有的时候最不喜欢听的就是实话,尤其是大实话。这句话是范逸很小的时候听二叔说的,当时他根本就不知道二叔的话是什么意思,可现在他知道了。
“你那么厉害,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神识,怎么可能没有真气?不行,我要嘛!”见范逸还是不肯,白狐心中气极,可脸上的笑容却更盛了,声音酥的让范逸听到骨头都差点脆断了。
努力地稳住心神,范逸暗道这狐狸精实在是厉害,脸上摆出一副苦笑的样子,说道:“我是真的不会。”
“这个可以会的。”白狐还是不依不饶。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范逸无奈,只好耍无赖。
“这没关系,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会很快学会的。”白狐让范逸知道了,有的时候,女人比男人还要无赖。
闻言范逸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说:“这是我二叔留给我的遗物,他在走之前交代过,这只手环要交给我以后的娘子。在这之前,必须由我保管着。”
“你二叔?”听范逸这么说,白狐连忙放开他的手,左右环视了一下,然后问道:“他在哪里?”
“他走了。”一想到不辞而别的二叔,范逸的情绪就低落了下去。那个老家伙把自己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还要让自己为了一件他留下来的东西遇到这么多麻烦。天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躲在哪个角落里看着自己出丑而高兴地大笑呢。
“走了?走了你还这么听他话干嘛,谁知道你以后能不能娶到老婆,反正到时候你还是得消除认主,不如先让我保管着啊?”明显没有注意到范逸的变化,一心想着让他消除手环认主状态的白狐想都没想就说道。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白狐,任谁刚刚得到一件可以明显提高修为的宝物能不动心?尽管这手环是从范逸那里抢来的,可依着白狐的脾气,不管怎么来的,只要到了她手上的,就是属于她的东西。从无例外。
可范逸这个臭家伙竟然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滴血认主了!
这实在是白狐所无法容忍的。如果不是因为认主法器的主人死后必须得等到其上面附着的神识消散之后才能重新认主,白狐都恨不得立马把范逸给宰了。
谁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的神识到底强不强?看他跟蛟龙打斗时的度和力量,绝对不是一般的修真高手。如果他真的很厉害的话,自己杀不杀的了他是一回事,就算杀了他,天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才能重新让手环认主?!
所以尽管对范逸恨得都想要生啖其肉了,可白狐还是要装出一副娇媚的样子来,想靠美人计令范逸乖乖地消除手环认主状态。
很显然,范逸不吃这一套。
“二叔临走时还交代过,要我拿到这只手环后前往昆仑山学法术。我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吧。”原本因为共同经历过生死,再加上心中对白狐微觉亏欠,范逸还有些不舍,可一想到二叔,范逸只觉心中淡了许多。
说完这一句,范逸转身向外走去。
“你就这么走了?”白狐没想到范逸竟然走的这么干脆,气的使劲一跺脚,快步追了上去:“就算你不能给我这只手环,总得拿些什么补偿我吧?”
顿住脚步,范逸看着走到身边的白狐,只觉哭笑不得,拿了自己的东西还要补偿,还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了。
不过一看到白狐大大张开的领口,范逸本想拒绝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可是我身上除了这只手环外,好像也没什么你看的上眼的东西啊。”
“谁要你现在给的!今天我高兴,让你先欠着。”乜斜了一眼范逸,白狐用眼神告诉范逸他身上还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然后当先走了一步,说道:“走吧。”
“走吧?”闻言范逸愣住了:“你要去哪里?”
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白狐像看傻子一样瞪了范逸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自然是去昆仑,难道你又不想去了?”
“你……你要去昆仑?”听到白狐的回答,范逸只觉一阵头晕,刘老汉不是说过自古正邪不两立,神仙各个都是除魔卫道的吗:“你可是妖精啊。”
“妖精怎么了?谁规定妖精不能去昆仑的?我又没招他们惹他们。”这次连头都懒的回了,白狐直接往前走去:“赶紧走吧,再不走今晚都出不了山了。”
看着白狐渐渐远去的身影,范逸终于开始怀疑刘老汉的故事与现实之间的差距了。顿了顿,范逸开始接受了自己可能将要与那只狐狸精长期相处的事实,然后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唯一的一点钱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放着,是那几天准备给二叔打酒用的,而换洗的衣服好像也只有一件,被白狐穿了去。
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就这样被范逸抛在了身后,背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范逸追上了前面的白狐。
“要跟我走可以,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把衣服穿好。”
“我穿的不好吗?你刚才还说好看的。”
“好看归好看,但有些地方不能让别人看到,这里,紧一下,这里,挽起来……”
“不能给别人看是不是只能给你看啊?”
“……”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娘从小就叫我双儿,你呢?”
“我叫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