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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5章,财富与天赋,2110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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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的一天……

张小柱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这办公室,初看起来是一间会客室,会客室看起来像是K_T_V的包间,就是四年前那个K_T_V,香水味,沙发,茶几,没有窗户,所以光线昏暗,光影暧昧——一切都与四年前那个K_T_V包间的陈设一模一样。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张小柱,已经不再是已前的那个张小柱,师傅引进门,修行靠个人。当年,李狗子把张小柱引进了这个行业,而现在,张小柱已经是行业熟手了,同时,也是组织里不大不小的一个堂主了。当然,如果是对外事务,张小柱的身份自然不是堂主,而是“环太国际总经理”,张总。

这办公室里的陈设,很显然是“张总”为了纪念在K_T_V发生的事情——张小柱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了李狗子,他不可能有今天。

在这间会客室的一个角落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一架高档的办公椅。办公桌上有台灯,所以,那个角落显得比会客室里所有的地方都要明亮一些,像是舞台剧场暗下来时,旁白亮起的那个角落。

张小柱就坐在那个角落里,那是他办公的地方。

办公桌椅古板的风格,与沙发的暧昧和浪漫,与房间里的香水味都是格格不入的。一般来讲,办公室与会客室应当隔开,不应该布置在同一间房间内。

但张小柱并没有这样安排,他喜欢在那个明亮的角落里,不时的看一看,或者走过来摸一摸这些沙发和茶几,仿佛在触摸着过去的时光。

在办公室里,大部分时间张小柱都端坐于办公桌前,敲击着鼠标和键盘,他有很多事务要处理。这使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勤奋的公物员而不是黑道人物,他知道自己必须勤奋而不能尸位素餐,因为他并不是公WU员,并没有皇粮可吃。

现在,张小柱也正在处理着事务,并且已经忘记了时间。

张小柱敲击键盘的速度极快,似乎看不清他有几根的手指,灯光下,键盘上,只有一片模糊的,双手手指快速移动带来的残影,仿佛一位钢琴家正在演奏一段激忄青乐章的高潮部分——只不过,也许是作为黑道人物而并非真正的钢琴家,张小柱的表情并没有那种陶醉在演奏中的忘我和享受。他只是很随意的盯着电脑屏幕,脸上没有表情。

那种表情,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他是在奋力的、迅速的敲击键盘,那表情,只是普通人在喝茶看报时的闲散表情。

在旁人看来,对键盘的快速操作,似乎没有消耗张小柱的任何一丝精力,而那双在键盘上飞速移动的手,似乎不是他自己的手,而是一双会自动敲击键盘的手。

键盘被敲击时,听不到“嗒嗒”声,极快的手速,磨灭了单个按键被敲击的声音,只剩下一阵阵的“刷刷”声,像风刮过树林。

几经挑选,张小柱也没有在市场上买到趁手的电脑,所以,这台电脑是私人订制的,否则键盘可能已经在冒烟了。

早在CZ市打工的时候,也就是他在从事体力劳动的时候,这种“手速”的天赋并没有展现出来,后来,张小柱的生活中,体力劳动渐渐淡出了,他更多的从事脑力劳动,这种天赋就渐渐体现了出来。不过这是保密的,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知道张小柱的这个秘密——他唯一担心的,是在自己不更事的年纪,与一些网络医生进行了接触,不过,目前为止没有基因贩子打电话过来骚扰过,也似乎并没有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在拿走你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赋予你一些东西。张小柱觉得这也是许真的,上帝拿走了自己本应当英俊的面容,却赋予了自己这种不为人知的天赋。

但是,仍然,张小柱并不认为上帝是公平的,他的内心诅咒上帝,因为,他认为如果上帝他(她它)存在的话。应该把英俊的面容还给自己,而不是一生一世戴着这张“扭曲的脸”,最后走带进坟墓——而这天赋,他宁可不要。

“上帝应该让我有所选择。”他常这么说。

张小柱专心的工作着,他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保镖阿良敲门进来了。

阿良高大魁梧,梳着大背头,扎着马尾,国字脸,眉宇之间,有北欧人的轮廓,眼神中又带着印第安战士的坚定。

这种多族混血的面庞并非是自然的产物——这是阿良的面具,他也是面具人。和张小柱一样,阿良曾经也有整容的念头,但由于担心基因信息泄露,他也放弃了整容。

“环太国际”组织中几乎都是变异人,面具人。这里可以说是变异人的秘密组织。

“车已经备好了,柱哥。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阿良站在门外,对张小柱恭敬的说道。

张小柱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同时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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