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心思不在这上头
徐娟点头, 这事她当然知。
还是拿东西换比较稳妥。
两人一起把刚刚知青们想要的东西，具体要求和细节都详细记录了下来。
徐娟笑：“要做这么多，一时半会做完吗？我是最先说的, 可把我的礼物排在最面。”
“嗯, 可以的，冬荷姐做挺快的, 珍珍做挺好的, 可以帮忙, 回头我把这个拿给冬荷姐，跟她仔细商量商量怎么安排。”
林舒。
两人记完这个, 徐娟还要去厨房跟大家伙一起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他们平时在这里吃并不好，但过年大家家里都或多或少寄了一些东西过来, 有粮票肉票各种票的去县里还有供销社买了好些东西回来, 今晚是年夜饭, 还是要好好过的。
徐娟林舒：“舒舒，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们一起做饭，大家伙热闹一下。”
林舒摇头，：“我还有事, 不过去了, 你去吧。”
徐娟看她对着那本子皱眉琢磨的样子叹了口气。
虽然她相信林舒是真心想要帮助梁冬荷，但这乡下可怜的女人孩子那么多，她为什么就单单对梁冬荷这么上心呢？那梁冬荷还曾经撮合过高晓莲跟梁营长, 梁冬荷的妈还在背后说过她的坏话呢......
都是因为梁营长的原因吧。
梁营长要是对林舒不好，那可真是瞎了眼......
林舒不知徐娟心里想什么。
她忙着呢。
徐娟去了院子, 大家伙正热闹着，擀面的擀面，洗菜的洗菜, 见林舒出来，一位叫赵琴的女知青就：“徐娟，林舒不出来和我们一起说说话吗？年夜饭不吃，她这完全是不把自己当成我们的一员了啊。”
“是，她跟我们可不一样，你们听说过，我们大队可能要开一个小学了，林舒是那位梁营长的对象，到时候小学教师的名额肯定有她一个。”
又徐娟，，“徐娟，你跟林舒关系最好，听她说过这事？”
林舒来清河大队的路上时，曾经跟同来的徐娟还有另外两名男知青说过她其实并不是梁进锡的对象，只是爱慕他。
但徐娟觉这事了解她品性的人会感动，不了解的人却可能会误会她轻浮，以跟那两男知青说那只是林舒自谦，让他们别把这事说出去，别人什么，就说不知就成了。
以林舒跟梁进锡不是对象关系的事就是其他知青都不知。
徐娟一听赵琴这话就觉不对味。
这可有点挑拨离的味。
她笑：“这我可不知，且跟咱们关系啊。哪个大队开不开小学，教师的名额我们知青的份，除非你跟石滩大队那个嫁给大队支书儿子的那个知青一样，嫁个本地人，可能有机会。不过说起来，这样的消息，赵琴姐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啊？是从梁支书家那边传过来的吗？”
赵琴的脸一红。
梁支书家，梁支书的儿子梁红星对她有意，这是知青大家都知的事。
只不过她心高气傲，就算是做了知青，不可能愿意嫁给一个本地人，以一直都答应。
她有些生气：“是公社那边传出来的消息。说我们大队孩子多，很多人因为公社小学远，就不送孩子去读书了，以大队里一直都有心办个小学，只是公社让大队自己出钱，大队钱，这事就一直搁着，但今年公社开了窑厂，情况好点，说不定会支持我们搞小学，不过要先从小的来，先试试一年级。”
“公社那边还提出既然要搞小学，就好好搞，老师不能凭关系进去，要像城里一样，通过考试进去，不管是下乡的知青，还是本地人都能参加考试，不过有人反对，说有情况殊的，例如像林舒这样的军人家属，应该殊照顾。”
一个大队，只搞一年级，那最多就一两个教师名额。
考试竞争，那就谁都有机会。
可殊照顾，那不就林舒了吗？
一时原先热闹的院子一下子静了下来。
徐娟这回是确定了赵琴这是在找茬。
她这么一说，不是让有知青都会对林舒心里产生疙瘩吗？
她冷笑，：“这你酸什么？军人在线流血奉献，军属到优待不是国家政策吗？你有意见？且，就算是要考试，林舒大概不需要殊照顾，我们刚毕业，她在我们学校成绩出了名的好，就是在每天都有保持学习，你未必考过她！”
赵琴这回脸上涨通红，气：“那是她早了消息吗？不然下了乡还学习什么？”
哦，说不定下乡意找了个军人就是为了这个！
她自己不愿嫁支书的儿子拿这个殊的机会。
同样看不上林舒这样还下乡就找靠山的人。
至于林舒放弃石滩大队的那次机会，看石滩大队那周支书用另一个教师名额诱惑女知青嫁给他儿子做儿媳妇的事，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后来又有那么多谣言，里面不知有多少猫腻。
好好的欢喜气氛一下子弥漫了□□味。
“行了，都少说两句，”
一直负责调度女知青事务的大姐陈淑芬出声，“这事还个准数呢，听到都是外面传出来的，是什么样就听公社里安排就是，你们吵来吵去有什么用？让人看了笑话。”
徐芳拉了拉徐娟，：“有什么好较真的？你说多了反给林舒拉仇恨。”
赵琴不坏，就是气不过林舒一来就受人照顾，什么都靠男人已。
徐娟忍了忍。
她就是气不过。
明明只是她自己眼里只能看到那些，就用那些去审判别人，给别人贴标签，她还觉自己比别人要高贵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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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娟干了一会儿活，到底心里不舒服，空就回了屋子，就看到林舒还趴在炕桌上写写画画。
远远看见，炕桌上都是些鞋子衣服的式样。
徐娟看有些难受，：“舒舒，你别这样了，在梁营长不是回来了吗？你就多找时跟他相处，他能陪你去公社，能送你回宿舍？肯定是喜欢你的......唉，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他肯定是喜欢你的。可是舒舒，我在担心你对他太好了，会他吃死死的......”
