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了吗?”$-$立即把身子凑前,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TA真的不想再看见弱者中强者们那么痛苦了,TA受够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最高听罢,仍旧只是盯着$-$。
$-$屏气凝神,静静地等着。
半晌,最高摇了摇头。
$-$心脏像一下子掉进了谷底,TA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最高说道。
$-$顿时又燃起了希望。最高说的是“TA不知道”,不是“没有”。
$-$立即抬起头,双眼紧紧盯着最高。
最高暗暗呼出一口气,“我的使命是……斩断现在过度繁殖的100棵主蓝源子树,并且杀死现在50位生命本来就岌岌可危的蓝源子树隔离者。”
$-$彻底呆住了,一个字说不出。TA完全理解不了最高在说什么。
半晌,最高和$-$没有说话。最高紧皱着眉头盯着$-$,$-$看着最高,双眼颤抖。
“你……你……你你……”
“我没有开玩笑。”$-$还没有说完,最高便回答TA了。“这能开玩笑吗?”
$-$觉得脑子满是混沌,TA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太意识得到了。
最高缓缓呼出一口气,“我们的四十八大成就可能不是终点吧。”
$-$被吓住了,TA根本就没听进去最高刚才说了什么。
“我们的四十八大成就不是终点。”最高又说了一遍,用的音量更大了。
$-$才稍微回过神来。
“啊……”
“电波突破,基因突破,中突破……外貌无分,辈分无分,年龄无分,雄雌无分,地域无分,种族无分,能力平等,个性平等,自然最高,生命无分……”
“这一路上我们走了很远,”最高注视着$-$,“但不是终点。”
“你……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不够……”
最高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摇头。
半晌,最高道:“我不知道。”
“我只是有一个想法……我的使命带给我的想法。”
“蓝源树是生命之源,我们一直都把蓝源树看作神一般的存在。”最高的嘴半张着,却好久不说出一个字。
半晌,最高才继续道:“生命生而平等,这我们以前早已证实。所谓证实的那样……那么,蓝源树不应该是神。”
“蓝源树不应该主宰着我们”
“可是……”$-$忽然感觉喉咙干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才咽了一口口水,“我们的使命不就是蓝源树下达的吗?”
最高怔了一下,忽然苦笑了一下,“蓝源树怎么会主宰着我们?”
$-$:“蓝源树是万物之母啊。”
最高:“你确定吗?”
$-$一愣,没有回答。
“可是……”$-$竭力反驳,“是蓝源树一步一步教我们如何……我们四十八大成就……是……只有蓝源树才能带给我们……”
“所以我们的第四十九大成就也将由蓝源树带给我们。”
$-$如鲠在喉。
“我的使命已经下达了,我会去执行。”最高毅然说道。
“那你为什么叫我来?你的使命不需要有我……不是吗?”
最高忽然笑了。
“你的使命不也还没有出现吗?”
“不是……吧……”
$-$还没来得及反应,最高便猛地拉开了TA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手一挥……
$-$立即被蓝色的气包围,看不清前面的路。$-$却这才反应过来,这次,最高没有约TA到备用弱者至上中心的会议室——弱者至上中心早已被隔离。而且,这次,最高没有约次高、三高和其他弱者来。
TA们就约在了弱者至上中心,就只有TA们两个。TA们正站在了那100棵过度繁殖的主蓝源子树旁。
$-$并没有愣住很久,TA没有机会。
就在那100棵过度繁殖的主蓝源子树死去的同时,最高身亡的同时,$-$的使命下达了。
使命只下了一半——$-$得立即收集这100棵主蓝源子树的根,保管在最高的项链里。$-$估摸着,那是因为只有最高的项链足够强大去支撑这100棵主蓝源子树的根。
但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最高的项链没有随着最高的死亡而失去灵性。实际上,也没有机会让TA想明白。
$-$被判罪,被驱逐出@A¥,流放到地球。
$-$并没有为自己解释,也没有说出真相,因为TA想不出自己要这样做的理由。实际上,TA根本就不知道理由是什么,TA不理解最高临死前说的那些话和最高的使命是什么意思。
“你们记得吗?”伊钱眨巴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当时的最高可是伊无剑的爷爷。”
伊无剑呆住了,他听不太懂伊钱在说什么。
“那100棵主蓝源子树的根在哪里?!”彡绿像个树懒一样缠住了伊钱。
“痛痛痛……”
身后的伊弗也僵住了。他的喉结一颤一颤的,不仅如此,还时而凸,时而凹。他的脑海里,伊钱模样的人正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吼道:“我的混血儿啊……你的基因是最强大的!你注定背负着救世的希望啊!”
猛地,伊弗顿时清醒了过来,全身细胞都清醒了过来!
他放下一直僵直的手,毅然地注视着爸爸的背影。
“在在在……家……”伊钱说道。
瞬间,彡绿冲出了凉茶铺,凉茶铺里顿时像刮起了龙卷风。伊无剑、伊弓二、狄智英和伊中中见状,也赶紧跟上。
伊钱伸出手臂,感到无奈,“你们跑那么急有什么用,你们知道我家在哪里吗……”
“爸。”
伊弗走了到伊钱身边,搀扶起伊钱。
伊钱叹了口气,“扶我回家。”
“大卫。”伊弗满脸凝重,他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巨大的责任,“你去为他们带路。”
温大卫应了一声“好”,便立即跑到伊无剑他们前面。
“爸,小心点,前面有台阶。”
的确,在伊弗和伊钱面前有一级像婴儿的腿那么矮的台阶。
“傻傻傻……”
榕树上的叶子忽地躁动起来,整棵榕树,便像极了美女洗完澡后的长发,吹风机吹啊吹。
伊弗也感觉到自己的额头眼睛一阵瘙痒,一阵巨大的风刮得他的刘海像鸡毛掸一样。