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舅舅,我需要你帮我。”
“我在家也可以帮你,”朱蕴麒眯起眼,盯着钱斌新。“我怎么感觉钱少爷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啊。”
“我当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啊,我们得想方法救伊弗他们啊。”
“是吗?”
“是啊。”
“我不会跟你睡同一间房。”
“当然。”
钱斌新边点头,边打开了卧室的门。朱蕴麒边念念叨叨,边跟着钱斌新走了进去。
钱斌新的卧室和他的书房相连,用透明的推拉门隔开。钱斌新的卧室以红木为主,些许欧洲风格的金色系物品做装饰。
钱斌新的卧室隔音很好,一进去便只剩他们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了。
一进门便是钱斌新的床。床单和杯子是纯白色的,而枕头却是纯灰色的。他的床很大,像由三张双人床拼成。
钱斌新和朱蕴麒径直绕过了床,走进了书房里。
钱斌新缓缓关上书房的门,周围便更安静了,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朱蕴麒长长叹了口气,是把自己扔在了书房的椅子上。她的背部彻底倚着椅背,刚才端庄的坐姿似乎荡然无存。
钱斌新温柔地注视着椅子上的朱蕴麒。那张椅子似乎并不是为他自己所设计的,而是朱蕴麒。朱蕴麒的身体恰到其处地融进椅子里,把椅子独特的身形,还有她曼妙的身形,都彻底展露无疑。
钱斌新看着看着,禁不住傻笑。
朱蕴麒看到了钱斌新的憨笑,睥睨着他,“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我们还得想办法把伊先生他们救出来。你可别忘了,这可是我们的祸,尤其是你的。”
朱蕴麒用食指指着钱斌新。
钱斌新的笑容消失了。他皱起眉,稍微低下头,缓缓坐到书桌旁的单人沙发上。
“我舅舅他们一直想要正名并正式成立外星生命研究院,甚至想要活抓外星人,这一次,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就算他们没找到,也肯定会捏造证据来证明我们是所谓的‘外星人’,然后向上头证明。我和你还好,毕竟我们有背景,我舅舅他们无法动手,可伊弗他们……”
“而父亲和姐姐又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马上回来……”
“我们可不仅要救出伊弗他们,”朱蕴麒的背部离开了椅背,她稍微坐正了身子,“外星人不存在。”
朱蕴麒注视着钱斌新。钱斌新看着朱蕴麒,缓缓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办法吗?”
朱蕴麒耸了耸肩,“打官司呗。”
钱斌新听罢,皱缩着鼻头,他并不认同。
见状,朱蕴麒继续道:“人家可是把搜查证和调查许可都拿到了。”
半晌,钱斌新都没有说话。
见状,朱蕴麒又重新把背部彻底靠在椅背上,“或许让他们自己解决会更好。”
“什么意思?”
“你姐姐和你的矛盾从你们一出生便有了,你们还应此甚少说过话。但是,你看,伊无剑先生他们去了一趟湘潭,就证明了你们其实并不冲突,而且还是一伙的。如此简单就恢复了你们的姐弟情,你们整个家都和睦了不少。”
听罢,钱斌新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不仅是我们家,整个地球的矛盾都少了一种。”
朱蕴麒点了点头。“所有的矛盾的产生,其实都是我们自己受限于我们所知道的,又自作聪明地想多了。人类总是靠想象力生活。”朱蕴麒耸了耸肩。
“你的意思是我们放手不管,任由伊先生他们自己处理外星生命研究院他们?”
“矛盾的根本来就是他们,解铃还须系铃人。”朱蕴麒耸了耸肩,“但是,我们当然不是彻底地放手不管,毕竟我们还是有责任的。他们拔根,我们挖土咯。”
“这是你那边的‘小’建议吗?”钱斌新问道。
听罢,朱蕴麒笑了笑,道:“TA们暂时觉得没必要干预这些事情。”
“所以这是你的建议?”
朱蕴麒瞪着钱斌新。
“你在小看我。”
钱斌新耸了耸肩,“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就这么做吧。”
听罢,朱蕴麒翘起了两边嘴角,也翘起了二郎腿。
“咘……”
温大卫不停地放屁。伊弗、狄智英和武五戊连怨人骂天骂地都不敢了,闭紧自己的嘴巴,竭尽全力屏住呼吸。
但是,尽管他们都几乎放弃呼吸了,伊弗他们还是觉得臭气从不知道哪个缝隙里挤进来。伊弗他们满脸痛苦地瞅着温大卫。他们把手铐都拉直了,尽可能地远离温大卫。
“我想上厕所……”
此时,温大卫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了,话也能说出来了,力气也恢复了。只不过……已经在裤子上的排泄物和准备出来的排泄物让整个车厢乌烟瘴气。
“我想洗澡……”
温大卫自己也痛苦,囧起眉、可怜兮兮地轮流瞅着伊弗、狄智英和武五戊。
温大卫自己也痛苦,囧起眉、可怜兮兮地轮流瞅着伊弗、狄智英和武五戊。
“唔唔唔唔唔唔……”伊弗似乎和温大卫说话,但是他正闭紧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温大卫觉得心里的委屈更加不可制止了,眼泪都要流出来。
看罢温大卫的眼神,伊弗似看到了火灾,唯恐避之不及,连忙躲开了视线。
温大卫更是难受,只能仰天抬头,抑制住将要流出来的泪水。他想起了刘霏,想起了文倾若,如果她们知道……
温大卫心里觉得更苦了……他已经都快要三十岁了还……
“救命啊!”伊弗实在忍不住,对着车厢门大喊道。刚说完,他就立即闭上嘴、停止呼吸。
“臭啊!”
猛地,伊弗又闭紧了嘴。
温大卫嘟起了嘴,感到憋屈。失禁已经够丢脸了,还要让别人知道……温大卫现在只想要一个马桶和花洒以及沐浴露,只要得到这三样东西,他就此生无憾了。他对天发誓,他再不会贪婪、再不会渴求其他任何东西。
伊弗又喊了一次。外面却仍旧没有反应,车厢门仍旧没有打开的迹象。伊弗只能放弃,毕竟,说话的时候呼进来的臭气,让他难以忍受。
此后他们四个人便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都像被浸在水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