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最近临时住在一个普通的酒店内,但是安保却很不普通,肉眼虽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但郝幸运能通过仪器和感知能力判断出周围密密麻麻的安防措施。
这个酒店依旧有其他人入住,但郝幸运知道,其实这些人都是幌子,要么是随行的工作人员和记者,要么是伪装的保镖。
第九崇拜共和国地位超然,出来的议员既要亲民,又要有威严感,王建国短短时间从地球上的一个塔罗牌算命忽悠大师转变成如今的身份,着实不简单。
郝幸运看难以强行突破,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在距离酒店大概100米的地方,郝幸运感觉到一层光膜将自己包裹了起来,然后一个圆球状光幕将自己笼罩。
“请出示身份证明。”一个机械音传入郝幸运耳中。
这个世界的身份证明当然不用这么落后的出示,其实刚才的光膜就是在验证郝幸运的身份,因为确定郝幸运不在授权库中,才做出如此反应,如果郝幸运及时离开或能拿出有效证明还好,如果强闯的话,会被直接收入到一个独立空间内,等着相关人员前来提取。
“我是建国的老朋友,前几天看新闻才知道她竟然来到了这里,麻烦告知她一下,她认得我的。”郝幸运自然而然的说道,一副来见久未逢面的老友的样子。
一阵沉默,郝幸运站在那里静静等待。
两分钟后,王建国的脸出现在郝幸运前方,是虚拟投影。
“二狗子,你怎么在这里,之前不是说你和村头的翠花结婚了嘛?”王建国一脸夸张的问着。
郝幸运嘴角抽了抽,此刻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就叫二狗子,“我这不是来这边游玩一下,没想到竟然从新闻上看到了你,便来找你叙叙旧。”
“快进来,快进来。”王建国说罢,郝幸运立刻出现在一个房间内,看到一群人正在屋里讨论着什么事情,旁边的屏幕上有各种图表。
“二狗子,你先坐。”王建国穿着职业装,指了指另一边的沙发,“小丫,上一杯茶。”
郝幸运倒也不着急,坐在一旁听着王建国和一群人的讨论,原来是在分析最近的选票情况,准备在下一阶段的各种活动中有目的性的针对一类选民说些倾向性的话语。
原来这第九崇拜共和国的套路和地球上一样啊,真是世上没有新鲜事。
郝幸运喝完第三杯茶之后,王建国那边终于结束了讨论,一群人纷纷离开,偌大的房间里留下郝幸运和王建国两人。
“这是我从云雾家族讨来的雾隐茶,喝着怎么样?”王建国问道。
“喝着确实不错。”郝幸运又抿了一口,“比我在地球喝的小种好多了。”
“这真是个美妙的世界,令人陶醉啊。”王建国坐到沙发上,一脸舒服的表情。
“这样的生活累不累啊?”郝幸运放下茶杯,“感觉你天天蛮忙的。”
“是挺忙的,但是不累。”王建国笑道,“一辈子也去不完的地方,看不完的风景,吃不完的美食,忙不完的工作……”
“准备长住?”郝幸运问道,“我是指很长时间的那种。”
“也不错,我挺喜欢的。”王建国端起自己的酒杯,里面加了冰。
“你那师傅会不会杀到这里揪你回家啊?”郝幸运问道,心中也有些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来,大概是当别人选了与众不同的道路时,总会给其他人一些冲击吧。
“谁知道呢,师尊大人要是来了,我当然是灰溜溜回家了。”王建国喝了一口酒。
“还真看不出来。”郝幸运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总觉得你天天嘻嘻哈哈的,没想到会这么认真的做出这种选择。”
“哈哈。”王建国脱掉高跟鞋,蜷在沙发上,“要不要我再给你占卜一下,我最近可是学习了这里的很多特殊的占卜方法,绝对有惊喜。”
“不了不了。”郝幸运连连摆手,“我还是想轻松一些,被你占卜准没好事。”
“其实,你们留下也是可以的,甚至可以带着父母来,我可以把你们安排到一些不起眼的高福利小国家,生活幸福指数绝对比地球高。”王建国建议道。
“不聊这个了。”郝幸运是孤儿出身,蓝岚的父母常年见不到,“你留在这里会不会是爱上了那个议长的女儿?”
王建国“嘁”了一声,“我们两个是非常纯洁的超友谊关系,你们这群肮脏的人们。”
说罢一个枕头扔到郝幸运脸上,这枕头上还印着那女孩的照片。
“好了,知道你的想法就行了,我就是怕走的时候把你忘在这里。”郝幸运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要怪我,我真的喜欢这里。”王建国说道。
“怎么会。”郝幸运笑了笑,“你又没有背弃什么承诺,这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因为你的大胆和成功觉得凸显了我自己的渺小。”
“你果然是个理智的家伙,没有讲什么没意义的大道理。”王建国开心道。
“蓝岚过来的话,估计会想要和你合作来个移民中介计划的。”
“你还别说,如果能把地球上的人都移民过来也不错。”王建国说罢摇摇头,“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污染这里了。”
“你这家伙,这么快就忘了地球上的父老乡亲们。”郝幸运摆摆手走出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记得想我,我会成为议长的。”王建国喊道。
“保重,记得找个帅哥把自己嫁出去,我会在梦里给你投票的。”郝幸运也大声回应道。
“放心吧,不准欺负蓝岚哦。”
“祈祷我少被欺负才是。”
“齐琶那家伙可以收拾收拾。”王建国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
“哈哈,就不怕她在你就职议长的时候过来凑个热闹吗?”郝幸运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走出了酒店范围。
“到时候你们一起来凑热闹吧。”王建国仰躺在沙发上,手还摇着酒杯,里面的碎冰碰着杯壁当啷当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