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幸运在局子里用两个小时解释了自己真的不是小偷,也真的不是什么深夜变态紧身衣偷窥狂。
警察同志也非常敬业的对周围住户一一询问,确定真的没有人丢东西,只是郝幸运家里的门怎么敲都没人开。
直到凌晨六点,郝幸运终于拨通了展翔的电话。
“谁啊?”
“展翔,是我,幸运。”
“大哥,你终于有信儿了,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干大活去了。”展翔在那边激动的说道。
一旁的警察听到这话神色微动。
“什么大活,我在警察局,你快来接我一下。”
“警察局!”展翔惊叫道,“是不是事情败露了,我在床下找到一堆黄金,我用它们买了点小鱼干,不会被当成共犯吧,我真的只买了点小鱼干,还有啊,这几天老是有人来找你,我没敢开门,他说什么咖喱国、军火、失败、危险之类的,我也听不懂,幸运啊,要不就收手吧,床下的金砖够咱哥俩花了,得买多少小鱼干才能花完啊……”
郝幸运听着展翔的叨叨不绝,一脸黑线的看向重新拿出笔录本的警察同志。
于是乎,本来可以早晨回去睡个回笼觉的郝幸运直到中午才解释清楚可以回家。
展翔陪着笑搓着手,“幸运,我这不是不知道警察能听到吗,小鱼干可不能不给我买,就算惩罚我,三个月也太长了,一个星期好不好,不然我会急死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咖喱国和军火,你差点把我送到相关安全部门去,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你是不是想要弄死我,好继承我的小鱼干,哦不,好继承我那能买小鱼干的大金砖!”郝幸运气呼呼的说着,猪队友,真是猪队友。
“哪里哪里,把你气死了,小鱼干我还得自己去买,哪有现在幸运哥你直接把小鱼干买回来爽。”展翔还真有些不好意思,都是自己脑补太多了。
“困死我了,你现在走路变快了很多嘛。”郝幸运发现展翔竟然能跟上自己的步伐了。
“那外卖能是白送的,我已经瘦了好几斤呢!”展翔笑呵呵道。
“赶紧回家,我快要走着睡着了。”
“车在这边,那个黑色的车。”展翔指着旁边的一辆豪华商务。
“你哪来的车?”郝幸运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咳咳。”展翔坐到了驾驶座,“你也知道,我这身材,去一趟超市不容易,我这不就……”
“你哪来的钱?”郝幸运把自己拎着的金砖扔到了座位上。
“不还是用床底下那金砖吗。”
“你不是说只买了小鱼干吗?”郝幸运翻了个白眼,倒也不心疼钱。
“这不也是为了买小鱼干吗,性质都是一样的。”展翔启动了车,音响里传出一首民谣,“我女朋友给我唱的,好听不。”
“好听。”郝幸运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你有驾照吗?”
“有啊,很早就考了。”展翔回头一看,郝幸运已然睡着,这几天他都没能好好休息。
开到楼下后,展翔没有立刻喊醒郝幸运,反正车上也挺宽敞,座位放平之后躺着睡觉绰绰有余。
郝幸运在车上睡觉,展翔立刻接手去送外卖,干的乐此不疲。
直到下午,郝幸运悠悠醒来,伸了个懒腰,下车拿起楼下老板店铺里的一个包子啃了起来。
“幸运回来啦,来,喝点汤,慢点吃,别噎着喽。”老板热情的招呼着郝幸运,“早上一醒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神了,你怎么知道?”
“除了你,谁还有兴趣天天砸我的遮阳伞。”老板用下巴点了点扔在一旁的遮阳伞。
“咳咳。”郝幸运有些不好意思。
“钱我从展翔工资里扣了啊。”
“没问题,展翔又去送外卖啦?”郝幸运吃了好几天的马肉之后,感觉这包子特别香。
“刚才好像上楼了一趟。”
老板话音还未落地,郝幸运只感觉地面微微颤动,便见展翔从楼道里跑了出来,是的,是跑,展翔都会跑了。
“幸运,那个家伙又来了!”展翔气喘吁吁的对郝幸运说道。
“谁啊?”郝幸运把碗里的汤一口喝完。
“就我打电话时给你说的那个堵门的家伙,说什么咖喱国、军火、失败什么的,我也听不懂,蓬头垢面,好像是来找你要债的。”展翔看了看四周,凑到郝幸运耳边,“真的不是之前的同伙吗?”
郝幸运把碗塞到展翔怀里,“我哪来的同伙,你古惑仔看多了吧。”
来到二楼,郝幸运看到一个有些脏兮兮的男子蹲坐在自己家门口,头发估计得有一星期没洗了,身上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干嘛的?”郝幸运用脚碰了碰这男子。
男子抬头,看到郝幸运后身体一震,郝幸运仿佛从那凌乱的头发中间看到了两束来自眼睛的惊喜光芒。
“兄弟啊,我可终于等到你了啊!”这男子猛地朝着郝幸运扑了过去。
“砰……”展翔抬起右脚抵住了这邋遢男子的胸口。
“艾玛,大兄弟,你认错人了吧。”郝幸运拍拍胸脯,用手扇走了飘到自己面前的白色碎片状物体。
“幸运,我是董帅帅啊!”那邋遢男子带着哭腔说道,“幸运,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董帅帅?!”郝幸有惊诧道。
“对啊。”那男子把挡住脸的头发扒拉开。
“真是你!”郝幸运赶紧放下脚。
“幸运,你一定要帮帮我啊!”那董帅帅带着哭腔说道。
“帮帮帮。”郝幸运条件反射的回答道,只要是要求帮忙的,全部应下再说。
郝幸运让展翔赶紧把门打开,让董帅帅进了屋。
“帅帅,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郝幸运一脸诧异,这就是自己曾经把那几个要买轴承的咖喱国人介绍给他的发小啊!
半个小时后,洗漱好的董帅帅一边吃着展翔从楼下送上来的饭菜,一边给郝幸运讲述着自己的奇葩经历。
“那天,我接到几个咖喱国人之后,很快就达成了协议,虽然我不喜欢他们身上的咖喱味,但是做生意嘛,我也就忍了,他们要了一批轴承,有些特殊要求,不过我也都能做。”董帅帅扒拉着盘子里的菜,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然后呢?”郝幸运朝着阳台吆喝了一声,“老板,再加两个菜。”
“然后我就把东西生产了出来,用物流发到了边境的一个农场那里,我保证,质量绝对合格,咱家乡的制造工艺,绝对没问题,我这厂子虽然小,但是制作原料和工艺一点儿都不含糊,我敢保证都是精品,毕竟这也算是跟外国友人打交道!”董帅帅气呼呼的说着。
“再然后呢?”郝幸运耐心的听着自己这个发小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然后,然后有一天,我厂子里的工人突然拿给我一个报纸,上面赫然写着咖喱国军方实验的一个武器失败,经查证,所有的轴承来自于我的厂子,而且他们国家把账赖到了我的头上,我冤啊!”董帅帅摇头叹气。
郝幸运深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那几个咖喱国人买的轴承竟然卖给了他们国家的军队,而且导致了实验事故,这可真的有点令人惊掉下巴了。
百年一遇啊!
这大概是史无前例的大笑话吧!
董帅帅这也算是背了个莫名其妙的大黑锅啊!
“那个,钱他们付齐了吗?”郝幸运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