“你怎么一直就记挂着梁营长啊！”
林舒抬起头来，看着徐娟很有些无奈，“唉，我跟你说，其实我这两天跟梁营长接触，自己跟他并不合适。唉，就是，小时候的喜欢还是不作数的，都带了自己臆想的成分，就是......反正结果在一接触，就不合适，你别提这茬了。”
之信口胡诌结果梁进锡当场抓住，这会儿林舒不敢乱说了。
她，“我刚刚是在琢磨别的事。”
“喏，你看这些，”
她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徐娟，，“你看这些东西，都是我觉适合用土布做出来的，背包，布袋，鞋子，衣服......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在大队搞一个纺织品厂，就做这些东西。我记之你不是说过你大舅在百货大楼做主任吗？你说我们做了这些东西，你能不能找你大舅看，能不能供给百货大楼去卖？”
私下做东西给认识的人，只是一时之计，还很有风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人举报了不一定，以她刚刚一直都在琢磨这事。
不是只是想想，她刚刚大概算了算规模和预算。
她大致算过，这边妇女非农忙的时候一天一般是挣四五个工分，一个工分四分钱，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工资大概就是五六块钱左右，但做简单的背包布袋，一天就能做好多个，就是鞋，全天做，一双最多天能做成了，且分工合作，还能更快一些。她记在百货大楼里一双普通的棉鞋要五六块钱的，贵的有的都能卖到块。
以只要能办成，肯定是能让很多人吃饱饭的。
一开始可以只要台纺纱机，织布机，人手少一点，谈不上多大风险。
徐娟刚她说不喜欢梁营长这话吓了一跳，听到这话注意力又吸引了过去。
她看了看纸上的东西，愣了一愣，：“这成不？”
“怎么不能成了？”
林舒笑，“其实这事我琢磨好些天了。主要是这里村民都种棉花，可每年的收成送到县里，换回来的口粮连吃都吃不饱，其实你知我们在住的知青，以那个大地主，他家里就在公社那边开过布坊......这里好多人技术都是成的。”
她观察过，这里的土布不管是纺织还是印染，都是有一些章程和技巧的，应该是那时候布坊的人留下来的。
只不过到底是年的事了，很多东西都零零碎碎的。
不过这事，她还有其他的主意。
“你想啊，这事要是成了，咱们就可以不用干农活了，我们都在厂子里干活，到时候我能把我弟接到乡下来，不用担心养不活他。大队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找梁队长仔细，你就帮我你大舅，能不能供给他们百货大楼，且你大舅是百货大楼的主任，认识的人广，说不定还能供给其他地方。”
其实林舒她爸以是市委领导，她妈是纺织厂办公室主任，她认识的人只多不少，只是在她家情况这样，不是别亲近的关系，她是不会找的。
徐娟听眼睛亮，：“成，那你梁队长，大队这边真有这打算的话，那你就给我多个样品，等后面大队真同意开厂子，那我就找机会回家一趟，拿去给我大舅看看，磨磨成他，且我觉这鞋子好看，肯定很多人买。”
呸，看赵琴心心念念的什么影的教师名额。
一边标榜着自己清高不屑嫁大队支书的儿子，一边又酸别人，怕不是心里一直斗争着呢！
可人家林舒心思根本就不在那上头！
“嗯，到时候你跟你大舅一大概的售价还有一般的供应价，不过这些不着急，我先跟梁队长清楚，把章程搞清楚了再说。”
林舒在纸上仔细把办一个纺织品厂的方方面面都罗列了一个遍，可能的题都过了一遍，到了下午四点多石头跑过来“砰砰”敲门，大声叫“林姨”，跟知青们说了一声，去了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